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經天的介紹讓趙嗣天和宣尺媚心中都是歡欣鼓舞。
兩百多萬靈石的收益,對之前還在為十萬靈石都還要扳手指算的大槐山來說就簡直就是一下子吃撐了,起碼三年內大槐山都可以無需擔心耗用不足了,一干弟子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山中修行提升實力了。
見趙嗣天和宣尺媚都是眉花眼笑,唐經天也不得不提醒道:“但這七萬靈砂也不是那麼好拿的,也不是這一仗之後就一勞永逸了,可能只會先支付給我們一半,剩下一半還得要緩一緩,……”
趙嗣天和宣尺媚臉上笑容收了起來,“為何?”
“現在安家完蛋了,可他們本來是天鶴宗支援的,天鶴宗本來是要借重安家來對抗月廬宗東侵,所以才放任安家吞併曹康兩家,但現在形勢倒轉來了,而曹康兩家卻連一個紫府真君都沒有,根本扛不起對抗月廬宗的擔子,所以天鶴宗那邊也要求咱們大槐山和潘家,加上北戎慕容部必須要聯手防範月廬宗,若是做不到這一點,剩下一半就別想了不說,塵嶺那邊的仙泉靈田收益也一樣泡湯,而且天鶴宗可能還會與北戎那邊合作擠走我們,……”
宣尺媚皺眉,“不是說天鶴宗和北戎人在雲州那邊不對付,針鋒相對,經常衝突麼?他們怎麼和北戎合作?”
“北戎六部,拓跋部,宇文部,段部,慕容部,禿髮部,乞伏部,和天鶴宗在雲州爭雄的是拓跋部與禿髮部,宇文部和段部以及慕容部都是冷眼旁觀的,……”唐經天解釋道:“河北這邊很多地方豪族都與北戎六部有瓜葛,實際上西唐那邊也一樣,西唐宇文門閥與北戎宇文部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血緣關係,但是不是一樣打得不可開交?”
趙嗣天沉吟著道:“也就是說天鶴宗很可能會籠絡慕容部與潘氏來打壓排擠我們?”
見趙嗣天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唐經天也頷首道:“我感覺應該是如此,天鶴宗的人對我們很冷淡,也是畏於龍前輩和公孫先生的實力擺在那裡,從內心來說,他們不太擔心這些地方宗族,而更忌憚宗門,所以不會樂見我們大槐山在此立足紮根,但現在他們認為月廬宗是最大的禍患,現在還在衛河集與月廬宗對峙,也抽不出多少餘力來這邊,所以才被迫借重我們的力量而已,像慕容部是無法在衛懷道立足,而潘氏在這邊沒有根基,所以他們願意支援他們,對我們,其實更多的是忌憚,……”
“呵呵,天鶴宗也就這點兒心胸格局了,還想北上南下兩頭兼顧,可笑。”趙嗣天連連搖頭:“不管這些了,拿到一半也就夠了,這兩年咱們安心修行,北戎人也好,潘氏也好,他們想插足就任由他們去,歸根結底到最後還是要靠實力來說話的,淮生若是這兩年就提升到築基九重,咱們幾個也能再上一層樓,底氣就要足很多。”
對大槐山來說,獲得一大筆靈石固然重要,但穩定的靈寶靈植來源也不可或缺,這直接關係到眾多弟子每日消耗所需,曹家在塵嶺的這個渠道就是關鍵。
從這個角度來說,大槐山還得要全力支援曹家和天鶴宗,甚至還得要與月廬宗對陣。
介紹完了這方面的情況,唐經天更關心陳淮生和鞠傳真、楊虎生的情況,在得知鞠傳真恢復很好,楊虎生也在穩步恢復,反而是陳淮生閉關沒有了訊息時,唐經天就有感覺,只怕陳淮生這一趟出來,又會有很大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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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淮生已經忘記了自己在道房中呆了多久,只要山中沒有特殊警訊來提醒自己,他就打算一直沉迷其中,研習修行下去。
山中有唐經天和尺媚,真要有危險會提醒自己,現在他自己感覺狀態可能是自當初在小焰峰修行連破三重那一回之後最好的時候,他不能浪費。
帶回來的三十多冊經卷書籍中,並非每部都符合自己的情況,適合自己的書冊中也不是所有都對自己有益,有些甚至還容易匯入歧途。
不過不管怎麼說,研習摸索,都相當於是對自己的整個道體和修行過程的一個探索和反思。
他不急躁,就這麼循序漸進,如果遇到癥結或者難題,要麼繞行,要麼分析,嘗試,失敗,再嘗試,實在不行,就暫時擱下,從其他經訣中來挖掘和尋找能夠觸類旁通的奧義。
總而言之,感覺很好,宛如風行水上,心達萬里。
對根骨經髓修煉之說,陳淮生都大體從書冊中有所獲益,事實上在原來的重華派的功訣中也有這一類的修行要義,只不過會根據各人的道體情況各有側重。
比如有的人靈根魯鈍,就需要以清根通根之術來啟靈,有的人道骨孱弱,就需要壯骨淬骨之術來補強,有的人經脈細弱不暢,就需要順經透經之法來通暢,有的人血髓混沌,就需要以洗髓凝髓之法來激發。
但這些都是常規習練之法,宓少華帶給陳淮生的這些書籍中也大多是此類,但總還是有一些純屬修士自我研習探索的感悟,這才是陳淮生最需要的,而從這些東西中找到能夠結合自身實際,尤其是能與元鼎對上號的一些探析,就是最有用的了。
自己體內的鼎爐,陳淮生基本上能確定就是這些書冊中語焉不詳或者雲遮霧罩的元鼎。
元鼎如何形成,按照書中所提及的應當是金丹大成之後靈元自化而成,那麼現在自己體內已有這鼎爐,又該如何來利用這一提前出現的元鼎反哺根骨經髓四基。
特別是藏身於鼎爐中的三靈,自己已經找到了三靈吞噬妖獸靈獸丹元煉化再轉化反哺自己加以內煉提升自己靈力的路徑,而且還能利用三靈來觸動激發靈根新生的奧秘,但是在其他三基的提升上就還沒有頭緒,這也正是陳淮生現在想要摸索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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