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光芒消失,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包圍圈,那顆巨大無比的黑白巨樹已然消失不見。只剩下位於中心的些許根莖,以及一顆顆殘破不甘的巨大膿包。
清風拂過,狼藉不堪的戰場上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不自覺的放下手中的武器,看著站在最前方那個穿著華麗,手持白金巨劍的老人。
準確的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把晨曦之劍吸引,實在是太強大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具嗎?
馬克最先回過神來,兩步三跳瞬間來到國王身旁,微微欠身行禮擔憂的問道:“影響您的身體沒事吧?”
國王的身體狀況從始至終馬克這個王國騎士團團長最清楚,幾乎是半隻腳踏進黃土的狀態,隨時可能突然死亡。而且這還是有晨曦之劍,以及各種珍貴藥材護著才掉這口氣。
哪怕現在有玄律堪稱奇蹟般的治療,也不能如此貿然的使用晨曦之劍。幾百年來一代代國王用自己的生命證實了一件事,使用晨曦之劍會消耗自己的生命。
這也是為什麼真實年齡明明才六十幾歲的國王就顯得如此的蒼老,這明顯不符合三階大騎士的狀態。
“無事。”晨曦國王面色平靜的擺了擺手,隨後轉身望向了周圍的王國騎士和獵人小隊,以及天空上的鋼鐵怪物。
“邪魔已徹底拔除,我代表王國感謝各位勇士,幾日後,我將舉行一場盛大的慶典為各位慶祝一番。”
晨曦國王的聲音並不洪亮,但卻傳遍了整個王都。
這種好像是高等階超凡者都會的能力,讓玄律的科學家們有些摸不找頭腦。氣這種特殊能量還真是神奇,竟然連聲音都能控制。
這場持續了將近兩個月的爭鬥終於結束,王都不管是貴族、平民、還是超凡獵人都由衷的鬆了口氣。
然而隱藏在王都下的暗潮卻沒有平靜,反而掀起了更大的波浪,變得更加洶湧。
各方勢力意識到一件事,這場王選從始至終都是假的,都只是一場戲。一場國王與東境大公聯手構建出來的大戲,為了揪出隱藏在暗中的邪教徒,並且藉助各方力量將其連根拔起。
整場戲下來國王沒有付出任何的代價,只是損失了一個貧民窟和幾萬個平民,就將這足以顛覆王國的炸彈給拆除了。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國王的狀態明顯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糟糕,反而要好的多得多,王選還沒真正的開始。
……
玄律,清晨。
某個通往西漠地區的高速公路,此時整條公路已經被軍隊封鎖,行駛在上面的所有車輛被緊急叫停,開到公路外接受軍事管制。
停在公路外的一輛貨車上,幾名運貨工人坐在座位上百般無聊的閒聊。
兩個頭髮有些花白,氣質兇悍的壯漢,以及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我跑了幾年這條路,還是第一次見這裡會被封鎖,這可是西漠唯一的高速公路。”青年表情有些疑惑。
“又不是永久封鎖,說不定過幾個小時後就解除了。”
“你們說到底是什麼原因突然封鎖這裡啊,而且還是軍隊封鎖,會不會是那些外國佬打過來了?”
此話一出,其餘兩名同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
“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嘍,西漠和那些外國佬可是隔著天境山脈,怎麼可能打過來。要是真的打過來了,我第一個返軍,再和那些外國崽子鬥一鬥。”其中一名壯漢咧嘴一下,眼裡閃過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殺氣。
青年身體沒由得有些發冷,但並沒有太在意,轉而好奇問道:“明叔,您的兒子好像才兩歲大吧,再加上您這歲數,這一上戰場可就回不來了。還是讓我們年輕人來吧,你們老一輩該休息了。”
“哼!我這歲數咋了,當年我可以往閻王爺頭上撒尿,這次也不例外。要是真的回不來了,共和國會替我把他養大的。至於你們根本不適合戰場,我也不希望你們適應。”
“明叔,真乃英雄也!”
“我個粗漢子哪是什麼英雄,真英雄在先烈碑上,我不過是個刨子手罷了。現在所有人能站著吃口飯,是無數先烈的功勞,我可不能看著那些兄弟的犧牲白白浪費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言,閒聊之中時間很快就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看到了一隻龐大的車隊,準確的說是一支裝甲師。
裝滿獠牙的鋼鐵怪物飛馳在高速公路上,護送的幾輛極其龐大的運輸車。這幾輛運輸車身上無一例外都披著黑布,只能看見車頭,無法看見車身以及上面運的是什麼。
裝甲師路過掀起了滾滾的濃煙,猶如一道鋼鐵洪流。每一個玄律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心生嚮往,熱血沸騰。
“太帥了!明叔,你說這是哪支部隊的,他們好像在運什麼東西,你說上面的東西……”青年話還沒說完就被中年壯漢給捂住了嘴巴。
臉上有著一塊巨大疤痕的中年男子,聲音低沉的說道:“李小子,忘記剛才看到的一切,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懂了嗎?”
青年被中年男子身上爆發的殺氣給嚇懵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明叔突然變得好可怕。
“我…我知道了。”青年點了點頭。
一直沉默寡言的另一個壯漢忽然開口道:“那個軍徽不是成為紀念品了嗎?”
剛才他們看得非常清楚,站在機槍位上的那個士兵肩膀上的軍徽,以及熟悉的氣勢和表情。
明叔後靠住椅背,轉頭用餘光瞄了一眼遠去的裝甲部隊,道:“跑完這一趟,我想去見一下士官長,很久沒見了。”
“嗯。”沉默寡言的男子微微點頭。“還有留在軍隊裡的人。”
……
漠北,裝甲師進入了一處秘密軍事基地。
幾輛巨型運輸車身上的黑布被揭了下來,露出了龐大的車身,那是完全由白銀構成,上面銘刻有各種各樣的神秘紋路。
最神奇的是這些紋路好像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在穿著防護服的科研人員們操作下第一輛運輸車車身從中間緩緩的裂開,向兩側傾倒,裡面是一層鋼化玻璃,玻璃裡面是一顆顆白色的奇怪球體,或者說膿包。
再確認裡面的物品沒有任何異常後,科研人員們再次關閉了運輸車,讓運輸車進入了地下研究所。
【收容物4-01白膿包】
第二輛車開啟,裡面是一本書,黑色的封面上沾滿了血汙,透過側面可以看到一張張黃褐色的紙張。
【收容物1-01劇本】
第三輛車開啟,裡面是一支泛黃的骯髒鵝毛筆。
【收容物1-01-1劇本之筆】
三輛車全部進入地下研究所後,所有的科研人員們也跟著退回的研究所,緊接著厚重的金屬大門緩緩的關閉。
所有進入地下研究所的人,除非有任務,否則一般情況下不得離開研究所半步。哪怕裡面發生了會危及生命的事情,也不能夠隨意離開,違者將會被外邊的駐守部隊射殺。
同時研究所的周圍佈置了十幾噸烈性炸藥,如果發生無法控制的意外情況,整個研究所將會被轟上天。
每一個進入地下研究所的科研人員都簽下了生死狀,當選擇加入這個偉大的計劃時,他們早就將生死拋之於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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