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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牛大旺死(1/2)

作者:風章柳
“鎮上能欠出這麼大一筆的銀子的,也就南街文家的賭坊了。”唐寧寧說完,就要出門,身後一眾人都跟了上來。

趙寶寸臉色火辣辣的,眼神惡毒的攔在唐寧寧的面前,順勢撿起地上的椅子,就朝著唐寧寧的頭砸了下來。

“臭婆娘---”

唐寧寧眼神一狠,反手將趙寶寸的胳膊往下卸,另一隻手嫌惡的將後者的下巴給脫了下來,後者立馬鬆開,嚇得跌列在了地上。

眾人看著這一幕,都傻眼了,特別是還坐在角落裡的姚氏,她將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娘---”

這時,廊道拐角處,揹著書篋的顧寒突然安然無恙的走了回來,看到這一幕,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寒兒---”

“大哥---”

唐寧寧率先跑了過來,把顧寒前後上下都看了一遍,確認沒什麼事兒,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趙寶寸,竟然這麼陰險,自己欠了賭坊一百兩,拿她兒子去賭債。

“你--你怎麼會出來---”趙寶寸看到了顧寒,也大為震驚,摸著下巴的手顫顫發抖。

顧寒沒說話,冷著一張小臉。

唐寧寧也沒問,將目光投向了躺在地上的趙寶寸,後者察覺到了惡意,提起褲子就開溜,因著還有眾人在,唐寧寧便沒有去追。

肇事者走了,顧家幾人也趁著慌亂,悄悄溜走了。

還剩下一些吃席的眾人,唐寧寧又給大傢伙將飯菜打包了一份,特別是每一家,都送了花饃,寓意好,鄉下人家就是這樣,大家都不客氣,該端走的端走,有些碗碟也都是借的,正好一起順路拿走。

眾人又免不了一頓誇讚,完全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畢竟,誰家沒有幾個奇葩親戚。

更有甚者,還安慰唐寧寧,讓人不要想不開。

等客人都送走了,駱寡婦又替她收拾了廚房裡的碗筷什麼的,忙活了好一通,將暖房禮都拿出來收拾了一通,都是些手帕、土雞蛋什麼的,不貴重,倒是有心了。

收拾完這些,駱寡婦看了眼還到在廊上暈著的人,無奈的說道,“這--怎麼辦?”

唐寧寧擰乾了手帕,擦了擦手,“不用管,忙一天了,你快回去休息。”

說著,還從廚房裡拿了一個乾淨的盆,撥了肘子、黃花魚,又添了一些雜菜,上面蓋了饃,“拿回去吃。”

駱寡婦不願意,非讓她留下來吃。

唐寧寧給她看了眼鍋裡剩下的菜,這才同意了,送走駱寡婦一家子,唐寧寧將廚房的門關上,走到了院子裡,清聲大喊,“都出來。”

躲在屋子裡嘰嘰喳喳的四個孩子全都走了出來,還有一直坐在院子裡的唐安安,他看著廊上的人影,不知在想什麼?

“歌兒,你師傅呢?”

顧歌一臉笑眯眯,抱住了唐寧寧的大腿,“師傅有事,離開了,我明日直接去桃花林找他就好了。”

聽此,唐寧寧便轉頭看向了顧寒,後者垂著一張臉,看不清神情。

“寒兒,把事情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她這個兒子,心思太深沉了。

顧寒卻朝著她反駁的問道,“娘,你和齊訣是什麼關係?”

這孩子,說話太直接了,唐寧寧乍一想,難不成是齊訣救得寒兒,便問了出來。

顧寒不說話,黢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這是什麼眼神?唐寧寧只得說道,“見過幾次面而已,不熟。”隨後又問道,“你看到他了?”

顧寒的臉色有了好轉,緩著聲音說道,“他將把我送到賭坊的人殺了。”

殺了?

幾個孩子駭然,唐寧寧也驚訝了一下,也沒發生什麼事兒,怎麼還要人命了,這一刻,書中嗜血的大魔頭的形象有些躍然紙上了。

“大哥,你好像很不高興?”顧歌小丫頭默默的說了出聲,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但唐寧寧卻從顧歌的眼神中看到了揶揄之色。

這胡世珍不會把她乖巧的女兒養成了個小魔頭吧?

顧寒捏了把顧歌的臉,甩臉子走了,徑自回了自己的屋兒。

小短腿顧舟見了,也偷摸摸跟了上去。

唐寧寧見此,嘆了一口氣,她怎麼覺得寒兒似乎特別的討厭齊訣?

“娘---”顧歌撒嬌求抱抱。

唐寧寧看著她的個子,拉著人坐到了院子裡的石墩上,溫柔的摸了摸後者的小臉蛋,笑著問道,“歌兒,去了那麼久了,有學到什麼嗎?”

“有啊,可多了。”

“那跟娘講講。”唐寧寧。

顧歌開始掰著小指頭,認真的說道,“卯時起來要扎馬步,約莫一個時辰,吃過早飯,我便要去山上採老頭說的草藥,揹簍裡會有乾糧,約莫未時的時候要在山上劃記號,對採過的山做標記,申時我就要下山回家,跟老頭講採的草藥的作用,吃過飯,在熬藥試煉---”

“自己身上試煉?”

看著驚訝的二姐,顧歌搖頭,“用耗子,老頭天天抓,山裡的耗子都快被抓完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傻呢?”

