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弦仰慕褚姑娘已久,特前來求娶,懇請褚姑娘出門一見。”
“容弦仰慕褚姑娘已久,特前來求娶,懇請褚姑娘出門一見。”
“容弦仰慕褚姑娘已久……”
“你閉嘴!”青黛怒氣衝衝從裡頭出來,手裡端著院子裡隨手捧來的白菊花,猛然就朝容弦扔去。
面色難看的白霜上前抵擋被濺了一身泥,“你敢這樣對待我們家主,簡直找死!”
說著,白霜就掏出長劍直往青黛刺去。
青黛也不是吃素的,自家主子被這男人當街當巷的示愛求娶,簡直是受辱至極。
要知道經過元盛安那一事,褚子泱名聲已經不太好了,如今眼看就要和長孫景策完婚,淨等著就能忘卻前塵了,沒想到又惹來容弦求娶。
這般高調張揚,大家可不會誇褚子泱有魅力,只會指責她不守婦道,招花惹草,行為不端才惹別的男子如此瘋狂。
想到這些,青黛又怎能不氣?這個容弦哪裡是真的喜愛她家主子,這分明是要至她家主子於死地,要讓這全東臨甚至全天下的人來指責謾罵她家主子。
別說那些嚮往敬佩景策世子的學子大家,便是那些仰慕景策世子的女子唾沫就夠淹死她家主子了,這容弦好歹毒的心思!
“你們家主做事齷齪無恥,置我主子臉面如泥,我有何不敢?還想讓我主子出來,呸!你們也配!”
青黛手中長鞭狠狠揮動著,每一鞭都毫不留情。
白霜沒想到青黛發起瘋來根本不講招式邏輯,讓她好幾次來不及反應,生接了幾鞭,疼得她後背發顫。
“容弦仰慕褚姑娘已久,特前來求娶,懇請褚姑娘出門一見。”
隨著容弦一遍遍的叫喚,府門前聚集了不少人,瞧著府門前擺得滿滿當當的聘禮,一箱箱摞起,數量多得驚人,人群裡有人開始嘀咕,這褚子泱到底幹了什麼讓這南聖首富家主如此高調求娶。
“還能幹什麼,這都是許給我們世子的人了,還不安分,四處招花惹草,要不是褚子泱不守婦道,勾引別人,這人何至於要這樣求娶一個有夫之婦?”
“真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簡直有辱世子名聲!”
“怪不得之前被大辰太子拋棄呢,原本還覺得她可憐,現在看估計是罪有應得吧!”
“就是!褚子泱滾出來!滾出來!”
一瞬間,府門口討伐聲一片,慕安出來時步伐有些急促,瞧見青黛手上見了血,眸子眯了一下。
“容家主讓自己的婢女在我們長孫府前肆意妄為,真是好大的威風,難道當我們長孫府無人?”
慕安這話讓本來嘈雜聲忽然減少了許多。
被帶偏的人也反應過來,哪怕是這褚子泱招花惹草,那他們名震天下的景策世子也不能任由外人侮辱。
“對啊,這是長孫府,你這樣做將我們景策世子置於何地?你和那個褚子泱的破事你們私下解決,不要牽連世子名聲!”
“白霜。”容弦開口,白霜稍作猶豫後,收了手。
可青黛卻沒打算就此作罷,長鞭直奔容弦。
慕安上前握住她手腕,“不要衝動。”
“你放開,敢侮辱我家主子,今天拼了這條命我也要殺了他!”
“你這樣會給世子添麻煩!”慕安低聲輕喝。
青黛猛然看向慕安,手中攥著長鞭的手也收緊,“你的意思是護著我家主子會給你們世子添麻煩了?”
慕安微愣,沒想到青黛會這麼應激,誤解他的意思,“青黛,你聽我說……”
“鬆手,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就算我殺了這人,或是我死在這裡,都與你們長孫府的人無關!”青黛咬牙切齒地朝慕安說道。
眼瞧著就要攔不住她,慕安無奈一嘆,雙手忽然圈住青黛腰身將她往府裡頭帶。
剛進府門,便看見長孫景策一人緩慢向前,慕安怔了怔,“世子?”
長孫景策瞥了兩人一眼,略顯調侃,“什麼時候你們兩個這麼熟絡了。”
“誰跟這個混蛋熟絡,還不給老孃鬆開!”青黛圓目怒瞪,眼神恨不得將慕安剜掉一層皮。
慕安手剛松,但想到這女人回頭二話不說又拎著鞭子出去,他連忙又收緊,“不松,你休想給世子添亂。”
“呸!你這個怕事的狗東西,我告訴你,今天我就帶我們家主子走,不待在這個破地方受委屈!”
青黛罵罵咧咧時,長孫景策人已出府門了。
見長孫景策出來,圍觀的人群開始有人相勸,“世子,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配不上你,棄了吧!”
“對啊世子,她只會連累你!”
容弦站在階梯下,微抬頭仰眸看剛出府門的長孫景策,道:“容弦傾慕褚姑娘已久,特來求娶,望世子割愛。”
一白一黑的衣著,一個溫潤儒雅,一個陰暗狠絕,兩人的對立形成了鮮明對比。
“褚子泱是下了聖旨詔書許給我的女人,是我的世子妃,是這長孫府的女主人,白家主今日此番舉止,辱的是我東臨皇室,是我長孫景策。”長孫景策淡然看了容弦一眼,隨即目光落在那些圍觀的百姓身上,慢條斯理地說道。
容弦仍然面無表情,重複說道:“容弦傾慕褚姑娘,若世子願意割愛相讓,容弦願將一半家產獻上。”
“家主!”白霜驚詫,只覺得容弦是不是瘋了,竟然這麼容易就許了一半家產出去。
“天吶!南聖首富的一半身家,那得多少?”
“這褚子泱手段還真是厲害……”
長孫景策嘴角淡淡勾起,手上卻是彩光浮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向容弦。
看似緩慢的招式,容弦卻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生生受了長孫景策這一掌,身體抵擋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最後單膝跪地,唇角漫出血絲。
誰都沒料到長孫景策竟然會動手,而且是下這麼狠的手,這一掌下去,容弦十有八九是被傷得不輕了。
這還是他們所認識溫潤如玉的景策世子嗎?
“容弦,我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今日離開的就不僅你這些所謂的聘禮,還有你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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