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彌差點就信了。
不過心裡很有數,很快意識到自己並非這塊料,於是開玩笑道:“開個玩笑,小王擅長烤肉和做雞,不會做魚。”
兩人又聊了一會,典韋突然又急匆匆的派來。
“又發生何事了?”
典韋嘿嘿一笑:“主公,還想吃那個肉……”
劉擎指了個位置,示意典韋坐那去,典韋老老實實的坐下,湊在火盆旁烤了烤手,然而即便坐下,典韋也是很大一塊,劉彌見狀不由得退了退。
典韋身上的殺伐之氣給了他很大的壓迫感。
“自己動手。”劉擎指了指一旁的小刀,隨後看著劉彌道:“典韋,正好我們在商議奪取袁軍糧草之事,如今袁軍立足未穩,軍心浮動,奪糧之事,宜早不宜遲。”
劉彌見劉擎說起了軍務,自覺的一拱手,道:“大王,小王告退。”
“不妨事,自己人,無需避諱!”劉擎客氣的說,但劉彌我行我素,告禮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梁王這人肯定活得久!
既懂得享受,又知進退,即便劉擎如此客套,他也沒有麻痺。
典韋大快朵頤,滿足的啃食著肥美的烤肉,任憑油脂從嘴角滲出,吃了兩大口,才說道:“主公,要如何幹?”
他只負責這個。
“袁軍大營設在城南,由顏良坐鎮,而文丑坐鎮城西,今日夜裡,你率虎衛從東門殺出,攻其圍城所部,顏良必會以為本王要突圍,他會如何做?”
典韋咀嚼著肉,搖了搖頭。
唉,真是商議個寂寞,還是直接通知典韋怎麼做就好。
“顏良以為本王要突圍撤離,他必會讓從南大營出兵追擊,再通知城西的文丑徑直向北,以截斷本王北還之路,如此一來,城南大營空虛,我便趁機劫營,奪取糧草!”
“好計!”典韋點評一句,接著又扯下一塊羊排,啃食起來。
“你進攻時,需儘量往外突破,做出要突圍的假象,如此,袁軍才能會信!”
典韋點點頭,“主公,我直接真的往外突不救完了,若是突圍成功,回頭我再突回來!”
好吧,是本王膚淺了,演的再好也是演的,直接來真的,往外突圍,袁軍必定當真!
“主公放心,我一定將動靜搞大,引顏良來攻打!”
計劃敲定,入夜之後,劉擎與典韋分頭行動。
為了能更快的奪糧撤離,劉擎並不打算使用車子,正好從袁軍那奪了兩千多匹馬,劉擎打算就用馬馱。
夜黑風高,冰冷刺骨。
典韋悄悄從東門而出。
同時,城南袁軍大營,中軍帳中火光通明,人生鼎沸。
“哈哈哈,郭別駕光光臨,不剩榮幸,此戰我們更有把握了,文將軍,你說是也不是!”
文丑也跟著笑笑,對郭圖道:“別駕勿怪,先前因為疏忽,致使許軍師被俘,如今這渤海王被我軍困在蒙縣之中,插翅難逃!別駕有何妙計,還望不要吝惜,指點一二。”
郭圖聽得好話十分受用,臉上稍稍浮現些許得意,澹澹回了聲,“一定,一定!嗬嗬。”
顏良好奇,打聽起了汝南之事,問道:“郭別駕,不知陳王之事,進展如何了?”
郭圖瞄了顏良一眼,搖了搖頭道:“萬事俱備,只待吉時,兩位將軍怕是隻能遙祝主公了,就連我自己,唉……”
許攸被擒,訊息傳回汝南之後,袁紹立即派了郭圖前來,充當參軍,而郭圖因此也要錯過即將進行的祭天登基了。
顏良安慰道:“別駕勿惱,待我等擒了渤海王,便是大功一件,屆時袁公必定重重封賞!”
郭圖點頭示意,旋即說道:“渤海王用兵詭譎,對蒙縣需嚴密監視,即便是夜間,也不得放鬆!”
“別駕說的是,我這邊增派哨探!”顏良道。
文丑也說:“俺也一樣!”
兩位將軍的配合給足了郭圖面子,十分受用,他正欲開口,突然被一兵士入帳打斷。
來人急道:“主公,東門駐軍遭遇勐烈衝擊,渤海王欲從東面突圍!”
顏良聽聞“蹭”的一聲站起,帶動盔甲一陣嘈雜響動,急道:“想不到剛剛說完,渤海王便有此一舉!來人,速速集結騎兵!”
“且慢!”
郭圖出聲制止,顏良頓住腳步,看著他。
郭圖徐徐站起,道:“山陽郡在北,渤海王若要突圍,為何不向北突圍?”
文丑回道:“正因城北重要,俺在城北駐紮了重兵,而城西與城南分別由俺與顏將軍把守,自然萬無一失,唯獨東門,實力最弱,渤海王數日觀察,今夜行動,看來已經看出端倪!”
“應速速迎擊!”顏良催促道。
“顏將軍且慢!”郭圖再次制止,“需先驗證渤海王真實意圖,方可行動!”
“如何驗證?”
“簡單,派一千人進攻南門,便可知渤海王是真的要突圍,還是在謀劃別的!”
顏良文丑雙眼一亮,派出一千人,無傷大雅,若能試探出渤海王真實意圖,豈不完美!
“好,便依別駕之言!我親率騎兵去馳援!”
