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典韋高興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禁衛與虎衛一次性獲得瞭如此大的擴充,尚屬首次。
“典韋,新兵一次性進入太多,可務必抓緊訓練,儘快融入!”
“主公放心,誰敢偷懶,我就用戟抽他!”典韋亮了亮手中的雙戟道。
劉擎又對趙儼道:“伯衝,我與奉孝欲回魏郡,不如你留在懷縣,向沮叔學一學郡治,先做個郡吏,如何?”
趙儼一聽,頓時一喜,連忙問道:“主公是願意收我了嗎?”
劉擎頓時被逗樂了,雙手一攤:“我何時說過不要你了?”
趙儼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向郭嘉。
顯然,是郭嘉使壞,和他開了玩笑。
趙儼突然搶先跑出幾步,回首面對劉擎行禮。
“趙儼拜見主公!”
“起來!”劉擎說著上前扶起趙儼,面對面的打量,劉擎發現趙儼雖比郭嘉小了三歲,但長得似乎比郭嘉還要著急些,不,是成熟些。
主公收服了能臣【趙儼】
姓名:趙儼,字伯衝
品級:出類拔萃
耐力:66
武力:61
統率:72
智力:71
政治:75
魅力:74
特性:【輜行】擅長運輸,可提升運輸規模與速度。
【明鏡】對計謀辨識力高,智力 2。
【峻法】治下治安提升速度快。
忠誠度:70%
收益:政治 0.75,當前政治76。
“留在懷縣,你意如何?”劉擎再度問道,因為他的特性,十分契合河內郡的事,無論是糧草調運,還是嚴刑峻法,整頓郡治,都有用武之地。
“但憑主公吩咐!”
“那便定了!”劉擎一錘定音。
接下來的數日,沮授都在聽取河內郡原郡吏的基初情況介紹,劉擎與郭嘉也作為旁聽,不過並未介入討論。
河內郡,與冀州情況及其相似,首先,它也是黃巾地,黃巾渠帥馬元義,便是在山陽縣落網的,而黃巾未止,黑山軍又來,車騎將軍何苗在河內平過一次黑山軍,可惜吃飯問題得不到解決,黑山軍便永遠除不盡,哪裡有人吃不飽飯,哪裡就有黑山軍。
而雒陽變故之前,各家勢力皆在雒陽積聚力量,河內郡一度放空,致使黑山軍規模急劇擴張,同時向周邊郡縣掠奪,張牛角率數萬黑山軍入侵冀州,也是那個時期。
河內郡混亂不堪,並不是郡吏的問題,而是沒有兵,沒有糧,治理實在無從談起,朱儁為河內太守的數月,雖然他出兵追剿過黑山軍,可是他還是解決不了糧食的問題。
面對新來的沮太守,郡吏們再度滔滔不絕,將糧食問題提了出來。
沮授聽完,對劉擎道:“河內郡一切問題,歸根結底還是糧食的問題,大王,糧草之事……”
沮授稱呼渤海王為大王,而非主公,便是告知在場眾人,劉擎對河內之助,乃是仁義!
“黑山軍之患,可交給本王!所需糧草,本王欲出三成,另外七成,從河內郡出,身為河內郡的一份子,本地大族與豪強,皆要獻糧,大家同舟共濟,共克時艱,待來年種上糧食了,無論是稅,還是租,才收得起來!”劉擎響亮的聲音響徹堂中。
郡吏們皆望著渤海王,有好奇,有驚喜,渤海王剿黑山軍的事,他們已經聽過了,但渤海王欲以糧草賑濟河內郡,這事……聽上去,太過於不可思議了。
這可是一郡百姓!
“你們或許會覺得此事有些難辦,士族與豪強,皆不是好相與的,但本王有言在先,若河內郡有一家不贊成此法,不願意出糧,本王便將這吃不飽飯的百姓遷到渤海國去,就讓他們抱著自己的荒地吃土好了!”
劉擎一語擲地,郡吏們鴉雀無聲,他們在盤算,七成是否還會算到他們的頭上,而士族與豪強那的糧,他們可不敢想。
然而渤海王的態度,卻令他們感觸不已,出兵出糧幫河內擺平黑山軍不說,還獨一家為河內出三成糧食,這是何等的慷慨氣魄,除了渤海王,大漢還有這樣的皇叔嗎?
郡丞張煜道:“渤海王慷慨仁德,河內百姓必感沛於心,我等只需留一口飽飯,這俸祿,便作賑災之糧!”
“張郡丞有心了,河內郡有似爾等郡吏,何愁不郡泰民安!”劉擎並未推辭,當然,若他們真的這樣做了,劉擎自然不會虧待他們,不得不說,漢人重名亦重義,除了那些借賣官鬻爵上臺的,還是有不少好官的!