顧歌噘嘴,“我才不傻。”

“我看你在別人面前挺厲害的啊,怎麼到了娘面前,又變成傻乎乎的小妞了?”顧煙捏著顧歌的小鼻子,惡作劇的開口。

顧歌哼了一聲,把自己的鼻子解救了出來,輕輕的摸了摸。

唐寧寧好笑的看著,怎麼大家都愛捏歌兒呢,也難怪,這雪白的皮膚,滑嫩的玉手,挺翹的小鼻子,太惹人憐愛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歌兒,還有嗎?”

顧歌又道,“有時候老頭不讓我去山上採藥,在家跟著他學輕功。”

聽此,唐寧寧心下大喜,果然,把人送到胡神醫那兒去最好的去處。

“真的嗎?那你會凌波微步?”顧煙喜。

顧歌失望的搖了搖頭,“我只會點皮毛,老頭的輕功太難了。”

“那你來一段,我們瞧瞧。”

‘不可。’唐寧寧阻止道,“歌兒,這是不是很損耗內力?”

“老頭說是的。”

唐寧寧又問了一番話,這才注意到了顧歌手腕處有一道傷疤,很淡很淡,結成了粉嫩的疤痕,她愣了一下。

顧歌也注意到了,忙把自己的手放了下去,掩蓋在袖筒裡。

唐寧寧沒說什麼,擺擺手,讓人回屋休息了。

“姐,你不用擔心,那道疤是那天下雨了,歌兒被困在山上不小心被石頭劃到的,小白下山帶我們過去的時候,歌兒還在安慰胡神醫,她一點都不害怕。”

聽著唐安安說的話,唐寧寧嘆了口氣,她早該想到的,世上的事兒哪有那麼容易學的會?

不過,歌兒真的長大了。

“姐,天黑了。”

時間轉眼就過去,唐寧寧看了眼還躺在廊上的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走吧,把人抬我屋裡。”

雖說天氣回暖了,可夜裡氣溫驟降,受了傷的人撐不住的。

兩人合力將暈著的人抬回了堂屋,吩咐唐安安去睡覺後,她又給王翠花上了藥,簡單包紮了一下,弄了這一番後,時辰也不早了,她便和衣睡下了。

翌日,一醒來,就看到王翠花臉色通紅,好像是發熱了,顧歌聽到了動靜,立馬去了後山上找了草藥,熬了一大碗黑乎乎的東西,喝了下去。

王翠花的身子才不燙了。

唐寧寧又趁著人不注意,將空間裡的水給王翠花餵了下去。

廚房裡。

“歌兒,還真是長本事了。”

聽到顧煙的打鬧,顧歌將爐上煨著的湯藥交給她,“姐,你來熬吧,我得趕回桃花林了。”

‘哎哎哎,不行,大哥去學堂了,舅舅也不在家,沒人送你,你等等我,熬完這碗湯藥我送你去。’

顧歌攔住人,“你熬藥吧,我去找大花姐,她陪我去。”

聽顧歌說完,顧煙便沒有在攔人,豈知,這小孩兒在騙她,自個兒一個人跑回去了,根本沒找大花姐陪著。

還是午後駱嬸子來家才說的。

“沒事,有小白陪著,無礙。”唐寧寧看著還在暈迷中的王翠花,嘆了口氣,“對了,你舅舅回來了嗎?”

“快了吧!”

話剛落,唐安安就帶著人跑了進來,是大豐村的一個行腳大夫,年紀挺大了,在出診路上遇到的。

“怎麼你們大嶽村這一個個的都病了?”

大夫抱怨了幾句。

唐寧寧給讓開位置,‘麻煩大夫了。’

“姐,我聽說牛大旺被人殺了,屍體送回了牛家。”

什麼?唐寧寧震驚,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的是真的,我出去找大夫的時候,聽村裡人說的,早上抬回來的屍體,那家人看到屍體病倒了過去,這才有行腳大夫趕過來醫治的。”

唐寧寧走出了堂屋,看著遠方的天空,微微沉下了臉。

“有聽到其他什麼訊息嗎?”

唐安安搖了搖頭,他急著帶大夫回來,便沒有仔細聽。

不大一會兒,大夫就出來了,“只是傷口感染了,沒什麼大礙,服的藥方是對的,再多煎幾次,喝個幾天便無礙了。”

唐寧寧謝過人給了銀子,大夫便走了。

因著王翠花病了,唐寧寧便沒辦法趕回鎮上,一直在村裡待著。

過了兩日,見王翠花的病情有所好轉,唐安安也就回桃花林了。

這日,駱寡婦把訊息帶了過來,說牛大旺真的被人打死了,欠了人家的銀子不還,生生被仇家打死的,縣太爺抓到了兇手,關進了大牢,又賠了牛家一大筆銀子,風波這才過了。

“你說還真是世事無常,好好的人就沒了?”再怎麼討厭牛大旺,可畢竟是一個村的,說沒就沒了。

唐寧寧正在小園子裡埋辣椒籽,聽到駱寡婦的聲音,頓了一下。

“我覺得不像是被債主打死的,前兩日,我在村口碰到了他,就見人魂不守舍的,嘴裡還囔囔著“錯了錯了”,準是惹了什麼大人物。

“以前,牛大旺遇到債主,比爺爺還爺爺,人家都要到家裡來了,也一副不給錢你能打死我的樣子,要打死早打死了,怎麼會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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