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廈入口與電梯前的兩道極為嚴格的安檢後,沈愈,李晴兒,還有徐多福三人來到寶緣大廈的二樓貴賓廳。
剛才沈愈與李晴兒趕到大廈停車場時,徐多福在保鏢的護衛下已經在等候了,隨便說了幾句話,三人就排隊安檢。
期間碰到些麻煩,沈愈這尊宣德爐實在有些太過龐大惹眼,雖然詳細解釋了這是一件古董,帶進來也是為了參加拍賣會坊市交易環節的,但還是不行。
最後在徐多福的簽字擔保下,安檢人員又請了寶緣拍賣行的兩位鑑定專家過來,確認是一件明代古玩珍品後,這才拿了進來。
安檢嚴格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次寶緣拍賣的所有藏品,估值達到了驚人的五億元,其中還不包括參加“寶緣坊市”的各類珍惜古玩。
萬一有心懷叵測的人混進來,出了事誰也擔不起。
徐多福也很重視,特意帶了兩位徐記古玩的兩位資深鑑定師,本來用他的話說,有沈愈在,沒問題,可沈愈卻是堅持讓他帶著。
這是因為沈愈也不知道所有古玩的市場價格。
在不知道市場價格的前提下,單單知道某件古董的真與假,其實作用不大。
比如某位名家年輕時的畫,市場價在三百萬這塊,但他中年時的畫作很多可能達到千萬,晚年精品名作更是可能達到數千萬,所以單單知道古玩真假是不行的,寶光的大小固然能提示古玩的價值,但也僅僅是個參考。
比如沈愈手裡這尊明仿宣德爐,沈愈也鬧不清它到底值多少,但既然準備參加坊市交易環節了,那乾脆帶上來得了,說不定就能賣個高價或者換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古玩。
……
“先生您好,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貴賓廳前,兩個負責接待的美貌文員用極為甜美的聲音對沈愈說道。
她們穿著得體,服飾都是國際一線品牌,相貌氣質綜合起來比起星級酒店的前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文員身後站有六個體格健碩,面色嚴峻的西裝安保,一水的板寸頭,個個都帶著防塵防水抗噪音的空氣耳麥。
這幾位保安絲毫不遮掩自己身上的那股子凌厲氣勢,好似在告訴所有人,有我們在,就可以確保大家的安全。
沈愈仔細的觀察每一個人,發現不管是表情站姿還是細微的動作,都可以看出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這種人可不是說花點小錢就能僱來,單單這一點就說明章宗寶這個人確實很有實力。
沈愈的邀請函並沒有什麼特別,其中一個女文員蓋上一個“以入”的方形印章就算完事。
蓋章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你從會場出去後,就無法再憑藉邀請函進來了。
但看到徐多福與李晴兒的邀請函時,兩個女文員的臉色就變了,其中一個拿起對講機小聲說道:“安總,有幾位貴賓來了,還請您親自接待一下。”
女文員放下對講機沒一會,就從大廳小跑過來一位四十出頭的西裝男,見到徐多福後,他從十幾米外就伸出了雙手,“哎呀,我說今天出門怎麼聽到喜鵲叫呢,原來是徐總大駕光臨。
“徐總您好,沒能上門口迎接您真是太失禮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啊!”
見到來人,徐多福胖臉上稍稍露出一絲笑容,“我說老安啊,在章叔這裡工作還舒心嗎?”
老安滿臉堆笑:“當然,章董對我很好,工資獎金都是給的足足的,從來就沒拖欠過工資。”
徐多福一臉鄭重的說,“我徐氏最近也想辦一個拍賣公司,到時候你能不能來幫忙啊?章叔不管給你開多少工資,我給你加一倍。
“當然了,你要說年薪千萬,那我可就請不起了,百萬這塊你隨便說一個數字就行。”
旁邊的兩個女文員對視一眼都驚呆了,在別人的公司當面挖人,這也太肆無忌憚了吧?
並且挖的還是自家公司的副總經理,可說公司的頂級高管之一,簡直就是生平僅見。
還有,自己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會不會被安總辭退啊?
倆人開始不斷腦補起來。
越想越驚,越想越怕,再次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讀出“運氣不好”這四個字。
老安依然是笑容滿面,“好,只要章董同意,我馬上捲鋪蓋去徐氏珠寶辦理入職手續,但現在我還在寶緣拍賣打工,那就得對得起這份工資,幾位貴賓請隨我來,我帶幾位去貴賓廳入座。”
說完,老安稍稍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寶緣大廈在外看就是用玻璃幕牆裝飾的普通寫字樓,但是內部裝修可說奢華到了極點,簡直可以說是用錢堆起來的。
將近五百平米的貴賓廳,也就是拍賣大廳的佈置也是費了心了
地面鋪的是頂級實木地板,在VIP區還鋪設了一層手工地毯,大廳頂部的六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沈愈家裡別墅就有一盞,國內頂級牌子,一盞就要十幾萬。
座位不知道用的什麼材質,看著很硬,但是坐上去很柔軟。
拍賣臺後巨大的LED螢幕上顯示著“寶緣拍賣”四個大字,在上面的條狀液晶螢幕上還滾動播放著各種歡迎詞。
徐多福的座位在VIP貴賓區的第一排,因為徐氏珠寶集團與徐記古玩的實力擺在這裡,更別說還靠著東家顧家泰和集團這艘大船,若是徐家還坐不到貴賓區第一排,那楚州的眾多大商家也沒有幾位夠資格坐在這裡了。
貴賓區的第一排還有沈愈的兩位熟人,當然,也不算很熟悉,畢竟沈愈來楚州也就是不到一年的事。
第一位是楚州鄭氏飲品集團董事長鄭從遠,鄭大老闆,另外一位是《博古堂》的店東以及大掌櫃柳東陽。
李晴兒的位置在第二排,《翰林閣》作為楚州三大古玩名店之一,本來是有資格坐第一排的。
博古堂能坐,翰林閣自然也能坐,但是李老本人沒來,在招待上也只能降一個檔次了,因為李晴兒代表不了李老。
李晴兒是不能跟徐多福比的,徐多福是徐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他的兄長有先天性心臟病,屬於無法根治,就是手術也無法解決的那種。
這也是徐多福為什麼能在二十五歲就擔任徐氏珠寶集團副總裁,並且擁有徐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的原因。
徐多福的持股比例甚至比他老爹的持股比例還高,換句話說,整個徐家以後都是徐多福的。
第二排也有沈愈幾位認識的人,有《淘古齋》店東潘世川,有舊貨市場《多寶樓》的店東李胖子,以及楚州古玩城《林記古玩》的店東林西風。
前三排下面鋪的是手工地毯,座位是堪比航空座椅的大沙發,那是舒適的很。
但李晴兒堅持陪著沈愈坐在後面,經過一番溝通下,她與沈愈旁邊一個家裡開罐頭廠但是十分喜歡收藏古董的中年人調換了座位。
喜的那中年人要給李晴兒錢,能坐寶緣拍賣行的第二排貴賓席,說出去那得多有面子?這無異於是天上掉餡餅啊!
但被李晴兒婉拒了。
當然,徐多福就不能過來了,他現在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而是整個徐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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