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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丁舒揚,卻略顯平常,陳淵一路問下來終於確定,他家祖上該是大師兄曾經提及的青梅竹馬,該是在大師兄拜師學藝前,就與那位青梅私定終身,結果青梅走失,二人分開,自此失聯。
“大師兄每每提及,都是唉聲嘆氣,我等皆以為那位青梅身死,如今看來,是走失了,沒了聯絡,卻未料到當初就珠胎暗結了。”
搖搖頭,陳淵不免追憶,但很快恢復過來,對二人笑道:“擺在爾等面前的,其實是兩條路,我和舒揚說過,想要修行,我傳功與你二人,留下護持之法,若要安寧,我也能定你等命數,讓爾等萬邪不侵。至少在這洞虛,以我之法護持,就算是冥土之人歸來,也可護你二人性命。”
言語雖說簡單,卻有一股霸道,說得二小心潮澎湃。
丁舒揚壯起膽子,拱手道:“晚輩要修行!”
他說的斬釘截鐵。
孟霞兒想了想,忽然道:“我也不想修行什麼,老祖那麼厲害,一朝隕落,家族還是敗落,若非前輩搭救,我便萬劫不復!我想報答前輩,留在您的身邊……”
陳淵搖搖頭:“我前行無悔,時時前往險境,跟在我的身邊,十死無生,你若擔心家族蒙難,我便與你命格,未來自行修行,亦可順利,順道讓爾家族,亦能擺脫厄運。”說罷,不等對方回話,點出一指,便有邪氣、玄黃化作陰陽魚,落在女子身上,更改周身法則。
“前輩……”
孟霞兒還待再說。
“去吧。”陳淵搖搖頭,揮袖一掃,這小女子便騰空而起,循著因果,飛向家中。
跟著,陳淵又看向丁舒揚,笑道:“你既要修行,我便傳你幾篇功法,可令你順利修行至合道,但自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當設下禁制,當你命格、修為足夠,方能參悟,省得麻煩。”說罷,又是一指點出,青光飛出,融入丁舒揚的泥丸宮中。
他隨之一呆,眼中無數光影流轉,好一會才恢復過來,拱手就拜:“謝前輩!”
可等抬起頭來,石上已經無人。
卻有寥寥一言,自虛空中傳出:“我曾在師前立諾,因而創有一門,名喚洞玄,不過最近卻不太平,你且修行,十年後去洞玄山歸宗吧。”
“洞玄山?原來前輩就是洞玄宗的開山祖師!”
他將這句話牢牢記住,隨即雙膝跪地,三叩九拜,最後起身,也不離去,守著那塊岩石,便順勢打坐。
“丁舒揚看似懦弱,其實心思純粹,我傳他功法,日後他經歷磨難,當有所成!至於孟霞兒……”陳淵搖搖頭,“到底是老友後裔,總該扶持一二的。”
雲端之上,陳淵收回目光,接著心念沉澱。
“我這邊,既得了仙道、魔道兩篇功法,那仙道化身正好在剝離死氣的同時,參悟、印證,做好準備。然後麼……”
他抬起頭。
“既然總有人不自量力引導節奏,那我不妨便亮出名號,告知天下,有些劇本,不是那麼好寫的!”
隨即便邁步前行,腳下雲霧成梯,一步卻有千里,步步高昇,轉眼就入了蒼穹深處,直往那最高點行去!
幾步之後,罡風呼嘯,雲霧捲動!
在那蒼穹的最深處、最高點,一片宛如水中倒映般的映象若隱若現,更有高山、樓閣之影從中透射出來。
陳淵順勢看去,見這些光影在八方高空中構建出層層海市蜃樓。
“好個雲門,還挺謹慎,明明位於神藏之中,卻又故佈疑陣,夠了虛假之地。”
想著想著,陳淵抬起手,指尖劍光湧動,就要射出。
但忽然,他轉頭看向側邊。
雲霧之中,走出一個身著紅袍、畫著猩紅眼線的俊美男子。
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陳淵很是熟悉,於是微微一笑,劍指轉向:“閣下果然是雲門之人,怎麼?上次不過癮,還要在做上一場?這次,你可沒有長龍代命了。”
“道友誤會了。”紅袍男子搖搖頭,正色道:“在下葉嶽峰,在此等候道友多時。我早就料到蘇嶽那廝狂妄自大,他以為靠著冥土之勢、洞虛之地,便能將一位福德真仙封入末法之地,著實無知,絲毫也沒有預料到,自己乃是誘餌、死棋。如閣下這等存在,豈是他一個仙門走狗能測度的?”
頓了頓,他指著那處扭曲光影之處,道:“此處雖是雲門入口,卻也有他界入口,道友固然不懼,但多少是個麻煩,在下等候於此是為了帶路,道友,這邊走。”
陳淵聽著這一串話,面露愕然。
果然很晚,堪稱壓線!
今日還是二合一……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