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盡做些無用功,武魂帝國的人把那些屍體燒成灰燼又如何?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可是那些飲血沙場的戰靈啊,我看她們也就是一群傻瓜蛋罷了,教主我...”
鍾猛看著武魂帝國的人正在打掃戰場,將敵我戰死的屍體都燒成灰燼,生怕他們將這些死屍轉化成戰力,有些不屑的嗤笑到,但是轉過頭,看向葉雨萱冰冷的目光緊盯著自己,頓時冷汗直冒,立刻閉嘴半跪了下來。
“你知道復活一位98級的封號鬥羅,需要消耗多少聖靈之晶的能量嗎?我交給你的任務是什麼?你都忘掉了嗎?”葉雨萱的語氣冰冷的毫無感情,僅僅是那雙眸子向下瞥了一眼鍾猛,就讓這個魁梧大漢立刻匍匐跪地。
“教,教主...”此時的鐘猛可是真正貨真價實的99級極限鬥羅,可是現在的他面對葉雨萱居然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能將頭埋底,祈求她的原諒。
“這些聖傀消耗了也就消耗了,只要有材料,不論是復活抑或是重新制造對聖靈之晶的消耗並不大,但是我明確交代過你,你的任務只有兩個,一是最大程度的去激發那些人的戰意,讓他們死後的戰靈階級更高更純淨,另一個就是儘量吸收戰場上逸散的死氣,讓自己突破到99級極限鬥羅的等級,但是現在...”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大恐怖的事情,鍾猛立刻語氣顫抖的道:“教主,屬下已經完成了這兩個任務,只是沒想到除了葉冷冷那個死剋星外,千仞雪這個天使武魂的傳承者也來到了戰場,除了生命能量,也就只有光明力量對我們剋制最大了,多人圍攻下,屬下實在是...”
“還望教主看在屬下多年來盡心為聖教肝腦塗地的份上,功過相抵,不要,不要...”
葉雨萱沒有理會鍾猛,只是攤開手掌,一顆深紅色的菱形水晶出現在她的手掌中懸浮著,仔細盯著看了一會後,淡淡的瞥了一眼匍匐在地的鐘猛,沒說一句話,離開了。
“啊啊啊!!!累死老孃了,為什麼我是火屬性魂師啊,可惡啊...”
嘉陵關戰場上,火舞不停的將那些戰死的敵我屍體都燒成灰燼,防止聖靈教的人將他們再次利用,但是一雙火紅嫵媚的眸子不時的看向嘉陵關那邊,掩飾不住的羨慕和焦急。
“水冰兒她們都回去了,就因為老孃是火屬性魂師,就得留下打掃戰場,不公平啊!!!”
一旁的焱短短時間內聽火舞的抱怨都已經頭都大了,“你別說了行嗎,趕緊燒完回去休息吧,你吵的我耳朵都長毛了...”
此時嘉陵關內,眾人再討論了一番後,都無法確定葉雨萱的葫蘆裡究竟賣什麼藥,短時間內陷入了沉默,而這時比比東看向一副慵懶模樣斜靠在牆邊的千仞雪(?),猶豫了一會兒後道:“除開已逝的大供奉千道流外,親身經歷過聖靈教之亂的人,武魂帝國內就只有年齡最大的金鱷鬥羅了...”
雖說比比東這話聽著沒頭沒腦的,但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的看向一副事不關己靠在牆上的千仞雪(?)。
“哼...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比比東,你是在和我說話沒錯吧?”千仞雪(?)嗤笑一聲,看著假模假樣好似隨口一說樣子的比比東,有些不屑,但又有點舒服,這個女人也有求到我的時候。
“如果不搞清楚葉雨萱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始終覺得如鯁在喉,就連下一步如何決斷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深怕落入她的陷阱。”
比比東也不正面回答,繼續好似和大家說話商議一樣,但是作為比比東本人來說,這其實已經是一種讓步了,所以玉天霜來回在二人之間看了看後,發現這對母女還真是彆扭,沒辦法,他只好語氣溫柔的道:“好了,雪姐,如今我們要搞清楚聖靈教這麼做的目的,光靠我們幾個人在這瞎猜根本沒有,武魂殿過往記載的典籍裡也沒有關於聖靈教這方面的記載,還望雪姐看在武魂帝國數十萬人的份上...”
玉天霜的話還沒說完,便直接被千仞雪(?)沒好氣的打斷:“玉天霜,武魂帝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女皇,拜託,你們要求人就把態度端正點可以不?誠懇一點求我,或許我...”
“嘭!”
