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城外這名訊息靈通的修士透露,山河會在滅了玄天宗附屬的所有修仙家族之後,又把目標放在了玄光城,最近光是突然針對此城的襲擊,就發生了好幾次,也不知在策劃著何種陰謀。
“城內這位正主持大局的前輩可是蘇峰真人?”
有修士聽完不由問道。
那提供訊息的修士搖頭道:
“蘇峰真人坐鎮宗門,輕易不會離開的,這玄光城內主持大局的,是玄天宗的五名築基圓滿修士,你現在看到的這位前輩,乃是其中一位。
不過你別看出現的只有他一人,但另外幾名前輩,必然都隱藏在大陣之中,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而且玄天宗立宗劍訣乃是法體雙修功法,身為築基圓滿且法體雙修的劍修,在結丹初期修士手上還是能堅持片刻的。
若山河會那名結丹修士不知天高地厚闖入城內,在這四階玄光大陣的壓制下,再被五名劍修圍攻,絕對討不了好,甚至丟掉性命都有可能。”
“原來如此。”
周圍之人紛紛恍然大悟,同時對提供這訊息的修士來歷,感到好奇起來。
畢竟這種隱秘訊息,一般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知道的。
許宣對此人的身份和目的不太關心,不過對其所說的還是贊同的。
四階大陣可不是玩笑,哪怕操控陣法的只是五名築基圓滿修士,無法發揮出此陣真正的威能,但若拿來對付一個入陣的結丹初期修士,依然不在話下。
不過他對於玄天宗眼下遇到的困境,反倒是不太看好。
這山河會行事嚴密,又有組織,還有結丹修士坐鎮,顯然不是一般的劫修團體。
對方或許早就有完整的計劃,盯上玄天宗這個空虛之時下手,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打發的。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玄天宗明顯處於守勢一方,並且非常被動,而且這夥山河會多次襲擊玄光城,可能就有調虎離山之意,畢竟明面上,玄天宗只剩一名蘇峰真人坐鎮,若是其真的離開宗門並遭遇了不測的話,那整個吳國說不得就得由這夥劫修予取予求了。
另外,許宣從這夥劫修勢力的名字,還突然想到了一件都快被他遺忘的事來。
他當初從元國前往豐國之時,在合山坊市參加了一場拍賣會,當時他從拍賣會上得到了一株奠定根基的千年靈藥,事後雖遭遇了追擊,但卻是有驚無險地全身而退。
不過後來許宣到了雲巔城一段時間後,就又聽到了一個驚掉下巴的訊息,那當初趁著元國一團亂象之時佔據合山坊市經營的,居然是一夥劫修勢力。
許宣沒記錯的話,當初在雲巔城聽到的訊息中,就有這夥劫修團體的底細情報,而對方正是以山河會自居,是一夥曾活躍在元國的臭名昭著的劫修團體。
‘這盯上吳國的劫修團體,不會就是當初這夥人吧?’
許宣心中一跳,雖還沒有確鑿證據,但他直覺的感到自己的猜測大機率是真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巧,都是以山河會為名,還都是劫修。
這夥人當初趁著元國戰亂,不僅霸佔經營廢棄坊市,還開拍賣,搞得紅紅火火,但真實目的卻是為了一邊賺取生意利潤的同時一邊篩選目標,行劫修之事,甚至後來還開了練氣專場拍賣會,將所參加的修士一網打盡,幹了一票大的。
儘管因為一名築基修士的誤入而暴露了跟腳,但這夥劫修卻也沒損失什麼,反而撈盡了好處,事後更是銷聲匿跡不知去向。
而這時,有幾個同樣聽過山河會名字的修士似乎都想起了什麼,紛紛議論,很快就把這山河會的老底給揭了出來。
“原來這山河會是從元國來的啊,難怪。”
周圍一些原不知情的修士們恍然大悟。
“這夥人可真是了不得,短短一年多時間,竟就有了結丹修士。”
有人說道。
“你也不想想他們這兩年搶了多少好處,換成給我,我也能結丹。”
這時有個練氣期的年輕修士不服輸地說道。
“你?你還是省省吧,不要睜著眼睛亂說話。”其身邊的一名老修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地教育道:“你齊爹我這麼多年供了你多少資源你心裡有數沒?有的時候你得找找自己的原因,這麼多年了修為有沒有進步?你有沒有努力修煉?”
周圍的人一陣鬨笑,接著討論個沒完,話語之間對這夥劫修竟然是羨慕居多。
許宣搖搖頭,飛到一邊。
他想到當初在合山坊市的經歷。
‘說不定就是那時起,這夥人就有離開元國的打算了。’
許宣又想到關鍵,後來千機真人翻手為雲的手段解了宗門之危,山河會或許就是在那時候意識到元國不能再待,及時遠遁到了這吳國之地,並潛伏發展到瞭如今。
‘這結丹的莫非就是當初那主持拍賣的築基後期修士塗幻陽?’
