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沒讓我們跟著她去，可沒說我們不能自己去。”說完，蓀蓀掩嘴偷笑。
“而且，我們的試驗品快成功了。”同時眼裡閃過莫名的期待。
阿帕契愣了愣：“我們的實驗還是半成品。”
蓀蓀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對方：“誰說半成品就不能用了。”
阿帕契見自己又輸了一籌，忍著不發作，顯然認同了他的說法。
米菈·羅茲適時插話：“我們也走吧。”
三名小夥伴相互交換眼神，默契沒用響轉，快速朝著相同的方向跑去。
這時咚德恰卡對沛薛問道：“我們去不去。”
沛薛大義凜然：“我們要相信妮莉艾露大人，等她回來。”
咚德恰卡認同點了點頭，然後兩人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
……
虛圈。
永遠是灰白的色調。
以往上空都漂浮著若遠若近的怒吼聲，咆哮聲，哀鳴聲。
今天顯得寧靜，即使主旋律依舊沒變，格調卻少了許多。
離牙密，藍染戰鬥區域更遠處，幾個高大的建築簇擁在沙地上，白磚紅瓦，窗戶透明，若有若無的光色從裡面溢位。
在虛圈裡居然出現充滿現代氣息的建築，這可不多見。
中間的建築比其餘幾座都要大，光線也更為明亮，透過其中一扇窗戶，傳出不易察覺的腳步聲。
一張長方形會議桌橫立在房間內，屋頂燈光明亮，桌上放著花開樣式的燭光，地板白色，沒有放置其餘東西，會議桌每個方位都坐著一個身影。
一名深褐色微卷短髮，灰藍色的雙眼，下顎蓄著些許鬍鬚，大叔模樣，虛洞位於胸口，慵懶地坐躺在椅子上，望著身前的桌子，興致頹然，雙眼遊離，好像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左手邊坐著戴著骷髏耳環，金色雙眼，身材看上去結實，頭上有尖刺裝飾的黑人破面，虛洞位於右胸，耳環上殘餘著進化後的殘留面具，和慵懶的大叔不同，眼神里時不時閃過一抹虔誠。
右手邊坐著一位全身由白色緊身長袍包裹的大虛，雙手戴著白色的手套放在桌上，恐怖的是他的頭，一個大的試管生長在脖子上，試管裡充斥著紅色的液體，兩個拳頭大的腦袋赫然泡在裡面，頭顱由白色骨質組成，沒有一絲血肉，眼裡沒有眼白和瞳孔，幽深一片，異常恐怖。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隨著兩個頭顱的呼吸，紅色液體裡就會漂浮起來一連串氣泡。
還有一個座位空著，椅子後的門張開著，看來是剛剛出去。
試管大虛頭裡其中一個腦袋說道：“幾百年了，虛圈第一次出現死神。”聲音陰沉，幽深的男性。
另外一個腦袋也介面：“還沒吞過死神的靈魂，到底是什麼味道？”和之前不同，這個聲音尖銳刺耳，讓人心生膽寒。
兩個腦袋都能說話，難道他擁有兩個意識？
慵懶大叔沒有理會，遊離的眼睛渙散，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旁邊黑色皮膚壯漢也沒有回答，坐姿端正，閉目養神。
試管大虛見兩位還是不說話，兩張小臉有些憤怒，氣泡增多，骨質的頭顱看上去恐懼異常。
空氣溫度陡然下降幾分。
“哈～～”慵懶大叔打了個哈欠，換個姿勢側躺在椅子上，小腿在扶手上悠哉晃盪，向窗外灰白色的虛圈看了一眼，深深吐出一口氣，開始閉目養神。
不多時，門口就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道身形出現在房間內，慢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手裡平舉著一個托盤：“久等了各位，先來一杯紅茶吧。”
聽這話語，他應該是這坐屋子的主人。
聲音帶著似男非女的秀氣，面目從容，粉色短髮，金色瞳孔，戴著眼鏡，有明顯的下睫毛，嘴裡說著客氣的話，但眼角，嘴角都會翹起難以察覺的弧度，給人一種傲慢和張狂。
說完，四杯紅茶依次排列在桌子上，手臂輕輕一揮，裝有紅茶的杯子便平移到三位大虛面前，裡面紅茶不起絲毫晃動，顯示出此人不同尋常的控制力。
坐下來，將杯子靠近唇邊，輕輕呡一口：“這是我剛研製出的紅茶，味道很不錯，各位慢用。”
說完，眼神在三位大虛身上掃過，閃過一抹瘋狂和渴望。
試管大虛對他卻是不客氣：“薩爾阿波羅，你叫我們來做什麼？就為喝茶？”這句話明顯是刻意針對，不過薩爾阿波羅沒說什麼。
他快速組織語言，聲音不急不緩，帶著斯文：“虛圈來了三位死神，出現一位陌生的瓦史託德，各位難道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魁梧黝黑的大虛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大老遠跑來應約，你不先表明你的誠心？”
“呵呵。”薩爾阿波羅聽了他的話，頂了頂鼻樑上的鏡框，也不惱怒，他已經提前預備好了資料，畢竟死神他還沒解刨過，機會難得。
“根據我的情報，諾伊特拉和葛力姆喬已經歸順臣服那名死神。”
“那名死神？”試管大虛疑惑。
薩爾阿波羅繼續笑道：“是的，根據我的預測，三名死神也是臣主關係。”
說完打個響指，引起三名大虛注意，從懷中拿出三張紙，靈壓一揮，分發出去。
慵懶的大叔隨手一接，睜開惺忪的眼睛，只見紙上刻畫著三位死神，走在前面的是儒雅氣質的眼鏡男子，後面緊隨著棕色皮膚，頭髮束著短髒辮，以及臉上笑眯眯的死神。
正是藍染三人組。
試管大虛將紙張放下，其中一個腦袋說道：“那名瓦史託德呢？”
相較於死神，他似乎對那位陌生的瓦史託德更感興趣。
薩爾阿波羅看了他一眼，低頭喝一口紅茶，眼裡閃過火熱，又很快隱藏。
“沒有資料。”說道這裡，整個人變得陰沉，無論他怎麼調查都無法查詢出那名瓦史託德的軌跡，彷彿是突然間出現，又突然間消失，跟幻覺似的，這讓他有些憤怒。
“沒有？”試管大虛不信，基本確認薩爾阿波羅在故意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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