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豔芳被噎得無語。
“我和秦野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再管了。”
既然不反對他們結婚,早一點或晚一點領證又有什麼區別。
她從一開始就不是圖秦野的身份和家世,她喜歡的只是他那個人而已。
“媽,把戶口本給我吧。”
她眼神堅定,擺出了絕不退讓的架勢。
梁豔芳完全敗給她了,轉身拿來戶口本,伸手遞上去時,她緊緊抓著戶口本,能感覺到楚清甜接本子時,手指都在用力。
最終還是她妥協鬆了手。
“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她喃喃地嘆息著。
楚清甜長舒一口氣,把戶口本放進包裡,發現梁豔芳神情失落,她猶豫幾秒,上前一步,抱住了梁豔芳。
像小時候那樣把臉埋在梁豔芳懷裡蹭了蹭,她低聲道:“媽,以後的路還很長,你和爸爸不可能一直陪著我的,接下來的路放手讓我自己走吧。”
梁豔芳沒有回應,但她心裡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再為楚清甜做任何規劃和決定。
“我早就是個大人了,你別老是把我當小孩看。”
楚清甜抬起頭,眼睛黑亮,看著她笑得溫和,“把更多的關注放在自己和爸爸身上吧。”
“好,我不管你了。”
反正想管也管不住,管不了了。
梁豔芳無奈一笑,抬手摸了摸楚清甜的頭。
“去吧。”
她知道楚清甜拿了戶口本,還要往秦野那裡跑。
“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嗯。”
見楚清甜抽回手臂,轉身邁步,她又把人叫住,“我和你爸想來這裡生活。”
免得楚清甜一個人以後被人家欺負,而且她和楚文濤歲數越來越大,鄉下的農活再過幾年也就幹不動了,現在請了人在幹活,他們沒什麼事做,如今也沒什麼太大壓力,已經到了該享受生活安心養老的時候了。
楚清甜點了點頭,“來吧,這套房子給你們住。”
“貸款你自己還,我們可不會因為住在這兒就幫你還貸。”
“我知道,不會讓你和爸爸還的。”
楚清甜邊說邊把梁豔芳往房間裡面推了推,“很晚了,快去睡吧。”
順手把房門帶上,她快步走出家門。
秦野還焦灼的等在外面,見她終於出來了,男人小心翼翼問了句,“拿到了嗎?”
看著秦野一臉緊張的樣子,楚清甜忽然想逗逗他。
她故意苦著臉搖了搖頭。
“沒找到還是你媽不給?”
“戶口本好像被藏起來了,我到處找都沒找到。”
“……”
秦野頓時急了,上前一步就要敲門,準備找未來岳父岳母好好聊一聊。
楚清甜心裡一驚,連忙把他拉住。
“你幹嘛?”
“我有話要對你爸媽說。”
“他們睡了。”
“那就叫醒他們。”
發現秦野表情認真,一副拿不到戶口本絕不罷休的樣子,楚清甜趕緊把包裡的戶口本拿了出來。
“我逗你的,東西拿到了,領證的事我媽已經同意了。”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梁豔芳的情緒,不能再惹她不高興了。
楚清甜不禁有些後悔和秦野開玩笑,她拉著秦野朝電梯方向走,“怪我,我不該逗你。”
秦野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你媽真的同意我們明天領證?”
“同意。”
自從知道秦野的身世以後,梁豔芳看秦野越來越順眼,雖然彩禮的事讓梁豔芳不太滿意,但她已經斬釘截鐵地說過,非秦野不可,當媽的不好再反對。
“嚇唬我好玩嗎?”
秦野突然板起臉來,十分嚴肅地看著她。
“不好玩,下次不逗你了。”
楚清甜剛剛都驚出冷汗了。
她拉著秦野進入電梯,剛按下一層的按鍵,手腕便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
身旁的人快速逼近,高大的身軀眨眼間就將她困在方寸之間。
“我還以為娶不到你了。”
秦野微微俯身,俊臉貼上來,鼻尖和她的鼻頭輕蹭了下,“以後不準這麼嚇唬我。”
他真的有被驚嚇到。
楚清甜往後縮了縮脖子,後背緊貼著電梯廂壁。
秦野一下子離得太近了,幾乎整個人把她包裹起來,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怎麼不說話?”
她緊抿著唇,想到晚上燒烤時她和江韻喝了點酒,她雖然沒醉,但身上有些酒氣,怕被秦野嫌棄。
好在電梯降至一樓,他也只是把她困住,沒做別的什麼。
聽到電梯門開啟的聲音,秦野往後退開些,牽住她的一隻手,拉著她大步走出去。
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楚清甜暗暗鬆了口氣。
跟著秦野坐進車裡,她繫上安全帶閉起眼睛,一路閉目養神。
知道她喝了酒,以為她酒勁兒上頭了,秦野把車開得很快。
不多時,車子停在別墅院中。
他率先下車,見楚清甜揉著額角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跟下來,他幾步到了她跟前,手臂緊緊攬在她腰上。
“喝不了酒以後就不要喝。”
楚清甜被這話訓得一愣,她詫異地看著他,納悶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喝多了吧?”
“難道沒有?”
“我又不是酒蒙子。”
她把腰上的大手推下去,一本正經地走上臺階。
秦野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一邊跟上去一邊從上衣口袋裡取出兩把鑰匙,並把其中一把交到楚清甜的手中。
“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說話間,他再度攬上楚清甜細軟的腰枝。
楚清甜臉頰微燙,故作鎮定地‘哦’了一聲。
她這會只想快點進屋,回房間好好洗漱一下,秦野不吸菸,沒應酬的時候酒也不沾,他應該不喜歡她身上有酒氣。
她用鑰匙開啟門,剛要往裡邁步,身子突然騰空而起。
秦野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男人深邃的眼眸盯住她,一邊抱著她進屋一邊說:“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我哪有。”
“明明就有。”
從她回家拿到戶口本就變得怪怪的,尤其是在電梯裡的時候,他靠近她,她居然躲……
“難不成領證的事你想反悔?”
楚清甜腦瓜子嗡嗡的。
“我沒有啊!”
“那你怎麼對我變冷淡了?”
秦野是心理醫生,擅長的就是觀察,哪怕是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能被他輕易捕捉。
“我真沒有。”
楚清甜委屈巴巴的,用手掩著嘴小聲嘟囔:“我是怕你嫌棄我有酒氣。”
兩人正常交談還好,可離得近了,她就不由自主的緊張擔心。
秦野平時很愛乾淨,他個人衛生很好,也非常注重口腔健康。
而她今晚可謂是胡吃海喝,仗著秦野心情好,和蕭執一直在聊天,沒怎麼管她,她多少有點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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