許宣心中一動想道,嚴格來說,他也是元國之亂的受益者,不管是青陽魔宗那名弟子的貢獻,還是那株千年靈藥,讓他少走了不知多少彎路,省下了多少賺取領取搜尋資源的時間,還為他打下了非同一般的武道根基。
但比起山河會,他這點收穫,肯定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了,畢竟他得到的千年靈藥都是從對方那裡得來的。
不過許宣可不會對這山河會有任何感激,從得知對方篩選目標劫殺坊市修士的訊息時,他就知道自己當初離開拍賣會後被一名築基追擊,並不是沒來由的,絕對和這山河會有關,只是他技高一籌,甩掉了對方而已。
許宣自認為和這山河會,同樣是有仇的。
他可沒忘記被築基追擊之事,自己當初還在心裡記了一筆。
‘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我抱丹之後,再和這山河會慢慢算賬也不遲。’
許宣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他這次主要的目的是來尋求隱藏法力的秘術,而不是找山河會麻煩。
何況對方有了結丹修士,可不是他能對付的。
至於身份會不會暴露的問題,許宣毫不擔心,他當初在合山坊市交易,用的名字和身份都不是真的,而現在到這玄光城,又是另外一副面孔,自然不怕什麼。
許宣想清楚後,凝目繼續望向城內,此時在那名背劍修士操縱的陣法連續攻擊下,守護閣樓的陣法快要接近崩潰。
當然,能堅持這麼長時間,不僅是因為那閣樓陣法達到了三階層次,還有那背劍修士修為不夠,無法發揮四階大陣真正威能的緣故,對方甚至還可能留了力,用來防備意外。
不過再如何,那閣樓陣法也到了強弩之末,沒多久,便仿若肥皂泡般破滅,徹底化為齏粉。
下一刻,一道道劍光驟然升起,在那背劍的築基修士操控下,化作劍雨向著閣樓覆蓋斬下。
而那閣樓在劍雨攻擊中,頃刻便支離破碎。
然而就在這時,閣樓內卻有一道耀眼的強光驟然爆發,裹挾著密密麻麻的黑色雷霆,如蛇般向著周圍迅速擴散衝擊開來。
為首的背劍築基神情劇變,但哪還來得及,只見那些圍攏過去的玄天宗修士身上護盾之類的法術瞬間破滅,大多數人連吭都沒沒吭一聲,便倒在了地上,甚至有些衝得太快離得近的,直接就被那強光化掉,整個人都消失不見。
轟隆!
這一刻,哪怕有城內四階大陣阻隔,許宣等人都感應到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
這轟鳴來自於大地,在眾人的注視下,下方地面一陣劇烈晃動,隨後一條百米來長,數尺寬的巨大裂縫浮現,伴隨大量細微龜裂出現在裂縫周圍,不斷向西面八方蔓延。
“嘶,好狠!”
“剛才那莫非是專門用於針對地脈的雷煞珠?”
“沒錯,就是此物,沒想到這山河會竟連這都能搞到,雖然這顆雷煞珠品階不高,似乎只有三階層次,但這玄光城的四階地脈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大陣威力都要下降個一兩成左右。”
“難怪玄天宗這回如此大動干戈,必然是發現了地脈異常。”
“不過想把這破脈雷煞珠打入這大陣覆蓋保護下的地脈並蘊養到這種地步可不是一件容易事,還需要很長時間準備,看來山河會這佈置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還是得逞了。”
“真是多事之秋啊。”……
周圍的修士們議論紛紛,言談間對玄天宗有點不太看好,實在是這山河會太會找時機了,而且一環接一環,再加上這雷煞珠的佈置,顯然是早有預謀,後續不知道還有多少手段準備著呢。
如果玄元真人還在的話,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沒用處,可惜現在,就算玄元真人得到訊息並獲得千機宗同意返回吳國,一來一回都不知道要多久了。
這期間變數太大,許多散修想到這些,臉上都不由露出興奮之色,顯然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許宣卻是皺了皺眉,他不清楚發生這等變故之後,玄光城接下來是否還會正常接待各方修士,他本計劃參加這兩天城內舉辦的幾場交換會和一場大拍賣會,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舉辦。
一些和他一樣,有需求來到這玄光城的修士,個個唉聲嘆氣,有些人已經準備離開。
但就在這時,之前封閉的城門豁然開啟,那名背劍築基縱身飛上城牆,高聲道:“讓諸位見笑了,不過我玄光城可沒有閉門謝客之意,若諸位沒改變主意的話,現在便可入城了,後日還有一場大拍賣會,將會準時舉行。”
聽到此人所說,城外眾修俱都露出驚訝之色。
原本就奔著這場大拍賣會來的修士,有的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排隊入城,但也有不少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離開。
‘也不知到底是有其他底氣,還是在虛張聲勢?’
許宣還是有些意外的,不過這正合他心意,秉著來都來了的想法,他縱身向著城門飛去。
身為築基修士,他甫一飛近,便有一名大概是管事身份的人員主動迎上來接待了他。
“晚輩蘇越,還請前輩見諒,因現在情況特殊,所有入城的修士,都需要被城內大陣標鎖定位,如果前輩沒意見的話,晚輩就開始了?”
這人引著許宣來到一邊,自我介紹之後,取出一件特殊的圓球形法器來。
許宣神識仔細掃過,又四下看了看,見每個入城的人,都會被這種法器標記,便點了點頭。
蘇越得到許宣允許,這才催動法器,頓時一道光線從大陣內被牽引發出,落在許宣左側胸前,並凝聚出一個亮銀色的像勳章似的東西來。
“前輩請放心,這標記只會持續三天,若三天後前輩準備繼續留在城內的話,只需補標一下就可以了,另外,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蘇越說著,又取出一塊令牌,恭敬小心地問道。
許宣隨口將地星高中損友的名字報出道:“孫辰。”
蘇越也不管真假,將名字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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