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伴隨著蘇文的話語落下,
那隻恐怖的深海怪物彷彿也重新復活了起來一般,
它揮動無數條觸手帶著一股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砸向郵輪,讓自己每一次遮蔽天空的揮擊都似乎要將周遭的一切撕裂。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轟鳴,
一架塗滿黑漆的直升飛機竟然帶著螺旋槳轉動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那是蘇聯米里直升機設計局,設計的第一代武裝加運輸的多用途中型直升機。
它在東南亞地區本應該是在越南空軍中有大量裝備,用於執行多種任務。蘇文清楚它的演變史,卻也並不在意這群反抗者組織究竟是從那裡弄來了一輛。
此刻,
英俊的學者先生只是瀟灑地向著天空之中豎起了一根指頭。
而伴隨著他的動作,直升飛機竟不可思議地穩穩降落在了這混亂場景的正上方。
甚至駕駛員也是熟人,他竟然是在遊輪上原本消失不見的中年壯漢佩德羅-若昂,
中年壯漢的聲音透過耳麥傳回:
“凱文先生,我應該沒有來晚吧。”
“剛剛好。”
蘇文平靜回答道,他跟身旁的漂亮姑娘點了點頭。
隨後,在郵輪的巨大搖晃之中,幾個人拉住繩索快速爬了上去,
而看見所有人都完成撤離,
蘇文也沒有絲毫猶豫,
他直接拉住了因重量減輕而微微搖晃的繩索,以一種近乎藝術的方式穩定了自身的動作。
伴隨著直升機的驟然起飛,蘇文瀟灑一笑:
“現在,該去看看我們的第二個變量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混沌與深淵,這些本就是自然界中最不可控的存在。
但正是這樣的不可控,
才構成了我們現在僅僅憑藉一個反抗組織就能與勞倫茲瑞爾進行博弈的價值。
所以,
佩德羅,
我之前安排你們在印度尼西亞巴厘島周邊進行行動佈置,都處理好了嗎?”
“全部都已經按照您的計劃完成了。
但坦納洛特神廟因為所處地域實在是太小,我們的監視圈沒辦法靠近,否則會被那群超凡者瞬間發現。”
“已經足夠了,
就讓我以‘錯誤’為核心,為他們教導最為深刻的第一課吧。”
勞倫茲瑞爾的下一任導師如是說道。
但他的佈局其實早已開始。
沒錯,整個郵輪在剛剛竟然只撤離了五個人,而在郵輪之中,一共也就只有五個人。
它可以說其實根本就只有一個空殼子。
所以,
蘇文才將其稱為‘餌’!
這艘看上去極為豪華的郵輪,早在一小時前,經過他周密的計劃安排,絕大多數的郵輪組成員都已經以極為安全的方式提前撤離。
這也是為什麼就連郵輪底部受損,也是船長進行的通報。
至於為什麼時間節點是在一小時前。
那是因為:
蘇文是在確定敵人突襲時間之後,才選擇了讀檔並且確定了自己這個周密計劃的最後撤離關鍵點。
但這樣利用遊戲特性,不斷讀檔,獲取未來資訊,會透支現實世界之中正常流逝的時間。
所以,哪怕是試錯,
蘇文其實手中所握有的【時間】也是有限的。
但這一個小時的浪費完全值得,因為,它帶來的計劃偏差,或許是難以估量的。
在這片遼闊無垠的天際,
龐然大物般的直升機轟鳴著,它的旋翼如同巨大的風扇,切割著空氣,掀起一陣陣氣浪。
這架直升機正朝著印度尼西亞列島的方向疾馳。
與此同時,
在起黑色觸手的猛擊之下,郵輪發出了沉悶的哀鳴。
隨後便緩緩地被拖入了黑暗的海底,只留下一圈圈漣漪在海面上盪漾。
對於郵輪的主人蘇文來說,這些錢說白了也並不是他自己辛苦賺來的。
所以,
如果讓他分析,
這一切究竟是否值得,那蘇文的回答一定是值得。
畢竟,接下來的它會成為一張足以徹底解開【宴會】真相的門票。
而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
一座燈火通明的實驗室內,
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正緊閉著雙眼。
彷彿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甚至他還在喃喃自語道:
“你的改造體竟然將整艘郵輪都打沉拉入了深海,視野變得如此模糊……”
他的語氣之中多了一絲沉重,
“那容器怎麼辦?”
而聽到這個責問,站在他面前的矮個子男人卻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他回答道:
“可惜啊,我也沒想到他們拿出了高能炸彈,竟然有勇氣將高能炸彈扔在了變種大王烏賊的口器之中瞬爆。
那直接刺激了它的行為邏輯導致‘容器’死了一個。
不過,死的也就是黑山羊的容器,最多對朱利安斯特的入局有一些影響。
只要你們與偽裝者介入的‘千面徽記’沒問題就行了。
那可是另一個實驗倉的產物,
與我們這次的計劃無關。”
聽到矮個子男人這麼說,
此刻這位謹慎的計劃決策者還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入局者,竟然是那位守夜人的傳奇。
所以他在沉思之後給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完善的補充計劃:
“那就先終止對東帝汶的行動推進吧。
不能留太多空窗期讓守夜人抓住我們的把柄,剩餘的徽記者你去處理一下,
讓他們全部參加宴會。
不過印度尼西亞與柬埔寨那邊的【容器】應該能讓我放心吧。”
“印度尼西亞那邊的是完全沒有問題,
你忘記他是誰了嗎?”
矮個子的男人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嘖嘖嘖,
軍火大亨啊。
覺得自己掌握了動能武器的力量,就可以和法拉瑞拉進行非法交易。
但他或許也沒有想到:我們只是東南亞與勞倫茲瑞爾之間的牽線人。
況且,
哪怕容器能獲得多種能力,哪怕他也有足夠的手段去殺掉那些徽記者。
只是,在集齊能力之後,他還是他自己嗎?”
但當聽到這句話,
眼鏡男卻只是略帶諷刺地冷酷說道:
“倘若能與‘神邸’一體,說不定他也會感到榮幸。”
“從竊取深淵的力量,到妄圖將殘缺的神邸捏造成為傀儡。”
矮個子男人嗤笑道,
“這些事情,就連我們都不敢想,
勞倫茲瑞爾啊,
他們妄圖竊取的是七階之上,屬於神只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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