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羅城所在之山谷,黑煙沖天,方圓數里內皆可見。
劉擎率眾下山而去,忽然竄出數道提醒。
系統:主公擊殺了【施於羅】
收益:耐力 0.58,當前耐力69.94。
系統:主公擊殺了【阿布拉】
收益:耐力 0.53,當前耐力70.47。
為什麼沒有武力?劉擎心中吐槽著,目前他的六維屬性只有武力超過了90,他很想體驗體驗武力值100的感覺!
典韋、趙雲,你們一起上吧!
想想都刺激!
只可惜越想得到什麼,就越不是什麼。
難道是因為寒冷地帶生活的人,耐力通常較高?
劉擎記得在南方擊殺的黃巾將領,多是武力屬性出眾的。
系統:主公擊殺了【須卜骨都侯】
收益:武力 0.78,當前武力93.31
南匈奴的新單于死了!南匈奴休矣!
南匈奴先鋒軍出谷一直追出數里,方才見著對方人馬的尾巴。
“頭兒,快看!”一名騎兵突然回身指到。
先鋒頭領回望,突然望見一道煙柱升騰而起,那位置,不正是谷羅城所在之山谷嗎?
“不好,單于有危險!隨我回去!”先鋒突然喝道,下令回馬。
張遼吊著對著跑了一陣,對方卻突然回頭了,顯然是因為煙柱,知道自己單于中了伏擊。
“文遠!”趙雲疾馳而來,招呼道。
“見過趙將軍!”張遼禮貌的回道,“匈奴先鋒見了煙柱,回撤了。”
趙雲望著沖天而起的煙柱,想象著谷中景象,恐怕已如地獄,“縱使他回去,也救不了他的單于了,主公應該已經得手,我等也該做事了!”
趙雲一揮手,兩千騎兵旋即出發,朝著視野盡頭匈奴先鋒留下的滾滾煙塵而去。
先鋒頭領一路疾馳而回,未入谷中,便已被瀰漫的煙霧燻得極為難受,這些煙霧,自那條原本暢通的山谷滾滾而出。
頭領心頭沒來由的掠過一陣寒意,山谷已化作火谷,難道單于……頭領未來得及所想,便下令道:“撤!繼續北上!回王庭!”
剛一轉身,卻見後方已馬蹄陣陣。
煙霧朦朧,略微有些嗆人,趙雲對張遼道:“文遠,主公愛惜良馬,切莫下手過狠,傷了匈奴好馬!”
張遼笑笑,喊了聲:“弟兄們,贏了此戰,匈奴好馬任我們選!”
張遼所領的雁門少壯隊,所乘騎的馬不少都是自己養的馬,經過數戰,也未能將全部弱馬換下來。
“張遼聽令!”趙雲正色道,“原地待命,以防匈奴賊人逃脫!”
張遼內心是拒絕的,可軍令如山,他知道趙雲是為了他們好,畢竟無論戰鬥力,還是裝備防護,都無法與趙雲的鐵騎相比。
趙雲如此佈置,一是為了減少傷亡,二是打算徹底殲滅這支匈奴殘餘,主公有言,叛漢者,殺無赦!
“張遼領命!”張遼重聲道。
趙雲對小將的表現十分滿意,在他身上,有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沉穩,至少趙雲記得自己與主公初戰時,還總是問東問西的。
趙雲擺開衝鋒陣勢,蓄勢待發。
卻沒有發。
匈奴軍靠近谷口,煙霧異常濃烈,待得久了,一個個被嗆得直咳嗽,眼睛被煙霧燻得熱淚直流,看眼前的事物幾乎都是重影的。
匈奴頭領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停留時間越長,對己方影響越大,他深知漢軍騎兵精銳,可此時此地,已經沒有其它選擇了。
“殺!”頭領選擇了主動衝鋒!
見敵軍衝來,趙雲嘴角微掀,下令道:“吸氣!”
