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瑪心中充滿了仇恨。
他本來是有希望破境成為大宗師的,但卻在最關鍵時刻被人偷襲。
想到當日偷襲自己的那人,雖然對方藏頭遮臉,又易容換形,用的還是不為所知的神通手段,但夏爾瑪當時正處於突破關頭,神魂最活躍之時,還是隱隱窺破了對方的偽裝,雖沒看清具體相貌,但他敢肯定對方是個新夏宗師。
“以我這條殘命,換新夏潛龍榜榜首一條命,還不算虧,武聖之姿麼,那又如何?”
夏爾瑪眼中現出一抹陰狠之色,臉上卻滿是不甘,若不是他還有家人朋友和國家牽掛,他恨不得在新夏大開殺戒。
……
一夜入定。
起來時許宣精神抖擻,給家人分別拜了年。
大年第一天,他們家沒什麼親戚要去走的,不過來拜年的人倒是絡繹不絕,形形色色前兩天見過的人都有。
許安平等人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笑容滿面地接待每一位來客。
許宣則懶得再出面應酬,乾脆在樓上閉門躲個清淨,以他現在的實力地位,這些人不至於不識趣打擾,自找不痛快,幹出得罪他的事來。
研究了一會符籙傳承後,正好顧婷婷來找,他便又取了一枚氣血丹讓對方當場服下,然後指點其修煉消化。
氣血丹對隱元境以下的武者來說,效果是立竿見影的,總共就吃了兩次這丹藥,顧婷婷便補足了這半年來因煞氣而虧損的氣血,整個人恢復到了看起來完全健康的狀態。
但這除了緩解她的困擾之外,並沒太大作用。
玄陰真煞深入丹田,哪怕顧婷婷憑藉氣血丹踏入隱元境,也多半祛除不了,武道想做到這點,除非勁力入微擁有內視能力才行。
這點許宣就無能為力了,在不傳授仙道功法的情況下,勁力入微純看武者天賦,他還不至於想不開暴露自己的秘密。
當然,若是有一天許宣有足夠的實力鎮壓地星一切時,對身邊親人,他是不會太過吝嗇的,資源也好,功法也好,他有條件的話都會給出。
畢竟到那個時候,他就不用怕自身秘密洩露引來覬覦了,像武祖一樣,誰都知道他掌握著上古遺蹟許可權,但又有誰敢去搶。
不過現在不行,新夏表面雖是一片秩序,但隱藏的黑暗可同樣不少。
宇天星光尺事關重大,許宣目前實力還不高,一旦暴露的結果,就如小兒持金過鬧市般,那些無法突破的金丹宗師乃至煉神大宗師,絕對會有人忍不住搶奪這逆天改命的機緣。
雖此寶是許安平釣回來的,哪怕告訴父母也理所當然,但還是有非常大的風險,因為有些神通防不勝防。
這才是許宣一直隱瞞的真正原因,他目前能做的,頂多就是給家人吃些丹藥,騙他們說是許可權兌換來的,還不能留存實物。
下午的時候,感應到自家終於不復熱鬧後,許宣才出了房間,帶著顧婷婷在村裡轉了轉。
這次他大大方方地從村口走過,甚至還瞥了幾眼,算是與對方打了招呼,而隱藏在樓內的那兩人也都故意從視窗現身了幾秒,算是與他照了面,雙方達成了默契。
‘也不知道其他人都藏在哪裡了?’
許宣心裡產生一絲好奇,既然陳平都來了,肯定不止是這兩人的,但他還是壓制住了進一步探究的想法。
而且他敢肯定,自家周圍多半是佈下了一張天羅地網,很是安全,這讓他非常放鬆。
回家路上,許宣又好巧不巧地碰到了鄰居兼從小的玩伴和同學魏海,兩人在路上撞見,真是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其實主要是魏海尷尬。
當初高三下學期對方選擇了棄武從文,並順利考上了一所重點的文理科大學。
對魏海來說,這個結果算是很不錯了,不過與許宣一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想到那時候自己還幾次勸說許宣放棄武道,跟自己一樣專心於文化課,魏海臉上就感覺火辣辣的。
他心裡始終有個梗一樣,放不下面子,過不去心理這關。
這幾天明知道許宣回來,他也沒有露面,就是為了躲避這種不自在。
結果此時碰巧撞見,對他來說,真是有些社死了。
“許宣,恭喜你感應開竅,我這昨天剛回來,所以還沒來得去找你。”
魏海撐起笑容,語氣中滿是羨慕說道。
他也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反正很複雜,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見到原本與自己一樣被認定為沒天賦的小夥伴成就越來越高,甚至達到了讓自己仰望的程度,這種感覺,嫉妒不甘、敬畏討好,種種情緒不一而足。
“沒事,咱兩從小的關係,不用這麼客氣,你也加油啊,只要心中還有追求,重拾武道什麼時候都不算晚,我爸就是最典型例子,我相信伱也可以的。”
許宣拍拍魏海肩膀,為避免繼續尷尬,隨便找了藉口,就離開了。
‘終究是變了啊。’
許宣心裡暗自感慨,前幾天他剛練成神識的時候,就在全村亂掃,自然是看到魏海早就在家的。
不過剛才也沒必要揭穿什麼,隨著他武道成就越來越高,有些人哪怕從小一起長大,依然避免不了彼此越走越遠。
除非魏海能想通,看開,或者時間拉長,久一些,說不定就放開了。
與魏海相比,許宣高中同桌孫辰就沒什麼變化,之前他突破的第一時間就打來了恭賀電話,說話什麼的都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惜的是對方還在外地打工,連過年都沒回來,否則他肯定是要找時間跟孫辰聚一下的。
