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奇的命令是活捉夏侯淵,單單一個黃忠或者單單一個趙雲,對戰夏侯淵是有勝算的,但是想要活捉,恐怕也不會太容易。
所以黃忠和趙雲經過友好的磋商,共同研究決定:兩人合力活捉夏侯淵,然後平分戰功。
現在對面有兩面打著“夏侯”旗號的隊伍,黃忠和趙雲也不知道哪面旗幟下是真的夏侯淵,哪面旗幟下是假的夏侯淵,只好先隨便蒙一個,朝著左邊的曹軍陣營衝了過去。
待靠近敵軍後,黃忠、趙雲一看,對方並非是夏侯淵,而是夏侯惇。
夏侯惇見了敵方主將,並不慫,而是揮刀拍馬趕了過來。
黃忠:“停!我們的目標是活捉夏侯淵,在我們改變主意之前,你趕緊逃命去吧。”
夏侯惇一聽,這特麼赤果果的侮辱啊!
我哪裡比不過夏侯淵了?是少一隻胳膊還是少一條腿啊?
要是換了別人,還可以說少一隻眼睛,可是跟夏侯淵比起來,我也不少一隻眼睛啊。
惱羞成怒的夏侯惇不但不退,更是義無反顧的縱馬向前。黃忠、趙雲被迫應戰,並在二三十個回合後,聯手將夏侯惇活捉了過來。
夏侯淵還挺納悶的,心說怎麼沒有敵方主將來追我呢?是瞧不起人嗎?
不管了,先突出重圍再說。
等夏侯淵突出重圍,回到營寨之後,才知道前來營救自己的夏侯惇被擄走了。
現在,夏侯淵是真的不敢回長安了。
黃忠與趙雲回到霸陵城中一起慶功,並商議如何破掉夏侯淵部。
黃忠道:“我有一計,可使夏侯淵束手被擒。”
趙雲問道:“黃老將軍請說。”
黃忠不快的說道:“首先,你去掉稱謂中的那個‘老’字。”
趙雲賠笑道:“好吧,黃將軍請講,如何能使夏侯淵束手被擒。”
黃忠道:“我們可以跟夏侯淵說實話,本來是捉你的,現在夏侯惇替你頂了包,你可自縛前來交換夏侯惇。要知道夏侯淵也是高傲自衿之輩,又與夏侯惇是族兄弟,哪裡能夠容忍夏侯惇替自己被擒啊。等他自縛前來時,我們將其擒下,卻也不要釋放夏侯惇就可以了。”
趙雲想了想,道:“夏侯淵怕沒這麼傻吧?”
黃忠道:“一個人犯不犯錯,並不是完全取決他傻不傻,跟性格也有莫大的關係。夏侯淵這樣的人,你只要激他一激就可以了。哎,跟你說這麼多你也不懂,明天兩軍對陣,看我去說他。”
翌日,黃忠、趙雲率軍出城與夏侯淵兩軍對圓,同時將夏侯惇綁得結結實實的扔在囚車裡。
黃忠用刀指著夏侯惇,對夏侯淵道:“呔,看看這是誰!”
夏侯淵怒道:“快放了吾兄長,否則定讓爾等碎屍萬段。”
黃忠道:“汝先不要著急,夏侯惇我們一定是會放的。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的目標是捉你,沒想到誤擒了夏侯惇……”
囚車裡的夏侯惇握了把草,昨天你二人刀劈槍刺的好不熱鬧,你跟我說是誤擒?
黃忠接著說道:“只要你願意自縛前來交換,我們就將夏侯惇放回去,你看如何?”
“呸!”夏侯淵朝著黃忠吐了口痰:“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黃忠大怒,作為一名將軍,最恨人家說他老,而夏侯淵還在‘老’字前來加了一個‘糟’字,真是屎可忍,尿不可忍!
趙雲發現沒對,趕緊拉住正要上前與夏侯淵決鬥的黃忠道:“老……老實說,你不是來激他的嗎?怎麼反被他給激了?”
黃忠心說也是哈,差點兒中了敵人的奸計。
黃忠道:“人家夏侯惇原本是來救你的,現在失手被擒,你卻在軍士的簇擁下看熱鬧,說出去豈不是遭天下人恥笑?”
夏侯淵道:“我要上了你的當,那才讓天下人恥笑!”
趙雲道:“我就說他沒那麼容易上當吧?不要緊,請黃將軍押住陣腳,我去生擒夏侯淵。”
說罷,趙雲挺槍而出,於陣前大喊:“吾乃常山趙子龍也,匹夫可敢與我一戰?”
夏侯淵尋思,要是生擒了這廝,也可以用他來交換夏侯惇,挺好的。
夏侯淵拍馬上前,揮刀直砍趙雲胯下戰馬,企圖將他掀翻在地,然後可擒。
趙雲長槍下探,反將夏侯淵的朴刀挑了起來,迅疾一槍直刺夏侯淵的面門,並將手腕一抖,刺出一簇槍花。
夏侯淵慌忙後仰,並橫刀格擋,隨後正欲起身橫劈,卻感覺到刀杆上傳來千均壓力,竟是被趙雲的長槍死死壓住了身子。
夏侯淵正奮力上頂時,趙雲忽然鬆開長槍,使夏侯淵好一個反彈,差點兒沒跌下馬來。趙雲趁其重心不穩,又是一槍刺出。夏侯淵慌忙側身,堪堪避過要害,忙勒馬回撤數十步,重新揮刀來戰。
就在這個時候,夏侯淵的後軍突然亂了起來。
原來孟獲在枳道亭等著伏擊夏侯惇回師,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索性帶著部隊前移,尋思換一個更好的隱蔽地點。
接過走了一天也沒發現比枳道亭更好的埋伏點,卻不知不覺的逼近了霸陵。
前方探子來報,說夏侯淵正在霸陵城外與趙雲、黃忠對圓。
孟獲一聽,好機會呀!
