地面上的日軍在指揮所內看著飛機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們還以為空軍發現了自己，再次舉手歡呼起來。
突然，日軍小隊長髮現了不對勁。
飛機是朝他們所在的位置俯衝過來的，再聯想到剛剛八路朝他們的位置發射了一顆紅色煙幕彈。
小隊長臉色猛地一變，天哪，空軍竟然要轟炸自己人。
“快跑，快離開這裡！”
其他日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飛機好像是衝著自己來的，臉上頓時露出驚慌之色，倉皇逃命。
然而兩枚航彈帶著尖破空聲，猛地朝他們頭頂栽下來。
“亞麻得！”
“為什麼！？”
看著頭頂落下的航彈，鬼子們面露絕望，跪地衝著天空大聲怒喊。
伴隨著兩道震耳欲聾的轟然巨響，日軍指揮所所在的位置驟然爆發出兩團巨大橘黃色的火花。
比之前西城門樓飛的雷炮爆炸還要壯觀的蘑菇雲，猛地騰空而起，整個榆社中學瞬間化為一片火海。
芹澤中佐投完彈後，拉著操縱桿，戰機迅速往上爬升。
後面的僚機和兩架掩護的戰機緊隨其後進入攻擊位置。
3架戰機的20mm機炮噠噠噠噠的狂叫起來，數百發機炮炮彈頃刻間噴灑在日軍指揮所裡，又將目標來回犁了一遍。
芹澤中佐回頭看了一眼後下方，航彈在目標位置上爆炸，那裡此刻已經化成了一片火海。
一下炸死一大片中國軍人的感覺，讓他的心裡總算升是起一絲變態的殺戮快感。
“01，01，我可以確定，目標位置再也沒有一個活人。”
僚機拉打完一梭機炮炮彈，飛機朝上快速爬升，而後向芹澤呼叫。
“呦西。”
芹澤嘴角微微一翹，旋即用無線電說道：“榆社縣城的帝國軍人仍在戰鬥，第一軍航空大隊完成支援任務，正在返航，完畢。”
芹澤中佐戴上防風眼鏡，朝後下方看了一眼，屋頂的那個日本軍人似乎還在揮舞著膏藥旗。
“這是個聰敏的帝國軍人，可惜我們攜帶彈藥量有限，只能幫你到這裡，祝你好運。”
芹澤中佐隔空朝陳峰敬了個軍禮。
機群排著整齊的戰鬥隊形，發動機轟鳴著掠過榆社縣城的上空，朝北太原方向飛去，幾分鐘過後便徹底消失在天空。
……
榆社縣城的獨立團戰士們等敵軍戰機飛走後，紛紛從掩體內拿著槍走出來。
“他嗎的，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炸得好，炸得妙，炸得鬼子呱呱叫。”
“正好省的咱們拿命去炸那個大碉堡！”
“咋的，你怕了？”
“老子才不怕他狗日的呢，早夠本了！”
看著化為一片火海的日軍指揮所，不明真相的戰士們，一臉目瞪口呆，在那竊竊私語。
李雲龍和趙剛也被這一幕給震住了，神情都有些呆滯，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孃的。”李雲龍道，“這小日本夠狠的，狠起來連自己人都炸！”
趙剛高興道：“這就叫報應，小鬼子對咱們用毒氣彈，他們自己吃航空炸彈！”
“你們知識分子還信報應？”李雲龍扁著嘴道，“什麼他孃的報應，我李雲龍就不信，這應該是咱們的人弄的。”
“是嗎？”趙剛不置可否。
這時，魏大勇帶著陳峰，手裡拿著一面膏藥旗向兩人走了過來。
當然，兩人都把鬼子那身皮給脫掉了，現在城內有接近兩千號八路，要是有戰士看到“鬼子”情緒激動把他兩給崩了，那樂子就大了。
“團長，看到飛機朝鬼子那兒扔炸彈沒？”魏大勇咧嘴笑道。
“你他孃的不是廢話嗎？”李雲龍道，“那麼大動靜，老子能看不見？”
趙剛神色一動：“你們乾的？”
“是陳峰想到的辦法。”魏大勇樂道，“他穿上鬼子的衣服，用膏藥旗吸引鬼子空軍的注意，我往鬼子那兒打了一發紅色煙幕彈，鬼子的飛機就朝那兒去了。”
這麼一說，李雲龍也樂了，指著陳峰就說道：“嘿，你小子，還真他孃的是個天才。”
陳峰倒是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被人這麼誇獎還是第一次，就……挺別緻。
“要我說，你小子就別回中央軍了，留下來跟我幹八路得了。”
像陳峰這樣的人才，李雲龍自然也是打心眼裡喜歡，而且看著順眼。
聽到李雲龍的話，陳峰微微有些愣住，沒想到獨立團的團長親口自招攬自己，這讓他多少有些惶恐。
魏大勇忙衝他說道：“陳峰，團長給你面子，你還不兜著？”
陳峰看了眼魏大勇，又看了眼陸雲龍，說道：“那……謝謝李團長，我想考慮一下。”
“行吧。”李雲龍點點頭，“你想啥時候加入，我們獨立團隨時歡迎。”
隨後，李雲龍衝魏大勇道：“和尚，走，跟我去看看鬼子倉庫裡有啥好東西。”
等李雲龍和魏大勇走後，趙剛將幾個張大彪幾個營長叫來，下令道：“傳我命令，各營連直屬隊加緊打掃戰場，鬼子援軍說不定正往榆社縣城趕呢，我們可得要抓緊時間。”
“是！”幾位營長身子一挺，而後快步向自己營戰士所在位置走去。
下完命令後，趙剛跟上李雲龍和魏大勇的步伐，朝倉庫走去。
鬼子的倉庫就在離指揮所不遠的地方，也就六七百米的樣子。
走到榆社中學，鬼子指揮所依然還處在熊熊燃燒的大火中，一片火海，裡面的鬼子是一個都沒逃出來。
看著這一幕，李雲龍和魏大勇都是一臉後怕，這航彈要是落到獨立團戰士的頭上，還指不定損失多大呢。
看著鬼子指揮所前，那些被戰士們抬走中毒和被機槍掃死的敢死隊，李雲龍和魏大勇都是心疼得不行。
抬著戰友的屍體，有的戰士都在那悄悄抹眼淚。
不過戰士們不會怪團長，只會怪滅絕人性的小鬼子，對小鬼子的那種仇恨，刻在每個戰士的骨子裡。
“打不過咱們獨立團就放毒氣，炸死是便宜他們了，要落老子手裡，老子給他來個千刀萬剮，狗孃養的。”李雲龍罵罵咧咧，雖然獨立團打下了縣城，但損失也並不小，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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