……
在家的時光是短暫的,轉眼就過了十多天,距離開學的日子已然不遠。
許宣這段時間,除了穿越跟著東彥老道去參加了數次交換會外,基本沒去過別處,而這些次交換會的確如東彥老道所說,真陽丹太過緊缺,沒人交換。
對此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和東彥老道約定好了,看看接下來的其他交換會再碰碰運氣。
這段時間許宣住在家裡,難得親人都在,每日陪陪父母和外公外婆,指點下表妹鍛體修煉,算是少有放鬆了一回。
而這樣的放鬆並沒讓他徹底鬆懈下來,入定煉神,以秘藥搬血練竅,他每日都還是堅持不懈的。
‘但比起在雙月界修煉,效果還是差太多了。’
許宣收拾著一些父母給他準備的東西,準備返校,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不說別的,光是他在雲巔城洞府的修煉室,那搬運氣血時隨著呼吸二階上品靈氣入體帶來的效果,就比秘藥強出一截了,再加上靈米和妖獸肉,一天修煉的效果能頂地星同層次武者好多天。
‘爭取半年開練十二竅,化生出一道罡脈來。’
許宣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洞明境後以跟導師學習為主,而黃師道教授學生喜歡因材施教放任自由,所以他這學期的修煉時間勢必會比上學期更多,足以用一學期趕上其他武者好幾年的修煉進度。
收拾好東西,許宣跟家人一一道別。
對於他提前返校之事,許安平和顧瑩雖有不捨,但都沒什麼意見,反正元武大學就在本地,無論是許宣回來還是他們前去都很方便,不至於有太多離愁之苦。
“隊長,許宣要走了,應該是打算回校。”
村口樓房內,發現許宣離家的男子立刻聯絡了陳平,彙報了情況。
他們許多人在這裡耗了十幾天沒任何收穫,是否繼續還要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而就在他剛和陳平回報完不久,準備叫車的許宣便收到了一條簡訊,發信息之人正是陳平。
看完簡訊後,他和家人說了幾句,就停在了村口原地,耐心等待起來。
只等了不到十分鐘時間,一輛黑色的小轎車便出現在路口並駛至面前。
隨著後座車窗搖下,一張在新夏幾乎是家喻戶曉的臉龐露出,正是陳平本人。
“上車。”
陳平打量了許宣幾眼,淡淡地招呼一聲。
許宣與父母等人揮手告別,在路過圍觀的一些村民羨慕的目光注視下,拉開車門坐到了陳平身旁。
很快,這輛轎車便駛離了村子,消失在公路盡頭。
車子一路駛向元武大學。
但車內氣氛卻是挺沉悶的。
坐在一位赫赫有名又不太熟悉的宗師身側,在許宣的感應中,就彷彿身邊坐著只恐怖的人形兇獸一樣,一時整個身體都有些緊繃,連呼吸都不自覺地開始放緩。
“別這麼緊張。”陳平笑了一聲,打破了略顯尷尬的氣氛,“說起來,我和你老師還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和我家應雄又是同學,不介意的話,你我可以叔侄相稱。”
許宣一聽,立馬打蛇上棍道:“陳叔。”
他人不古板,並不介意什麼,身份地位是會隨實力變化而變化的,潛力再高,但沒變現之前,總歸只是潛力而已,何況陳平都這麼說了,自己再不識趣,就真的得罪人了。
一聲稱呼之後,他悄悄鬆了口氣,車內的氣氛立刻就變得融洽多了。
“你現在的處境有點麻煩,根據我們調查和大資料總結,元武市已經有境外武者潛入,很可能還有宗師級存在,能讓宗師不顧大宗師威脅來此的原因,絕大機率是奔著你來的。
不過實力到了宗師層次,只要不主動暴露的話,很難在茫茫人海中排查出來,而且對方還不一定就藏在有人的地方。”
陳平開口說道,順帶透露了自己過來接許宣的原因。
許宣聽完心頭一陣煩躁,任誰被一個潛伏在暗中的金丹宗師盯上,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如果他單純只是天賦好的話,大不了就躲在學校安穩修煉就行,有沈元極坐鎮,他國宗師又豈敢踏入學校半步。
可許宣現在習慣了以修仙界的資源快速提升,讓他待在學校慢慢修煉,他卻是有些不能忍受了。
而且時間一長,他體內的法力必然會因為地星絕靈環境而徹底潰散掉。
至於在學校穿越,許宣沒考慮過,煉神大宗師的心識能力覆蓋範圍肯定不小,整個學校說不定都在沈元極心識映照之下,被發現秘密的風險更大。
眼看許宣沉默著將眉頭皺成一團,陳平又寬慰道:
“我知道,像你這種以悟性見長的武者,不適合長期悶在一地方修煉。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金丹宗師也做不到在你們校長眼皮底下監視整個學校,他甚至不敢接近你們學校。
所以你出去時要做好偽裝,另外要注意觀察,不要忽視所遇到的任何人,只要謹慎些的話,憑你現在的實力,還是很容易隱藏住自身的。
我跟你說這些的目的,主要是提醒你任何時候都不要失去戒心,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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