“沒人會求你的,既然你說武魂帝國和你沒什麼關係,那你可以離開了,這裡是武魂帝國高層商議決策的地方。”比比東聽到這話,頓時炸了,直接拍了下桌子打斷她的話。
“好,很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比比東,千萬不要來求我,供奉殿是爺爺留給我的,他們不會聽你調遣的,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
說完千仞雪直接離開,眾人看向這對彆扭的母女,有些無奈,“一方面密切監視天鬥帝國方向的動態吧,一旦發現聖靈教開始以天鬥帝國百萬大軍作為養料,立刻出擊阻止他們,另一方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天霜造成的千里冰封地形對於普通人來說猶如天塹,我們無需擔心防守壓力。”
商議無果,也想不通聖靈教究竟想幹什麼,只好暫時這樣,比比東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然後朝著朱竹青點了點頭,眾人相繼離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而此時的海神島上,美豔絕倫的波塞西坐在海神殿門口的階梯上,兩腿上放著一把和她本人氣質完全不同的血紅巨劍,一雙彷佛蘊含萬千星辰的眸子中透出無盡哀傷,“唐晨,沒想到我們三人中最有希望成神的你,居然會落的這個下場...如今千道流獻祭,就剩下我一人了,可是我的時間也不過了,還會有多久我也要為了這個身份帶來的責任,步入千道流的後塵...”
其實那日的戰鬥她已經可以想象到結果,玉天霜...這個年輕人真的是生平僅見,在大海上的她可以說是神明之下第一人,但如果不是自己提及大供奉和神考者之間的關係,或許現在自己已經解脫了吧...
可如今自己只能坐在這裡緬懷,然後慢慢等著唐三過來助他完成神考,呵,等死...或許千道流的獻祭是自願的,但她呢?她實在無法說服自己也是自願的,她做不到,但是現在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或許自己的命運從接受海神大供奉這一天起,就早已註定了。
也不知玉天霜為什麼聽到這個訊息後就不管不顧的離開了,或許...他的朋友也有某位神明的大供奉?那麼他是否有幫助他朋友打破這一宿命囚籠的能力呢?
這個問題理智告訴她根本不可能,作為神明在人間的代行者,波塞西是最清楚神與人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但理性卻又告訴她,或許那個精彩絕豔的年輕人,可以做得到呢...
一想到這裡,波塞西的內心就開始悸動起來,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再也壓制不住,最終,她猶豫了半響後終於起身,將那柄血紅巨劍收起,再次看向唐晨留給她的最後一封信,眼中帶著決然,“海神大人...請原諒我這一次,作為海神島大祭司,多年來我從未犯過錯,即使是當年...也沒有離開海神島半步...但是請原諒我在生命的最後,讓我任性一次吧,只要知道了這個答案,我死而無憾...”
波塞西雙手抱拳,虔誠的半跪在地,口中喃喃自語,然後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自己守護多年的海神大殿,眼中帶著堅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化作一團暗影的朱竹青,此時和周邊的環境完全融合在一起,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每日她都帶著武魂帝國的斥候監視聖靈教的一舉一動,但是這一個星期裡,除了聖靈教那些沒有靈智的封號鬥羅不時的會來到戰場遊蕩,天鬥帝國那邊也完全沒有一點動靜,這讓她非常想不通。
“怎麼樣了竹青?有什麼異動嗎?”
“天霜大哥...你這樣明晃晃的過來,會打草驚蛇的...”
朱竹青有些無語,斥候的工作第一原則就是要隱蔽,她看向一襲白衣的玉天霜來到戰場,和周圍的環境完全格格不入,不由得有點無語,無奈的吐槽道。
玉天霜揮了揮手,表示無所謂,然後不解的開口問道:“我也納悶,你看那些鬼東西,完全沒把我當回事,好似幽靈一樣在戰場遊蕩,你說他們幹啥呢,屍體也全部火舞他們燃燒乾淨了,這片戰場完全沒有一點我能想到他們可以利用的東西,還天天跑來幹嘛...”
聽到玉天霜的問題,朱竹青也是不解的搖了搖腦袋,“我也不知道...聖靈教的人處處都透著詭異,也許我們不理解,但他們這麼做肯定有他們的原因的,只是越是想不通,就越是讓人不安...”
繼續陪著朱竹青監視了一陣後,玉天霜實在是搞不明白聖靈教究竟在幹嘛,耐心消耗完了後,只好和看向一臉認真的朱竹青道別。“好吧...那你繼續吧,我先回去了,幸苦了竹青...”
“也不知道東姐和師姐是怎麼想的,按我說的,要麼直接殺過去,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虛妄,要麼就拉下臉皮問問千仞雪麼...哎,真的是...”回去的路上,玉天霜也有些煩躁,整整一個星期了,啥動靜都沒有,這讓現在耐心逐漸等於沒有的玉天霜已經非常頭大了。
“哦呦,東姐...人家比你大二十多歲了,你喊人家姐,我呸,真噁心...”
正準備回房間的玉天霜,聽到這話,有些無語的轉過身子,看向面容絕美的千仞雪,此時的她雙手環胸,剛剛那個陰陽怪氣的話搭配上她現在的表情,別有一番魅惑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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