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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士徽的騷操作(1/2)

作者:MR卡文
士徽還是嫩了一點。

在原本的歷史上,士徽因不滿孫權瓦解、分離士家在交州的權勢而起兵抗衡,結果被呂岱誘降,斬殺。

也不想想看,如果能夠透過好好說話解決問題,你又何必起兵?既然都訴諸武力了,又何必被呂岱這樣的將領誘降?呂岱的承諾能夠代表孫權嗎?最要命的是,斬殺士徽的命令還不是孫權下的,而是呂岱自己決定的。落得如此悲劇收場,就是典型想法太多,意志力不堅定所帶來的後果。

士燮的意志力就比士徽要堅定得多了,既然決定了不出兵,那就堅決貫徹下去。

有時候不是說一個選擇好或者不好,而是你是否堅持了你所選擇的事情?

士徽的提議被士燮否決了,他看上去很惆悵。

呂範還在驛館等待士徽的訊息呢,可一直沒等到士徽的回覆,心知這瓜娃子肯定是沒能說服士燮。

看來士燮與李奇之間的關係很鐵嘛!

所以,呂範決定無論如何要從士徽這裡開啟一個缺口。

呂範主動登門拜訪士燮,士燮很抱歉的表示,這件事情他辦不到,讓呂子衡費心了。

呂範道:“其實吳侯兩路大軍直逼荊南,早已勝券在握。所以範此來,並非是尋求士公的武力援助,而是希望透過這件事情,讓士公與吳侯結為同盟,以免今後產生不必要的摩擦。另一方面,這也是士郎君結好吳侯的大好機會。”

士徽心裡暗想,俺爹不出兵你就偷著樂吧,還想著結盟呢。

呂範見士徽的神色有些怪異,只道是這傢伙沒有實權,強行讓他做出決斷,好像令他非常難堪。

不過士徽畢竟是士燮的親生兒子,就算士燮大權獨攬,士徽也不可能一點實權都沒有。交州那麼大塊地方需要治理,不依靠和磨鍊親兒子,莫非將來交給外人不成?

呂範問道:“士郎君可以部曲?”

士徽有些無奈的說道:“有是有,可區區兩千部曲,能打跑李奇的荊州兵嗎?”

說這句話時,士徽從心,差點口誤成“能打跑孫權的江東兵嗎?”

呂範趕緊抓住機會,道:“我剛才說了,吳侯早已勝券在握,現在需要的是交州士公的一個態度。兩千兵馬雖然不足以參與大規模的戰鬥,可是士郎君表明了這個態度,也是為我們兩家的結盟打下了可以信賴的基礎啊。”

在呂範看來,只要士徽出兵荊南,無論兵多兵少,無論是否參與實質性的戰鬥,那麼士家與李奇集團的關係就算是拉爆了。

雖然這次攻打荊南未必能夠如願的借上交州士家的力,但是隻要士家與李奇的同盟關係破裂,就等於是在李奇的屁股後面插了一根釘子,李奇安能穩坐?到時候再要拉攏士燮,明顯就要容易得多了。

表明一個態度?

士徽默默的唸叨著這句話,忽然眼睛裡閃過一道亮光:對呀!雖然我沒有能力幫助李奇,但是我可以表明我想要與李奇結好的態度呀。

士徽謝過呂範的提議,聲稱率領部曲抵達荊南,他還是能夠說服士燮同意自己去辦的。

呂範大喜,他還不知道,他正在一步步的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與此同時,李奇南歸的隊伍已經抵達新野城塞,只要過了江就是襄陽,然後再南行便是江陵了。

李奇南歸的隊伍並不多,只有數千人,他將大部份的兵力都留在了華陰、晉臨和長安,以此防備曹操西進。

所以就這點兵力,趕赴荊南戰場,並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故而也不太急,而是在新野城塞逗留了數日,與劉備的老部下孫乾、簡雍、伊籍、郝昭、劉封、關平等人聚了一聚。

李奇一手拉著伊籍,一手握著孫乾,激動的說道:“機伯,公佑,我們可算是又見面了。”

語速快了一點,不認識伊籍的,還以為李奇是在罵孫乾呢。

跟李奇混久了的龐統,強烈建議李奇以後稱伊籍的職位,或者把伊籍的字放在別人的後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孫乾、伊籍被李奇如此熱情的接待,也感覺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決定。這幫人早就商量好了,如今的局勢只能投靠李奇,一來替劉備報仇,二來謀求一個施展才華的地方。

雖然郝昭投靠劉備的時間不長,也談不上有什麼血海深仇,可他是從曹操那邊叛過來的,被張飛所征服,現在怎麼說也算是張飛的副將,又怎麼可能投往其他地方呢。

再說了,李奇就很差嗎?

看看龐統那個嘴碎,就知道李奇對待屬下很不錯了,從來沒有夢中殺人這種事情發生過,比如說曹操;也沒有因為部下酒量不好就要喊打喊殺的,比如說孫權。

孫權十分喜歡喝酒,而且酒品奇差。誰要是在孫權之前喝趴下了,便用涼水將人潑醒,然後接著喝。張昭,虞翻等人都非常反感孫權的這種做法。

在孫權為吳王的時候,大宴群臣,虞翻因為酒量不行,也不愛跟孫權喝酒,於是就裝醉,等孫權走了之後,又坐了起來。孫權大怒,提著劍就要把虞翻砍翻,幸得劉基苦勸,才救回虞翻一命。(《三國志.虞翻傳》:“權既為吳王,歡宴之末,自起行酒,翻伏地佯醉,不持。權去,翻起坐。權於是大怒,手劍欲擊之,侍坐者莫不惶遽。”)