回想起平時主公所出的計謀都不復雜,不外乎就是捅人家後面什麼的。現在正好捅夏侯淵的後面呀!
所以,夏侯淵正與趙雲正面相持,冷不丁就被孟獲捅了後面。
這前有槍刺,後有刀捅,夏侯淵怎麼受得了!慌忙回馬撤軍。
黃忠見狀,揮軍掩殺,夏侯淵大敗而回。
回到營寨裡,夏侯淵解下盔甲,坐在長案前面大口大口的灌著水。
其實他心裡面很清楚,無論從兵力還是為將水平來講,他都拿不下霸陵了。可是自己出兵時誇下海口,又立了軍令狀,不止沒有寸功,反而連累夏侯惇被擒,這回去怎麼跟曹丕交待?又怎麼面對司馬懿的嘲諷?
此時,曹丕派出來的使者抵達夏侯淵營寨,道:“諸葛亮、馬超部圍攻長安甚急,五官中郎將請兩位夏侯將軍即刻回兵馳援。呃……”
那報信的使者見大帳之中只有一個夏侯將軍,心知情況可能不容樂觀,卻也不好相問。
夏侯淵揮了揮手:“知道了。”
回師救援長安,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藉口。
可是夏侯惇怎麼辦?
“唉!”夏侯淵一拍大腿,無計可施。
……
好硬,
這床板。
張飛猛的睜開雙眼,手腳卻無法動彈。
“大哥,二哥何在?”張飛盯著灰撲撲的蚊帳,說道。
“主公與雲長安好,請翼德悉心養傷。勿念。”孫乾說道。
“公佑,我們這是敗退江夏了嗎?”張飛還清醒的記得,孫乾應該是駐守在江夏大本營的。雖然江夏長江南岸的地方劃給了孫權,可北岸的江夏治所竟陵還是自己的家。
“不打緊的,只要你我還在……終究……”孫乾有些說不下去了。
雖然他必須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劉備陣亡,關羽被擒,只怕也是凶多吉少,這數十年的艱辛功虧一簣,孫乾哪裡還裝得下去,索性匆匆離去。
屋裡很安靜,所以屋外的風吹草動都顯得很刺耳。
尤其是那“呵”、“嗨”、“哈”的練兵之聲,聽得張飛激情澎湃,好想馬上就能站起來,與曹軍再戰一場。
真是難得啊,吃了這麼大的敗仗,還能有如此的氣勢。張飛想。
少時,屋外又傳來一個聲音:“嚴老將軍,你們益州兵久疏戰陣,是該好好練一練了。”
張飛:“???”
嚴老將軍是誰?竟陵怎麼會有益州兵?
張飛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並沒有聲張,而是輕聲喚道:“水,我要喝水。”
夏侯涓端著一碗熱水,低著頭,默默的將土碗放到床邊的桌子上,吃緊的扶起張飛。
張飛看著夏侯涓,問道:“這是何處?”
夏侯涓支支吾吾的說道:“竟……竟陵啊。”
張飛喃喃道:“夫人何故相欺?”
夏侯涓不敢用正言看張飛,匆匆說一句“夫君好生休養”便退出屋外去了。
張飛急得直喊:“來人,來人……”
屋外,夏侯涓問孫乾道:“夫君性急,偏偏讓他看出了端倪,只怕這麼隱瞞下去,反而會使他急火攻心,不利於傷病。”
孫乾嘆道:“翼德公與主公、雲長情同手足,若突然聽到這不幸的訊息,只怕更是難以承受。”
簡雍道:“我有辦法,我去跟他說,先說一半的真相。”
此時,張飛在屋裡已經叫嚷了多時,孫乾也顧不得簡雍所謂的“一半的真相”是什麼了,讓他趕緊說去。
簡雍面色平淡的入了房間,對張飛說道:“翼德不要著急,事情呢,他是這樣的。我們兵敗宛城之後,在淯水與曹仁大戰……”
張飛道:“說些我不知道的。”
簡雍道:“呃,就是江夏已經丟了。”
張飛忙問:“江夏怎麼丟的?我們現在在哪兒?大哥、二哥呢?”
簡雍把張飛按回床上去,道:“你不要著急嘛。我正要說這些緣由,就被你打斷了。當時翼德與主公、雲長在淯水與曹仁大戰,手下士兵越來越少,幸得郝昭將軍從棘陽帶兵前來營救,而曹操卻趁著棘陽空虛,佔領了城池,然後一路南下……”
張飛:“所以江夏被曹操奪了?”
簡雍:“呃,不是,江夏被孫權奪了。”
張飛:“孫權那廝不是已經與我軍達成協議,割據了江夏以南嗎?是了是了,孫權匹夫從來不講信用,吾勢必殺之。大哥二哥呢?”
簡雍也無意替孫權洗白,他知道張飛最關注的還是劉備和關羽的安危。
這三兄弟從討伐黃巾開始,得一個地方丟一個地方,從來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只要人還在,那希望就還在。
所以簡雍先要向張飛說明的一半真相,就是地盤沒了。至於劉備與關羽的事情,還得先瞞著他。
簡雍道:“翼德先不要激動,雲長被曹賊所擒……”
“什麼?”張飛“呼”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傷口撕裂了一大半,殷紅的血跡浸染了白色的紗帶。
因為張飛知道,關羽絕對沒有第二次降曹的可能了。那麼曹操豈會放虎歸山?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