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為啟剛扭頭,便被趕來的裕王抽了一巴掌。
這巴掌可是絲毫沒有藏力,抽得長孫為啟整個人都晃了晃,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捂著臉委屈大喊:“爹!你又打我!”
“你這個孽子,每日除了風花雪月,正經事你是一件不幹,現如今竟還想要佔奪兄長的院子來安置你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女人,我不僅抽你,我今日還要把你的腿折了!”長孫權恨鐵不成鋼地怒罵道。
眼瞧著第二掌就要落下,長孫為啟雙手捂臉躥逃清竹苑。
長孫權盯著那些家丁,怒喝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滾?日後若讓本王知道誰還敢幫著那個逆子來找清竹苑的麻煩,本王定不輕饒!”
那些個家丁嚇得雙腿發顫,連滾帶爬地跑了。
“見過王爺。”聽遠抬手作揖,清竹苑所有人均是頷首行禮。
長孫權掃了擋在清竹苑前的眾人,臉色柔和許多,看向聽遠,語重心長地說道:“好好守著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長孫權人剛離開清竹苑沒多久,在回書房路經的花園便被溫琪柔攔下,長孫權無奈扶額,“你又要鬧什麼?”
“王爺為何又打啟兒?這些年來你為了那長孫景策讓咱們啟兒受了多少委屈?難道只有長孫景策才是王爺的兒子,啟兒就不是嗎?”溫琪柔鬧喊得愈發大聲,讓路經的丫鬟小廝都聽了個清楚。
溫琪柔擦了一把眼淚,生氣道:“既然王爺覺得我們母子如此可有可無,那妾身這便帶著啟兒回孃家去,不在這兒礙王爺的眼!”
“你知不知道那混賬東西都幹了什麼?他帶人去強佔景策的院子,這算什麼?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你是不是想讓天下人的口水淹了這王府?”長孫權氣得抬手直戳溫琪柔的額頭,只恨這婦人眼光短淺至極,教的兒子也如此沒有出息。
被數落這一頓,溫琪柔腦子也算是清醒了些許,氣焰也消退不少,但仍心有不甘地反駁,“人都死了,院子空著也是空著,佔了又怎麼了?況且只要我們不說,外頭誰知道?”
“你!”長孫權只覺得腦門都要冒煙了,想要好好說道一番,卻沒想到這番話恰好落到剛回到府中準備回清竹苑歇息的長孫景策和褚子泱耳中。
褚子泱揚眉調侃,“再晚兩天怕是衣冠冢都要給你做好了,有這般上心的母親,你還是好福氣的。”
“泱泱說的極是。”長孫景策潤聲回話。
長孫權猛然轉身,溫琪柔扭頭也愣住了。
消失了這麼久一點訊息都沒有的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眼前,多少都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景策?你終於回來了,可讓父王擔心壞了!”長孫權頓時熱淚盈眶,快步迎上前來。
這般慈父讓人瞧了便覺感動,若換了以往,褚子泱必然也覺得這樣的裕王當真是待長孫景策極其偏愛的。
可方才她卻實實在在聽見了長孫權的話,他在意的是天下人的看法,是敬畏人言,而非真的是為長孫景策這個人。
難怪回來路上長孫景策說要獨立開府,看來這王府裡還有許多她不清楚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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