至於士族豪強那一份,便交給沮授去談了,這事劉擎倒最不擔心,士族豪強皆是有眼光之輩,最懂抉擇,特別在這種亂世,他們也是需要一個保護傘的。
如今的劉擎要爵位有爵位,要兵力有兵力,仁義之名,神威之名,河內計程車家大族應該爭著抱大腿才對,別說區區糧草了,有女兒的甚至求著將女兒嫁給渤海王。
荀氏嫁荀採,就是先例。
想到這,劉擎突然有點想念自己三位夫人了。
“得渤海王相助,本府對河內郡之治信心十足!”沮授朗聲一笑,引得郡吏們爭相效仿,氣氛逐漸輕鬆起來。
郭嘉神秘一笑,這場會議,真真假假,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郡吏們當真了,若在以後,需要河內郡站位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會站到劉擎身邊。
河內諸事逐步落實,接下來便是沮授與郡吏們一件件去做,而劉擎,也做好了回魏郡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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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都,也就是以前的汝陽,袁紹回到陳留休整一日後,便直接回了汝陽袁宅。
袁紹從陳留帶回大量書簡文案,其中大部分是積壓的書信,回到袁氏宅邸之後的袁紹,並未去拜見袁隗,甚至未拜見皇帝,而是將自己關在家中,將自己置身與那大量書簡文案之中。
數日來,袁紹廢寢忘食的將這些東西讀完,不僅沒有過於疲乏,甚至獲得了一絲怪異的滿足。
看著燒盡的燭火,滿是狼藉的書房,袁紹想起了那日面見渤海王之時,渤海王的帳中,差不多也是這般景象。
而將此些文書讀盡之後,他對此次河內之戰,乃至於整個東面滎陽,南面梁縣,北面河陽的戰爭,都有了新的認識。
這場戰爭,充滿了倉促與混亂,如今細細反思,怕是被十八軍鎮的宏大所矇蔽了。
望著書房中的狼藉,袁紹喃喃自語:“渤海王如此驍勇善戰,便是因為掌握處處戰場細節,方能出奇制勝嗎?”
袁紹正在沉思,門外忽然呼喚道:“主公,袁公來了。”
“叔父怎麼來了?”袁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便坐回了案後,將自己埋入成堆的書簡之中。
“速請袁公書房說話。”袁紹喊道。
袁隗一直奇怪,得知袁紹回汝陽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麼事纏身,未及時前來拜見,結果發現袁紹好像壓根沒有去拜見他的意思。
這兔崽子,難道翅膀硬了?袁隗想著便親自前來看看。
進入袁紹書房,首先是一股燭煙的刺鼻味道,袁隗皺著白眉,詫異的發現袁紹正在伏案閱書。
“本初?”袁隗喊了一聲。
袁紹應聲:“叔父前來,有失遠迎,恕罪!”
說著,袁紹起身行禮。
袁隗是知道袁紹比較狼狽的,看著他有些糟踐自己的模樣,袁隗有些心疼,又有些惱怒。
“本初啊,區區挫折,何以至此啊?”
袁紹突然抬頭,道:“叔父有所不知,此些為戰時軍報,我細讀一番,覺受益良多!”
袁隗看了眼案上的東西,又立刻收回眼,“你身為聯軍盟主,當著眼未來!”
聽到聯軍,袁紹不由得自嘲,一敗塗地的聯軍。
“聯軍節節敗退,自相殘殺,未戰而走,叔父,為何如此?”
袁隗一副老成謀算的樣子,對袁紹說的這些,好似毫不動容,壓根不在乎一般。
他在袁紹案前徐徐坐下,一張老臉對著袁紹,語氣誠懇平淡:“本初啊,你以為,袁氏走到如今這一步,靠的是什麼?”
靠的是什麼?靠四世三公!靠振臂一呼,士族雲集!
看著袁紹略帶自嘲的表情,袁隗接著道:“袁氏所倚仗者,絕非各路人馬,此些宵小之輩,安能與董卓的西涼大軍抗衡!”
這就是袁隗從來不關心陳留會盟的原因?
袁紹默然,聽了下去。
“陳留會盟,用意有三,一者,是為試探天下群雄,我袁氏討董,能否得天下響應,二者,可借會盟之軍,大大消耗董卓兵馬,而群雄兵馬,亦會大受損失甚至覆滅,三者,便是你,你雖志比天高,卻未經戰陣,兩軍交戰,絕非兵馬糧草這麼簡單,本初尚需磨礪,而此戰,便是最好的磨礪!”
袁紹聽完,表面心如止水,內心卻已經波濤翻滾,袁隗這手筆,也太大了!
陳留會盟,彙集天下豪傑,竟只是為了給自己練手,順帶消耗一點董卓的精銳兵馬?
見袁紹不語,袁隗接著道:“本初以為,方今天下,我袁氏是繼續拓土壯大自身,還是以一己之力,力戰董卓?”
一個問題,讓袁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個問題,也讓袁紹明白,一直以來,他想的太簡單了。
他想做袁氏的接班人,想做聯軍盟主,然而,面對這個問題,袁氏何去何從的問題,他卻茫然了。
“先拓土壯大,再力戰董卓?”袁紹並未選其中一個,而是給兩個答案標上了序號。
袁隗連連搖頭,不過眼中並無答錯的失望,而是循循善誘的引導著:“我袁氏立足之本,便是助劉辯回雒陽接替宗廟,也就是討董,故此事,務必持續進行,然討董所需兵馬,錢糧,不能光靠袁氏來供給,故拓土壯大,勢在必行!”
袁紹突然想到,借陳留會盟來削弱各聯軍力量,這也是為袁氏擴張做準備的。
“如今豫州之地,絕大多數,已為我所控,只是潁川各大士族,不願臣服,而兗青徐州,皆是富庶之地,荊揚二州,廣袤無邊,若能得之,我袁氏五州之地,大勝董卓,孫子云:因為勝之,所以贏之!討董之戰,豈有懸念?”袁隗娓娓道來。
袁紹雙拳漸漸拽起,直至拽得掌心發白,發痛。
原來,袁隗早有籌謀,而陳留會盟,只是一場戲,連袁紹都當真的戲。
而聽了袁隗的戰略大計之後,袁紹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叔父所謀,紹遠不如,深感慚愧!”袁紹道。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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