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你是中原人吧?”
唐寧寧點點頭,稍稍抬眼望去,這個男人約莫三十了,身形修長,背脊挺直,優雅中帶著病態的神色,舉手投足間,頗為貴氣。
只是那張臉慘白的很,一點都不像大漠人的膚色。
烏日耶史微微眯著眼,低垂著的眼瞼又密又長,“這世道,塞外不太平,怎麼不好好在家待著?”
“沒錢吃飯,需要來走商。”
也不知道說到烏日耶史哪裡的痛處了,他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唐寧寧也不敢多呆,正要告辭離去,卻聽。
“烏日將軍,阿巴還到。”
阿巴還?藥葛羅薄奚?唐寧寧大驚,連忙四處看著能躲的地方,可氈包就這麼大一點地方,隨處可見。
烏日耶史也沉下了英氣的臉,一把抓過唐寧寧的後襟,將人拎到了床榻上。
隨後立馬將棉被拉下,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唐寧寧躲在被子裡蜷縮著,根本不敢喘氣,只能隱隱聽到了腳步聲一步一步的走進。
“見過阿巴還。”
藥葛羅薄奚走了進來,站在床榻邊,看著烏日耶史依舊蒼白的臉色,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怎麼回事,這病情越發嚴重了?”
烏日耶史靠在床榻邊,聽到藥葛羅薄奚的聲音,收回了拜揖的手,微微一笑,並不做聲。
“有沒有按時吃藥?都是從大周找來的,據說很管用。”
“吃了,多謝阿巴還關心。”
藥葛羅薄奚看到他這副淡淡的樣子,心煩的皺起了眉頭,“你還是跟往常一般無趣。”
沒有聲音,藥葛羅薄奚微怒,卻毫無辦法,只好將軍械庫被火燒一事說了。
“定是出了奸細,以軍械庫的森嚴,不可能被敵人盜,族內一定出了叛徒---”
聽到藥葛羅薄奚氣得牙癢癢的話,唐寧寧緊張的要命,絲毫不敢動彈,怕稍一不注意,就被發現異常。
烏日耶史聽到軍械庫被燒一事卻沒有絲毫波動,只是眼神微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事該如何處理?”藥葛羅薄奚微拔高了聲音。
“軍械庫是何時被火燒的,看守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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