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處置。
待忙完這些事後,他轉為料理自己的事情。
彷彿水流一般的連串寶珠,這時靜靜在雷俊面前懸浮。
正是從須彌金剛部那邊得來的碧落流珠。
與之相對者,還有雷俊得自黃泉的九泉升靈珏。
兩大至寶交轉,一個碧落黃泉,一個九泉沖霄,相互呼應,玄妙盡顯。
“如此,掌門悟性從清靜提升到自然,便有了著落。”
師父元墨白麵上溫和笑容一如往常,連連頷首:“不過,看上去還需要溫養一二。”
雷俊:“師父所言極是,箇中緣由,應該在於碧落流珠品相比九泉升靈珏更高一些,欲要穩定,需要溫養一二。”
無怪乎這碧落流珠開出一條一品機緣。
既是因為後續拓展對應了自然層次的悟性,也因為其本身妙用無窮,價值稀貴。
如此,上應天宮章表所顯現的天穹妙宇,正好相合。
雷俊對於能收穫此寶,已經非常滿意。
早先連唐曉棠都有幾分羨慕雷俊的好運。
她自己還差最後一樣破虛返元石,一直沒有著落。
“師兄,關於佛門手印一脈,你那裡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雷天師這時則又打起爆同門師兄金幣的主意。
王歸元無奈而笑:“眼下是真沒有了。”
他頓了頓後,補充說道:“晚些時候,能再有少許黑菩提子,但經過你們先前這一鬧後,應該對須彌中人不起作用了。”
雷俊:“說到須彌,那裡果然不同尋常。”
他為王歸元大致描述須彌中諸般景象。
恆河、妙喜國土等等,王歸元淡定聽完就算。
但聽過須彌山的詭異變化後,他微微蹙眉,陷入沉吟。
良久後,王歸元言道:“確實不同尋常,須彌山下,應該壓著什麼……”
楚昆:“須彌中金剛界五部,就此塌了一角,不知其他四部會如何反應?”
元墨白:“多留心一二,不過眼下更需要關注者,還是大唐內部。”
他視線望向長安方向。
正在這時,雷俊神情微動,然後取出兩張隨身符籙:
“小師姐和藺師兄都有訊報傳回。”
聽過符籙中蘊含的訊息,師徒幾人面面相覷。
“太子殿下,八重天二層修為了?”楚昆有些不確定:“我記得他臻至八重天還不到兩年?”
雷俊:“是不到,去年年初的訊息,他修成八重天境界,到現在,還差著幾個月才滿兩年。”
楚昆驚訝:“這麼快?”
雖然只提升了一重小境界,但這個速度仍然很嚇人。
雷俊、唐曉棠、許元貞都不曾達到。
王歸元:“因為某種異寶或機緣相助?”
雷俊:“當前尚不能肯定。”
“稍等……”楚昆忽然若有所悟:“他該不會是……儒家厚積薄發?”
元墨白:“同樣不無可能。”
雷俊:“如果是旁的機緣或異寶造就也就罷了,如果不是……那麼他的厚積薄發,看來不是應在之前那二、三十年。”
世人眼中的太子張徽,少年時才名不顯。
對照其身份,修天子帝王術,受山河國運加持的情況下,十九歲時的四重天,雖不至於說多麼平庸,但距離出色甚遠。
直到他第一次外出遊歷天下後,其修為提升速度開始漸漸變快。
對外說法是太子殿下憂心國事內外紛擾,為替陛下分憂,故而愈發勤勉。
於是三十年間由四重天臻至八重天修為。
雖有天子帝王術的優勢,但如此速度,仍可稱少見。
故而外界大多認為,這當中有太子殿下學儒,終於厚積薄發。
太子殿下畢竟有才,早先少年時修為進境不顯,算是為以後做積累鋪墊了。
之後太子張徽顯現儒家神來之筆的天資,相當於道家仙體,則印證大家的猜想。
亦有人傳聞,太子殿下少年時乃有心藏拙,深藏不露。
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過往他飛速進步這三十年間,其實仍處於積蓄階段,到如今方才是厚積薄發的收穫之時?
“那說明,他不僅僅只是身懷神來之筆的天資。”
雷俊饒有興趣:“悟性,也是頂尖,儒家那邊最頂尖的悟性,印象中喚作胸懷錦繡?”