“不急!”郭圖又反對道。
“啊?郭別駕,這……”顏良給郭圖整不會了。
此事郭圖思緒翻飛,拼命揣摩渤海王行動的意圖,不知為何,他本能的覺得渤海王是不會突圍而走的,但他缺乏證據。
而這種直覺,來自於一次次被渤海王所敗,渤海王若行事,歷來不會想一出是一出,而是謀定而後動,那麼這一次突圍,問題的節點在於哪呢?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在於哪呢?”郭圖滴咕著。
顏良與文丑見狀,也沒有吱聲。
“有了!”郭圖突然道:“兩位將軍,這般想,渤海王當日俘虜了許攸,本已經可與走脫,可他為何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駐紮於蒙縣,等待你們的包圍,聽你們所說,渤海王可以沒有輜重的,他釋放了俘虜,只帶走了戰馬與鎧甲兵器,按理應該速速撤離才對!”
顏良與文丑對視一眼。
對啊,渤海王那日明明可以直接離開,為什麼不走?然而等他們來圍城?
兩人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
“別駕,你說渤海王為何不離開?”
郭圖不假思索的回道:“既然不走,便是為了牽制爾等,若我說的不錯,渤海王其餘大軍,必然已在徐州攻城略地了,要不了多久,陶謙的求救信,便會發到袁公那裡。”
文丑一時沒反應過來,道:“別駕是說,渤海王隻身涉險,為的是牽制我們與梁國之兵?”
郭圖不敢斷言,這只是他的猜測,只是回了一句:“很有可能!”
“那此番突圍東門,是為何?”文丑追問。
郭圖突然一笑,似乎抓住了蛛絲馬跡,道:“渤海王未帶輜重,必然缺糧少草,今日所為,必然為了軍中糧草!”
“大軍之糧,悉數屯於此地營中。”顏良道。
“那渤海王的真正目的,便是此地!”郭圖言之鑿鑿道。
顏良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難以抉擇,最終打定主意,道:“別駕,我軍該如何,皆聽你指揮!”
郭圖笑道:“首先,撤回那一千試探之敵,另外,派出些許兵馬,趕往東門,做出急救之姿,精銳大軍埋伏營中,待渤海王自投羅網!”
“別駕,那俺呢?”文丑問道。
“文將軍,你先回西營,派出些人馬往北而去,做出截擊渤海王之舉,再率精銳悄悄趕來此地,合攻渤海王!”
郭圖說得一板一眼,好似渤海王真的會來似的,最終顏良文丑皆依計而行。
不久之後,在南城樓暗中觀察的劉擎便收到回報,稱顏良南部營中,有兵馬向東支援而去,並且還有人往西面送信。
看來顏良已經中計了!
“時機已到!傳來禁衛準備!”劉擎下令。
蒙縣南城門徐徐開啟,夜色之中,一彪兵馬魚貫而出,向南而去……
……
袁軍南營十分安靜,只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崗哨,以及偶爾走過的巡邏哨衛,內部一副空虛狀態。
劉擎遠遠望著,覺得有些詭異,這顏良的兵馬,走得也太乾淨了,難道留下的都睡了?
這不扯澹麼,西門正在大戰,他們怎麼可能睡。
心頭閃過一絲猶疑,劉擎最終還是下令,頓時近千道火光驟起,禁衛們相互配合,有人舉火,有人張弓搭箭,引燃火失。
一時間數百隻火失齊齊射向營中,幾輪下來,星星之火緩緩升騰,袁軍營中傳來走水的喊聲,原先不見計程車兵,一時間都冒了出來。
劉擎一騎當先,率先衝向營門,見有木刺柵欄擋在門口,頓時揮槊將之挑飛出去,隨後入營。
首當其衝是數名持槍的袁軍,他們舉槍對著劉擎,雙手握在槍尾處,儘可能的伸出來戳擊劉擎,這般攻擊法,距離是長了不少,但刺擊的力度軟綿綿的,動作更是誇張可笑。
劉擎嘴角一撇,直接無視了幾人,縱馬直接突入大營深處,任憑几道軟綿綿的攻勢落在戰馬披掛之上。
劉擎不收拾他們,是因為他們沒有威脅,而緊隨劉擎身後的禁衛,見到他們在戳擊自己主公,當即急紅了眼。
長槍突刺!
幾乎數名禁衛並行,那幾名袁軍,也幾乎被相同的攻擊穿刺而亡。
劉擎頭也不回的向內突進,一般糧草囤積之處是在營中的,但這事圍城之寨,所以糧草囤積處,應該在最南邊,也就是最裡面。
又有五名袁軍擋在前面,他們倚靠在一起,斜舉著長槍,以待劉擎自己衝上去。
劉擎隻手提韁,金戈受到牽動,當即一躍而起,劉擎右手一揮,鐵槊向前橫掃,蓄力一擊,頓時五截斷槍伴隨五顆頭顱,徑直飛起,一時間鮮血噴濺,如雨揮灑,點點滴滴落與臉上,竟還有餘溫。
此時袁軍開始從各處聚集,擋在劉擎跟前,一場廝殺在所難免。
劉擎舉目望去,這些袁軍,似乎都不是很強,難道顏良將營中精銳,盡數帶去城東了?
正想著,兩側營中再度各自竄出一隊袁軍,手持弓箭,呈包夾之勢將劉擎圍在中間。
直到弓兵預設好一般的出現,劉擎才意識到一絲陰謀的味道,顯然,袁軍這是做好了準備。
難道時顏良離開時害怕營中出事,安排的後手?
不過這些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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