扯遠了。

李奇與新野部屬寒暄完畢之後,便下令召回李嚴部,令其停止攻打宛城。

首先,宛城在曹仁的防禦下固若金湯,李嚴打了這麼久也不見成效;

其次,李奇覺得曹操從潼關回師路過宛城時,搞不好會助曹仁一臂之力,那李嚴就玩完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拳頭收回來蓄勢,而不是有氣無力的亂揮。

安排妥當之後,李奇繼續南歸,打算先把孫權這一波騷擾擺平了再說。

在南歸的路上,李奇接到荊南的軍情:“在呂範的遊說之下,士徽率兩千兵馬正往荊南方向前行。”

李奇暗暗吃驚,原本孫權兩路進攻荊南,就難以應付了,如果孫權再說服士燮加入進來,恐怕荊南四郡不保矣。

李奇看向龐統,龐統也沒有說話,他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如果士燮真心幫助孫權攻打荊南四郡,何以只派出兩千人馬這麼少?

倒是周倉在旁邊忿忿不平的說道:“士燮老兒也太不仗義了,早知道當年就該借占城一事滅了他。”

李奇皺起眉頭,斜眼看著周倉,道:“周大哥為我近身侍衛,凡事不可胡說,以免誤導他人。”

周倉馬上閉嘴,倒是裴元紹弱弱的來了一句:“不是武衛中郎將嗎?”

李奇道:“不是還沒有正式下達任命書嗎?”

龐統經過深思熟慮,揣測道:“以統之見,此事必有蹊蹺。或許是因為這次孫權勢大,荊南一戰勝券在握,士燮為了日後的相處,不願意正面開罪孫權,故而象徵性的派出兩千人馬,出工不出力,只是為了表明支援孫權的一個態度。”

李奇嘆道:“每個人都有自保的潛意識,如果士燮此番真的只是出工不出力,我也不好怪罪他。”

龐統道:“我們長年征戰,也是到了蓄力的時候了,確實不宜再向交州用兵。只不過,勝了荊南之戰後,也不是不可以讓士燮給個說法——比如經濟補償也是可以有的。”

李奇笑了笑:“再說吧。”

又行了一日,江陵已然在望。

李奇再次接到一封來自於荊南的軍情急報:“士徽於途中擒下呂範,並令人將呂範獻與于禁將軍,現在交州兵正向桂陽進發,助於禁將軍抵抗孫權。”

同時,信使還附上一封士徽的親筆書函。

李奇:“……”

龐統:“……”

這是什麼騷操作?

難道是士徽在途中與呂範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以呂範的水平,不至於玩兒成這樣啊!

猜不透,李奇拆開士徽的信函,一目十行的掃了下來。

看完之後,李奇簡直想笑。

士徽的意思是,他父親士燮的年紀大了,整個人都老沉穩重了起來,故而無意捲入李、孫兩家在荊南的戰事。但是他士徽深刻的意識到,作為盟友,不應該在友軍有難的時候袖手旁觀,所以帶領部曲前赴荊南相助,並擒獲呂範以為誠意。

有道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士徽雖然沒有斬殺呂範,可直接擒獲,這個誠意也是挺足的。

李奇似乎捋清了士徽出兵荊南的前因後果了,可是龐統仍然覺得哪裡沒對。

試想,如果荊南之戰以李奇獲勝而告終,那麼士徽就算是押對了寶,所作所為無可厚非;可如果荊南之戰以孫權獲勝而告終,士徽與孫權還有緩和的餘地嗎?

其實,緩和的餘地還是有的。

因為士燮沒有出手。

如果李奇真的敗了,孫權遷怒於士徽,那麼這件事首先由士徽自己背鍋,說他私自行動,並不是士燮的意思——否則就不會是兩千部曲了;然後士燮將以錢糧的方式結好孫權,再替士徽開脫,畢竟這是親兒子,你孫權無論如何也要給個面子。否則,孫權在荊南立足未穩,若是士燮與李奇聯手攻打荊南,孫權也招架不住。

所以,看待一件事情,並不是看他對與不對,而是看利益的天平是如何傾斜的。

卻說孫權派呂範去說服士燮,結果將自己說到于禁的囚籠裡去了,不禁勃然大怒,親筆寫信給士燮,又是質問,又是威脅的。

只是從豫章郡往返交趾,路途不是一般的遠,士燮又有意避而不見,避不過去時,便回信道歉,聲稱不知內情,核實之後定當給孫權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就好比後世微信聊天時,甲給乙傳送訊息:“在嗎?”兩個小時後,乙回覆:“在?”又兩個小時後,甲回覆:“現在還在嗎?”又兩小時後,乙回覆:“剛才不在,現在在了”……

屁事沒談,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半天。

可現在是打仗啊,孫權哪裡能夠寬心等待士燮的回覆?

忽有探子來報:“李奇南歸之隊已經進入江陵。”

孫權不來由的嚇了一跳,然後很快平靜了下來。

之前聽說李奇這傢伙還在新野逗留,新野與江陵還是有些距離的,怎麼這麼快就到了?莫非是為了趕著南下?

當年豫章之戰,孫權還歷歷在目,心知這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孫權問:“子敬那邊的戰事如何?”

有人回報道:“子敬身體每況愈下,全賴徐盛、丁奉等商議行事。”

也就是說,北面的戰事有些群龍無首,這效率和執行力度必然低下。

孫權有些不甘,原本李奇與曹操在長安鏖戰之時,正是自己襲取荊南四郡的大好時機,可是魯肅偏偏在這個時候病倒,以至於戰力打了大大的折扣。

老臣朱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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