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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仙恩難得,玉劍指路(1/2)

作者:戰袍染血
烈焰騰騰,雷光湧動。

更有冰雪飛舞、草木枯榮之象!

偌大而又幽深的洞府深處,已被火光、寒光、生機、死氣所充斥,諸光湧動之間,像是滾滾水流,連綿、洶湧且厚重,每一次翻湧,都會激起道道浪頭!

每一道浪頭中,都近乎于丹道修士的全力催動法力的偉力!內裡匯聚著十幾種變化,涵蓋了陰陽五行、生死玄機,散發出毀滅氣息!

這些氣息,令在不遠處行走的陸秉禮等人心驚膽戰,過個幾息就忍不住回頭朝洞府深處看看,見著那諸光餘波,又趕緊的收回目光。

噼啪!噼啪!噼啪!

“沒想到這洞中還有如此之處,匯聚陰陽五行之精華,幾乎將整座山的大勢都傾斜匯聚至此,成了個天然的煉丹、煉氣爐!”

對面,莊絲露小心觀看,低聲說著。

“這位……就是那位吧?”

突然,陸秉禮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他的三個同伴,莊絲露、皓首老儒、杵袋和尚也都沒有了往日的自在,鄭重點頭,心裡的想法與陸秉禮一樣。

他們四人本就記掛著洞府中的傳承,最初與陳淵交涉、溝通,也是基於這個目標,所謂除魔,是因為那魔頭佔據了洞府,擋住了四人的求道之路。

對於困在瓶頸、壽元又臨近大限的散修而言,冒著風險也要上。

當然了,這裡面也存在著偏差,就是他們按照過去的經驗,錯誤的估計了八臂神魔的實力,以至於陷於山中,身死道消。

好在被陳淵給生生撈回來了。

是以,四人對那位“洞玄子上仙”的感激,也是真心誠意的,因此著重詢問了那位上仙的打扮、特徵,比如說樣貌、白髮等,尤其記住了曾被上仙拿在手裡的玉劍。

所以,一見陳淵手中的玉劍,再一瞧對方的一頭白髮,手上拎著、據說被洞玄上仙打落失蹤的雲門之人,模樣都有幾分相似,種種念頭就在四人心頭徘徊。

這些疑問,他們當然沒有直接問出來,可等陳淵拿著劍,駕輕就熟的尋著了那塊日晷,跟著激發府中禁制,不斷散發出這等恐怖氣息後,他們心裡的猜測越發清晰與強烈,更有一種不吐不快的衝動。

“其實都說得通。”莊絲露的思路還是比較清晰的,“陸兄最早與這位碰面的地點,就在那殘夢大陣,直接牽扯瞭望海宮、琉璃島,所以我覺得……”

老儒眼中一亮,接話了話,鄭重道:“從一開始,這位就是直衝著雲門而來的!”

“還是你懂!”莊絲露微微點頭,“那還是你來說吧,我自來不擅長言語,怕說的不清楚。”

“其實莊道友這是一言驚醒夢中人,一番話過後,怕是幾位都明白了。”老儒勉強露出了笑容,然後壓低了聲音,小心傳話:“自來沒有這麼湊巧的事,這位歸來,想來是發現了雲門之勢,陸兄、褚莊道友可還記得,這位當初問了很多,現在回想起來,豈不是繞著圈子的問雲門?”

陸秉禮、褚莊和尚想了想。

“好像……是這麼回事。”

老儒跟著又道:“除此之外還有個特點,不知你們注意到了沒有。”

“有話就直說吧。”褚莊和尚單刀直入,“都什麼時候了,還搞伱那套迂迴之言。”

老儒並不惱怒,反而從善如流:“當時,陸兄一再強調危險,但那位就是不為所動,彷彿無論什麼局面,他都能應付。因此,咱們都心下疑惑,不知其修為境界到底如何,現在來看,還真就如此!連生死陰陽都能打破,揮手便能破去雲門的種種手段,如此當世真仙,又有什麼好畏懼的?”

陸秉禮嘆息道:“是這個理啊!可惜,當時不曾想通,以至於白白錯失了機緣。”

“倒也不算錯事,”老儒說著,又唸叨起來:“當初算出了是一位貴人,卻沒想到會尊貴至此!但爾等莫要忘了,當時咱們就約定,此番探查洞府,若能得這一位的幫助,當有厚報!如今都不是幫助了,根本就是救命再生之恩!這不就是機緣?”

其餘三人面露疑惑。

老儒跟著解釋道:“你當真仙的恩,是什麼人都能欠下來的嗎?所謂機緣,最怕的便是毫無關聯,既有關聯,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咱們也不用動什麼心思,只管想著如何報恩就是!”

此言一出,眾人豁然開朗。

“還得是你啊!”陸秉禮由衷稱讚,隨即就道:“那咱們就想想,這家中、府上,有什麼能拿出來報恩的。”

“不錯!”老儒點點頭,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救命之恩、再造之德,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報答的?怕是終吾等之力、盡往復之壽,也難報萬一,所以當下咱們也不能停歇,得提升境界,拓寬眼界,才配得上報恩。”

“此言大善!”莊絲露由衷說著,“那眼下咱們又該如何?”

“當下的關鍵,其實就在此洞。”老儒指著另一方向,“這位恩人似在藉著洞中之勢煉寶,但吾等皆知,山外風雲際會,很快就會有人探查山中,時間珍貴,你我正是因此才會在復甦之後,還不及調息修養,就急急來此。想來恩人先後兩張面孔示人,定有其謀劃,咱們理應相助,在這有限世間中,將洞中有所價值之物蒐集起來,奉於恩人面前!”