騎士們皆長長的深吸一口好氣,在趙雲手勢之下,迎敵衝鋒,與過去戰意高昂的衝鋒不同,此次衝鋒,是無言的衝鋒。
兩軍相戰,殺敵亦是無言的殺敵,長槍向捅、刺、扎、掃,皆在無言之中完成。
趙雲點鋼長槍橫掃,數道血線飆射開來,數名匈奴騎兵嗚呼一聲,手捂脖頸傷口,墜落馬下。
數名匈奴騎兵認出趙雲乃是漢軍首領,便齊齊攻向他,趙雲不退反進,以長兵之優,率先將衝於最前的一名騎兵一槍斷喉,一道血花綻開之後,就勢橫掃,將一抹鮮血甩到數人臉上、眼中。
等那兩人看清眼前之人,脖頸瞬間傳來一陣冰涼,而後一陣溫熱,趙雲收槍,目光瞥向匈奴頭領。
迎著趙雲銳利目光,頭領沒來由的一陣頭皮發麻,趙雲方才的出招,他可看的一清二楚,區區交合不過幾息時間,便有十來人被其一人擊殺,這等能耐,就算是全部族武藝超群的須卜骨都侯單于都與相差甚遠,他哪裡還有與之一戰的念頭。
頭領慫了,當即拍馬往側翼遊走而去,趙雲一瞥,竟然逃了,他並未多作理會,而是專心殺起眼前之敵。
匈奴兵看似求戰心切,實則求退心切,雙方一個交錯攻擊之後,大體上互換了位置,靠近山谷,乃是不利的位置,趙雲未作停留,再度殺向匈奴軍。
而匈奴軍此事卻一分為二,一部分老實人傻乎乎的迎擊趙雲,而不少機靈鬼則拍馬北走,朝著王庭逃去。
匈奴老實人迎戰趙雲,而匈奴機靈鬼們,則被張遼率軍攔截。
自得了主公所贈的鐵槊,張遼可是第一次實戰,心頭不免有些火熱,右手緊緊握住鐵槊,手心有些出汗,腳下蹬著主公送的馬鐙,腳趾都蜷縮起來妄圖“抓”住馬鐙。
近一丈長的鐵槊與他身形有些不符,可一經交鋒,張遼便意識到了它的威力,長,不僅僅體現在攻擊距離之上,更體現在攻擊幅度之上,久經鍛打的精鐵韌性十足,他幾乎只需輕微動作,槊鋒便可對敵造成致命打擊。
兩尺長的槊鋒連鱗甲都能刺穿,對於無甲冑防身的南匈奴先鋒,簡直就是大殺器,槊鋒無眼,在張遼揮擊之下,輕則斷臂,重則斬首,而鐵槊威力最大的刺擊,張遼反倒不怎麼嘗試。
“主公所贈,果真利器!”張遼見著飲血十數人的鐵槊,一聲豪邁感嘆,他歷來喜刀,喜歡劈擊,與鮮卑初戰之時,曾繳獲一柄槍,使起來也是以槍尖傷人,只不過威勢過小,而這鐵槊,槊鋒幾乎就是一把長劍,完全可以作劈砍使用。
張遼再斬兩人,匈奴先鋒逃跑之人開始變多,亡命之徒以死相拼亦不容小覷,手底下的少年兵還是傷亡了一些。
“攔住他們!”張遼再度喝出一聲,拍馬衝上敵軍最密集處。
趙雲率軍與所剩之敵又進行一輪對殺,只是這一次,對方無人再能穿透趙雲騎陣,趙雲鐵騎所過之處,留下的僅有馬匹而已。
“追殺匈奴賊,一個不留!”趙雲高喊一聲,殺向張遼戰陣。
不久之後,最後一個南匈奴的騎兵倒下。
劉擎騎兵們尋找並扶出傷員,默契的不說話,向北走了一段,方才大口喘氣,因為這裡沒有煙燻。
趙雲看著自己滿身狼藉,銀鎧已經快成血鎧了,剛才一戰,趙雲好似沒費什麼力氣,他的鐵甲騎兵,僅陣亡七人,小傷倒有不少,護甲在戰鬥中的作用,是碾壓性的。
張遼這邊雖然以攔截為主,未經正面大戰,傷亡卻高出許多,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並非人人帶甲。
“派人將傷員與繳獲的戰馬送回去,我們去與主公匯合!”趙雲道。
張遼點點頭,望著南邊笑道:“主公火燒南匈奴單于,先鋒軍為我們所滅,若有鮮卑軍若跟著匈奴單于北上,此時應該也已經入主公之圈套了。”
趙雲由衷覺得,郭嘉真是用兵如神,“軍師用兵,神鬼莫測,當初力戰黃巾,官軍弱勢,軍師決水沉沙,伏擊張寶,如今諸族齊攻漢,官軍又弱勢,主公與軍師一出,先擒王智,再火燒南匈奴單于,一戰定扭轉局勢!”
