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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九鶴拳

作者:撿漏不撿錢
 沈愈剛才與程天樂一番鬥智鬥力很是耗費了些體力,現在嘴裡渴得很。

來到冰箱前,沈愈取了一瓶冰鎮農夫山泉礦泉水擰開蓋子一飲而盡。

將瓶子丟進垃圾桶,沈愈開始在程天樂的辦公室打量起來。

還別說,別看程天樂莽漢一個,但是辦公室設計的真的很有品味。

不管是博古架上的瓷器,還是牆上的字畫,都有不少好物件。

比如博古架上就有一尊嘉慶官窯青花葫蘆瓶。

而牆上則掛有數幅清代知名畫家的真跡。

一個普通藏家可以做到這般真的很不錯。

徐多福的辦公室沈愈去過,整個辦公室就沒有哪怕一幅字畫一件瓷器是真的,都是贗品。

沈愈還觀察到程天樂辦公桌上有一個全屋電器整合控制面板。

小到電燈、窗簾的開啟關閉,大到辦公室頂部玻璃天幕的開啟,全都可以控制。

剛才程天樂進裡間的時候開啟了玻璃天幕,現在陽光灑進來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沈愈著實有點羨慕,心說自己現在也算有點錢了,到時候買個別墅也得弄個陽光房。

“老弟你可真給我省錢,那麼多的高檔紅酒你不喝,愣是喝一瓶礦泉水。”

程天樂滿臉堆笑的從裡間走了出來。

不過他手裡的東西讓沈愈有些微微發怔。

因為程天樂抱了十幾幅長短不一的卷軸畫出來,甚至還有兩三幅冊頁與手卷。

沈愈滿臉愕然之色,“你剛才說讓我給你鑑定兩幅畫,你這是抱了多少幅出來?”

程天樂面不改色,一幅鄭重表情,“老弟,你不要這幅瞠目結舌的樣子,兩幅是看,十幅也是看,俗話說的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幫幫忙啦。”

“等等,先別放下。”

沈愈在茶几取了幾張抽紙反覆確定程天樂的辦公桌上沒有水漬才讓程天樂將畫放下。

這次輪到程天樂詫異了,“不是吧老弟?我的畫你比我還關心?”

沈愈看了程天樂一眼,雖然嘴上沒說,但一雙星眸卻滿是看暴發戶的鄙夷,他神色冷漠的道:“我們只不過是這些華夏瑰寶在數千年曆史長河中的短暫持有人之一,並不是它的最終擁有者。

“要是每個藏家都不愛惜古籍字畫,這等脆弱的物件豈能流傳千年甚至是幾千年?”

程天樂品了品沈愈的話,臉上滿是歎服表情,他將手裡的眾多卷軸畫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直接豎起了大拇指,“老弟,就憑你這境界,活該你發財,你要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是啊,要是人人都不珍惜古籍字畫,那咱今天上哪看這些寶貝去?今天我算長了個記性,以後定要好好對待這些寶貝。”

沈愈搖搖頭沒有回話,這傢伙嘴裡跑火車,跟他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

解開畫繩,沈愈輕輕將第一幅卷軸緩緩展開了。

這是一幅紙本畫,紙質泛黃,包漿厚重,並且有蟲蛀,看上去很像是一幅從古代流傳下來的名人真跡。

此圖不是無名畫,有畫名,謂之:《寒江獨釣》。

不過沒有作者名字,是一幅佚名畫。

畫中景物不多。

確切的說,只有江中一葉扁舟。

扁舟是一隻烏篷船。

在舟的前端有一位手執魚竿的釣叟在俯身垂釣。

細看上去,釣叟釣魚神態很是專注,甚至有些痴迷。

寒江獨釣自然是在冬天,而這位釣叟卻是連禦寒的蓑衣都沒披,只著一身單衣,他屏氣凝神雙目直視魚線,完全沉浸在釣魚的快樂之中。

小船四周以淡墨勾出一些江水波紋,營造出一副蕭瑟清冷,微波盪漾的感覺。

整幅畫沒有任何水滴出現。

不過畫工很好,無水勝有水,只看一眼,那種江水浩瀚寒氣逼人的氣勢便撲面而來。

“這幅《寒江獨釣圖》,是南宋大畫家馬遠的得意之作,只是讓人惋惜的是,真跡並沒有儲存在國內,而是保存於國外一個著名博物館中,是那個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你這幅畫是一件臨摹本,算是精品摹本之一,雖然沒有真跡那麼強,卻是也將無水勝有誰,江水浩瀚的氣勢畫了出來。

“至於是哪個年代的摹本,從多方面判斷,這畫有些年數了,初步估計大約是清代光緒時間的。

“並且這畫大機率就是咱楚州附近的畫家臨摹的,因為這畫的畫紙叫作楚州紙,是在清代中後期很是有名。”

沈愈看了一分多鐘就給出了鑑定依據。

程天樂撓撓頭,淡定自若的問:“老弟啊,這畫叫《寒江獨釣圖》我是知道的,但這是摹本?為啥不能是真跡呢?”

沈愈怔了怔,望著程天樂的耳朵很是納悶的說:“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這幅寒江獨釣圖的真跡儲存在國外博物館中,既然真跡在國外,那你這幅自然不可能是真跡,並且從紙張上也對不上,真跡是絹本,你這是紙本。”

沈愈直接無語,他瞪了瞪眼沒好氣的道:“你以為博物館收藏的字畫是跟擺古玩地攤一樣隨隨便便就可以掛出來的嗎?

“博物館的字畫不是一個人鑑定的,不管是國外還是國內,博物館收藏一副字畫並且做出展覽決定前是需要很多專家顧問多次鑑定的。

“只有大部分專家顧問給出是真跡的鑑定結果後,博物館才會將字畫擺出來展覽,不然將贗品擺出來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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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幅畫雖然蟲蛀鼠咬看起來很像是一幅年代久遠的古畫,實際上是用了做舊的手法。”

說完,沈愈將畫對著陽光舉了起來。

一瞬間,陽光塞滿了畫上被蟲蛀的小窟窿。

“看到了嗎?這些蟲蛀的窟窿大小都差不多,百分百是丟進了生蟲的米缸做的舊,若真是古畫,因為時間的原因,蟲蛀的窟窿不可能一般大小。”

程天樂猛嘬了下後槽牙,“那我這幅畫能賣多少?”

沈愈一邊斟酌語句,一邊慢慢給出了價格,“這種佚名畫還是故意做舊的拍賣行是不收的,只能賣給古董店或者其它藏家,去古玩店賣的話能賣5萬就不錯,若是賣給藏家,碰到喜歡的可能多給一點,6萬-9萬吧,10萬有難度,但也不是說一定就賣不到,還得看買家的喜歡程度。”

對於給人估價沈愈一直很謹慎,一般都是中價位,也就是市場價,不會很低,也不會很高。

“嘶!”

程天樂倒吸一口涼氣,“才這麼點?就算不是宋朝的真跡,但是清朝的也算是古董了,只賣幾萬塊?”

沈愈卷畫的同時笑了笑,“不少了,一幅清晚期的佚名臨摹畫你還想賣個天價,能賣這個價已經不錯了,當然,若是你能找到作者,並且這位作者的名氣還不小,那這畫馬上就能升值,不需要太有名,只要是個探花,狀元郎升值是進士,那也能升值幾倍。”

將畫放好,沈愈又在桌上拿起一幅儲存極好的冊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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