“是這個理!”莊絲露也明白過來,“與恩人的境界相比,咱們自家的那點東西,估計人家看不上,但這洞府乃是上古之修留下來的,那位修士據說已是飛昇成仙,恰好吾等手上有這信物、圖譜,若能尋得一位往昔合道的寶貝,多少能入這位的法眼!”

說話間,幾人各自取出了一枚斑斕玉佩。

那玉佩上有光影流轉,如水滴一樣飄出,朝著幾個方向飛去,落入幾個洞中深處。

陸秉禮說道:“這洞府中定然還有隱秘與危險,但正該吾等克服!”

其餘三人點點頭,便要開始行動,不過在最後時刻,他們又都不約而同的朝那被層層光芒籠罩的身影看去。

在眾人視線的盡頭,陳淵懸坐於其中,變化莫測的光輝,在他周圍流轉,竟不傷身軀分毫。

“這裡積蓄了幾千年的餒蘭山勢,更是地火風水的聚集之處,近乎是個天然丹爐,當年我便有所察覺,可惜實力不允許運轉,現在看來,本就是那幕後之人刻意安排,就是要將這洞中之人、山中生靈煉成大丹!不過,我不去煉化山中生靈,只用來煉器,卻是足夠了……”

在他的身前,一柄玉劍凌空懸浮。

劍身晶瑩剔透,散發著溫潤光輝,裡裡外外已被陳淵的意志所侵染通透,再無隱秘。

“難怪那個雲門少主雲羅懷要用這把玉劍,作為承載召喚之靈的媒介,此劍確實有獨到之處。材質堅韌,竟不在我所知的譜系之中,近似於萬載寒冰玉,卻沒有玄冰之寒、陰,反而有幾分溫潤之意,隱隱透露出君子之道的氣息,像是被諸多儒家書生、讀書人蘊養了千年一番,已經能稱之為人道之寶了。”

以人道之寶,而承載返陽之魂,可謂相得益彰。

“不僅如此,此劍之中還被刻印了內外八十一道禁制,雖有不少破損,但餘下的依舊十分可觀,能用以約束外來之魂,甚至留下後手,加以驅策。若我真的已經隕落,只剩下魂魄殘留,被召喚過來的結果,必然是被那雲門奴役,恐怕會如那個穿藍衣服的冷峻男子一樣,在被複蘇後,成為雲門走狗、護衛,不得自由!”

可惜,陳淵既未成孤魂野鬼,還煉成了仙道化身,那雲羅懷召喚過後,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無論如何,此劍材質上佳,既有內涵,又堅韌玄妙,正好作為飛劍底子,承載過往神兵!”

一念至此,他屈指一彈,就有諸多碎片、灰燼飛出,凌空一繞,隱隱勾勒出一把短劍的虛影輪廓。

“去!”

一聲令下,這虛影便投入了玉劍之中。

原本還晶瑩璀璨的玉色,頃刻間就渾濁了許多,雜色如墨,漸漸擴張!

玉劍震顫,浮現道道裂痕!

陳淵渾不理睬,手上印訣一捏,袖中飛出無窮劍光,將在洞中一角暗歎心死的雲景猛然驚醒,揮手看去,見得無數劍光在洞中飛舞,似乎每一道都藏著無窮奧秘!

他又恐懼、又著迷,不知不覺竟看得痴了。

不過這重重劍光也只是幾息之間,便匯聚為一,化作一個劍匣!

大衍劍匣!

此物,正是陳淵得自勾陳的幾件至寶大神通之一,本為玉劍君所持,記憶體一道名為“大衍存真訣”的仙道大神通!

陳淵在墨守三十年中,對此物亦算是參悟通透。

“大衍存真,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遁去之一,去偽存真!是以劍匣藏劍諸多,近乎無所不斬!化入此劍,以全法門!去!”

話音落下,他張口噴出一口五色真火雛形,灼燒劍匣。

那劍匣瞬間消融,分化萬千劍光,盡數刺進了玉劍之內!

玉劍上的裂痕越發密集,晶瑩之色盡去,內裡只剩下渾濁,有如萬物之初,混沌難分。

手上一翻,又多了一面銅爐。

乾元五面壺。

此物同樣出自勾陳,所藏之神通為“大五行陰陽界”,能逆亂五行陰陽,開闢夢境虛實之地。

“洞虛清濁紛亂、陰陽失衡,正是何此物,化入劍中,一念幾分,分開陰陽、定住五行,開闢清濁之明!去!”

陳淵嘴上說的是去,但玄身勁力湧動,神元逆轉為精元,肉身頃刻間強橫了數倍,配合五色之光,灌注於五指,順勢一捏!

咔嚓!

那至寶之物,竟被他一下捏成了一顆微粒,被他屈指一彈,彈到了玉劍裂痕之中!

“聚!”

手上印訣一變,陳淵身後開始浮現一枚枚炁符。

一枚、兩枚……十枚、百枚……千枚、萬枚……

密密麻麻的字元將他包裹,光輝充斥整個洞府。

下一刻,他張口一吐,一道黑白陰陽劍氣飛出!

唰唰唰——

萬枚炁符盡入劍氣之中,演繹森羅永珍、天地乾坤。

禍虯劍魂!

隨著陳淵抬手一指,被他收服的飛龍顯化,與劍魂纏繞著,一同灌入玉劍!

咔嚓!咔嚓!咔嚓!

點點玉屑散落,那玉劍上的裂痕,就像是蛻皮一樣跌落,露出了內裡泛黑、灰白短劍!

一聲龍吟!

洞外天上,雲海滾滾,府外地下,地磁湧動!

雲與磁之間,萬千電光出現,在山中各處閃耀!

外景異象!

頃刻間,山外眾人就察覺到了動靜。

這時的他們早就成了驚弓之鳥,見狀大部分人就生了退縮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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