元墨白:“準確說,最頂尖的是腹有乾坤,對應我道家的自然層次悟性,不過同樣近於傳說,僅在古籍上有少許文字記載,現實中數千年不復見。
往下,對應我道家清靜層次悟性的,便是胸懷錦繡。”
在此之前,為世人所熟知,上一個胸懷錦繡的儒家麒麟兒,乃是荊襄方族出身,如今的大唐學宮祭酒方岳。
楚昆:“所以,當今太子殿下,是神來之筆的根骨,配合胸懷錦繡的悟性,也就是相當於……”
雷俊:“嗯,小師姐那個層次的天資,先天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是後天,也是很早時候就已經提升到位,不是你我這般慢慢提升。”
否則,沒有早早積累,便沒有如今厚積薄發,朝聞道,夕參悟,一步一沖霄。
唐曉棠傳訊回來,語氣驚訝之餘,也對此頗為感興趣。
如雷俊、許元貞,而今資質乃後天提升所得。
已知能確定先天所成就資質與唐曉棠平齊或接近她的人,早先只有一個。
白蓮宗那位未來彌勒。
突破身法不二的限制,成為同時身兼四大佛門道統法門的特例,其根骨之特殊,毋庸置疑。
不似發願、禪武、持戒三脈傳承在白蓮宗內有正經典籍宗承,手印一脈佛法全靠未來彌勒自己摸索推演,能有所成就,其悟性之高明也無需多言。
又因為他這幾路佛法傳承修來皆根基穩固,顯然是自幼修習,一直四脈並行,可見他至少是在極年少時根骨、悟性便已經極為出眾,源自先天可能更高。
他修行境界提升速度,看起來遜色唐曉棠,乃至遜色其他個別人,原因在於他是四脈同修,天然佔用一些時間。
但惟其如此,更能看出其天賦基底之雄厚。
不過,也能看得出,未來彌勒乃天生佛子,各項過人天資,基本全對應佛門修行。
換個其他路數,他難有今日成就。
不似唐曉棠和如今的許元貞、雷俊等人,不修道家符籙派傳承,甚至不修道家傳承,一樣會有出眾成就。
那麼,這位當今東宮儲君呢?
“陛下知道這事麼?”楚昆視線先看北邊洛陽,再看西北長安方向。
王歸元:“後續再觀察一下,看太子殿下是天縱之才終於顯露,厚積薄發?還是因為某種靈物或機緣,偶一為之。”
看他接下來從八重天二層到三層,用多久,基本上便有數。
如果真是天縱之才厚積薄發,那眼下這一出就不會是偶然為之。
這位太子殿下要徹底走上臺前了。
“問題是,來得及麼?”楚昆輕聲問道。
雷俊:“相較於太子殿下,北邊那位老王,更急。”
女皇一直沒有成婚,亦無子嗣。
於太子張徽而言,這是最後的心理安全底線。
如果女皇成婚且誕下自己的血裔,事態便有了起伏。
而對趙王張騰來說,則是時時刻刻,時不我待。
雲州一戰,將女皇威望進一步推高,達到自她登基以來的頂峰。
其威勢和地位看上去彷彿已不可撼動。
莫說留在京中的太子殿下,就算是同樣參與北疆大戰,更斬殺孤鷹汗國一位武聖的趙王張騰,也只被外界讚一聲老當益壯,卻決然無法同女皇相提並論。
唯一的懸念,在於女皇張晚彤當下的傷情。
某種角度上來說,這或許是最後的機會?
現在不一定來得及了。
但是再晚,就一定來不及。
人會放棄執念麼?
“山河神器易位,皇座更替,不同於其他,和山河國運龍脈民心息息相關。”
元墨白語氣平和:“所以北疆大戰,趙王殿下同樣投身其中,但云州一戰之後,當今陛下眾望所歸,縱使重傷,太子殿下和趙王殿下想要登上大寶,也不可能擺明車馬謀逆,功夫要在別處下。”
雷俊:“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同小師姐那邊保持聯絡即可。”
他留在山上,除了溫養自己的碧落流珠和九泉升靈珏外,還要重新溫養法寶。
同須彌金剛部一戰,天師袍與太清八景寶蓑皆受損。
受損原因,都是因為金剛部主伽羅陀的明王忿火。
尤其天師袍硬捱了對方一式大明王神刀。
看著缺口不寬不長一條,但直接損及天師袍根本。
而且明王忿火如附骨之疽,糾纏不休,彷彿歷輪迴而不增不減,始終持續造成惡劣影響。
好在隨著近些年天師府漸漸恢復元氣,積累漸豐,雷俊有暗中做儲備安排。
府裡分門別類,特意留出一部分稀貴天材地寶,封存不用。
預期安排,就是萬一天師三寶受損,可以儘快用以修復。
相關修復方案,雷俊師徒等人推敲過多次。
所以眼下照方抓藥即可。
指望一蹴而就,立刻令天師袍復原,自不可能,修復和重新祭煉怎都需要不可避免的水磨工夫。
但所需時間,無疑大幅降低。
不過,雷俊的太清八景寶蓑就沒這個待遇了。
並非他不做預案,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優先保證天師三寶那邊供應的情況下,雷天師總不好中飽私囊把公家儲蓄挪到自己的小金庫裡備用。
好在有大師兄王歸元相助,祛除明王忿火比預想中順利。
只是修復太清八景寶蓑,需要比修復天師袍更久的時間。
雷俊看望過張靜真等受傷的門人弟子後,便專注於自身潛修,並溫養修復受損的法寶。
隨著時間的推移,北疆方面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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