“子龍將軍,你是何時追隨主公的?”張遼問道。
趙雲一陣恍惚,若按時間算,不過區區數月,可他當初與主公六百騎出廣平,轉戰大河南北,關東塞北,感覺已經經歷了許多,當初那六百騎兵,如今已有兩千規模,它依舊是主公帳下最精銳的軍隊。
趙雲一笑,道:“主公舉義之時,我便追隨他了!”
張遼一聽,心生一絲羨慕,旋即問道:“主公人中龍鳳,子龍將軍天縱英才,一齊舉事,真乃一段佳話!”
“文遠真會說話!”
“子龍將軍,我們該與主公匯合了,若鮮卑拒絕騫縈公主招降,怕又是一場血戰!”張遼提醒道。
趙雲一個翻身回到馬上,將插於土中的長槍拔起,回道,“文遠所言極是,不過無需擔心,主公有典韋與禁衛在,鮮卑瘦子們來多少都不夠看!”
楨林城外。
扶羅韓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騫縈,滿是不可思議。
鮮卑皇族的代理大人,鮮卑公主與王姐,怎麼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個地方。
“騫縈,你為何會在此處?”扶羅韓問道。
騫縈卻並未理會扶羅韓,而是大聲喊道,“鮮卑族人們,我來帶你們回家!你們蒙受魁頭兄弟欺瞞,拋下族中妻子,遠征漢地,如今南匈奴大軍已滅,單于身死,族人們莫要執迷不悟,步其後塵!”
騫縈的聲音嘹亮而靈動,而且一開口,便將他們最牽掛的東西牽涉進來,扶羅韓軍中一時人心浮動。
“莫要聽他胡說,騫縈,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你是不是漢軍請來的救兵?你是不是投漢了?”扶羅韓也不蠢,他清楚,憑騫縈自己,是斷然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位置的,他緊接著道:“你身為鮮卑皇族,竟然做出背棄先祖之事,你可還記得你父王是死於漢人之手!如此背祖背族之人,有何臉面議論我兄弟之事!”
面對扶羅韓的質問,騫縈一時語塞,於漢定盟,與廣大族人而言,確實一時難以接受,可只要將其中好處令他們享受道,他們自然會理解。
然而今天,在扶羅韓的鼓動下,他們不會理解。
“族人們,魁頭謀逆篡位,已被正法,如今我弟騫曼已奪回王帳,並將之南遷,你們的許多族人,都跟著南遷了,你們將遠離大漠,回到草原生活!”騫縈說道。
“別聽她惑眾,我大兄坐鎮王帳,鮮卑在其手中空前強大,大軍已入大漢腹地!”扶羅韓爭辯道。
“族人們,看看那道黑煙,南匈奴數萬大軍,已灰飛煙滅,這便是侵漢的下場,我祖父檀石槐何等英明神武,亦死於漢人之手,魁頭兄弟狼子野心,蠱惑族人,你們追隨他,終歸導致滅頂之災!”
“你一個女人懂什麼!”扶羅韓罵道,“我鮮卑大事,何時要女人多嘴!”
“他只是想救你們的命而已!”
一道聲音突然從騫縈身後傳來,劉擎的身影緩緩走出,看著所謂的扶羅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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