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他沒什麼不敢的。”
雲嫿對秦野沒留下什麼好印象,甚至可以用討厭來形容。
“他媽死了以後,我要是不管他,他得多可憐,我養他這麼多年,好吃好喝供著,他一點我的好都記不住,把我當仇人,我對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秦正江越說越氣,“我當初就不該慣著他。”
“那你態度倒是強硬一點啊,要麼搞他的診所,讓他丟飯碗,基本生活沒有保障的話,或許他會願意回來,要麼你就乾脆把他趕出家門,永遠別再認他。”
雲嫿給出了自己的建議,說完便從秦正江懷裡掙脫,扭著細腰走出書房直接去了閣樓。
三樓就一間客房和一個衛生間,門開著,看到楚清甜躺在床上,不見保鏢的蹤影,她走到窗戶邊點上一根菸。
她抽的是細長的那種女士香菸,帶著股淡淡的薄荷味,煙氣不那麼嗆人。
連著抽了兩口,保鏢拿著繩子和膠帶進來。
發現她在,保鏢衝她點了下頭。
她揮手示意保鏢該幹嘛幹嘛,不用管她。
只見保鏢走到楚清甜面前,把楚清甜的身體翻過去,抓住她的雙手綁在身後,隨後又將她的腳也用繩子綁了。
膠帶大概是用來封嘴的。
雲嫿覺得多此一舉,“嘴就不用封了,這房子隔音效果好,她就算醒來喊,樓下聽不見。”
“那我出去了。”
保鏢轉身離開,順手帶上了房門。
抽完了煙,雲嫿走到床前,在楚清甜的旁邊躺下來,盯著天花板愣了會神,她轉過臉,盯著趴在她身側的楚清甜,伸出手輕輕在楚清甜的臉上戳了戳。
手指上沒有蹭到一點化妝品,觸感還很q彈。
“年輕真是好。”
想當年她可水靈呢,不說傾國傾城,但絕對是清純漂亮的不可方物,不然秦正江也不會被她勾走了魂。
可惜她的青春全毀在這個男人手裡,事到如今,秦正江連個名分都無法給她。
她能不能嫁進秦家,全看秦野……
憑什麼!
她拳頭捏緊,眉頭跟著皺起,看楚清甜的眼神都冷了幾分。
還有這個小丫頭,真不如明婭希懂人情世故。
她倒是希望明婭希和秦野成為一對兒,這樣中間有個和稀泥的,秦正江和秦野的關係還有機會緩和。
不像楚清甜態度那麼強硬,一點不站在秦正江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一味的只考慮秦野。
她擰著眉捏住楚清甜的下巴,手上猛地用力,硬生生地將楚清甜弄醒了。
見楚清甜痛得皺起眉頭,眼睛緩緩睜開,她唇角一勾,慢慢收了手上的力道,“醒了,小東西。”
“小東西?”
楚清甜惱怒不已,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了。
“把繩子解開。”
雲嫿嘴角撇了下,“等秦野來了再說。”
楚清甜一驚:“他要來?”
“別緊張,他會過來接你,他爸為了見他一面才把你留在這,對你沒什麼惡意。”
“……”
綁架她,打暈她兩次,還把她五花大綁,這叫沒什麼惡意?
正常人能幹出這種事?
花了些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對雲嫿說:“給我鬆綁。”
雲嫿輕哼了聲,“你最好配合一點。”
“你們這麼對我不怕秦野看到大發脾氣?”
“如果你答應在秦野面前替我們說幾句好話,我馬上就可以幫你解開繩子。”
楚清甜沉默片刻,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說:“那還是綁著吧。”
“……”
真是油鹽不進,死心眼的孩子。
雲嫿沉笑兩聲,注視著楚清甜那對黑寶石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只知道秦野母親的遭遇,卻不知她當年為了嫁入豪門,不惜未婚先孕,她是因為懷上秦楓,秦正江沒辦法只能娶了她。”
楚清甜靜靜聽著,並不搭話。
“她也算是有手段,一個孩子就把秦正江給綁住了,我要是有她的魄力,嫁入豪門的就是我了。”
“對你來說未婚先孕就是耍手段?”
“以她的條件是不可能嫁進秦家的,她不是耍手段是什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真的喜歡秦先生,捨不得肚子裡的孩子,而秦先生也願意為她負責?”
如果秦正江不想負責,他大可讓秦母把孩子打掉。
雲嫿忍不住笑出了聲,“孩子你太天真了,豪門裡的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或許你是對的,但我覺得秦野的媽媽不是你說的那樣。”
秦野那麼溫柔的一個人,一點都不像秦正江,他應該更像他媽媽。
“我和你說不通。”
雲嫿斂了笑,“但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你最好放聰明一點,難道你不想讓秦野回來繼承家業,將來嫁到秦家做闊太太?”
“我不會要求秦野做任何他不喜歡的事。”
“所以你甘願他經營一家小診所,就算他窮困潦倒也要跟著他?”
“我們還年輕,只要努力未來可期。”
“笑死,有時候不是努力就夠的,你到底是年輕,想法太幼稚了。”
雲嫿毫不留情的懟回去。
楚清甜眉頭皺了下,轉過臉不想再理她。
同一時間,秦野的車子衝進別墅院中。
把車停下,他解開安全帶下車,摔上車門急匆匆地跑上臺階,按響門鈴。
管家很快來開了門。
看到他,老管家震驚地瞪大眼睛:“二少爺?”
“我爸在哪?”
管家伸手指了下樓上,“先生在書房。”
秦野不由分說,邁著大步直奔二樓。
守在書房門外的兩個保鏢見他陰沉著臉,火速走上來,並沒有阻攔,其中一人還想幫他開門,哪知他上來就是一腳,‘砰’的一聲將門踹開了。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往旁邊站了站,他們極少見到秦野發這麼大的脾氣,不想被波及。
秦野走進書房,只看到秦正江一臉淡定地坐在沙發上抽菸,不見楚清甜的身影。
“她在哪?”
他攥著拳頭走到秦正江面前,眼中的憤怒毫不掩飾。
秦正江吐出一口煙氣,示意他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清甜在哪裡?你把她怎麼了?”
“我能把她怎麼樣?只是請她過來聊幾句。”
“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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