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液體在高溫下沸騰、汽化,與星辰流火的餘燼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末日景象。
緊接著,
幾十米高的高空火焰騰空而起,如同地獄之門被猛然推開,無盡的烈焰與濃煙直衝雲霄。
這火焰不僅僅是物理上的燃燒,更是對暮色星群之名的救贖。
它燃燒著照亮了所有人驚恐萬分的臉龐,也照亮了這片被血色黑暗籠罩已久的大地。
“不……不可能!”
一名來自安東尼奧聯合的高管跪倒在地,他雙手緊握著胸前一枚刻滿詭異符文的吊墜,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明明我們的計劃,沒有被任何人知道,
不對,是萊茵,
萊茵!!!!”
“逃……快逃啊!”
一名年輕的女研究員尖叫著,她的雙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不顧一切地向遠離光束的方向奔跑。
但她的腳步很快就被其他驚慌失措的同伴絆倒,摔倒在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身後那些熾熱的光芒吞噬。
至於福倫撒摩根,
他在看見蘇文到來的那一刻就感覺有些不對,
竟然不顧癲狂的伊格納拉緹在他開啟深淵之門的那一刻直接向著門內跑去,也躲過了這次危險。
救贖的毀滅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被終止。
所以,
伊格納拉緹終於徹底絕望了。
此刻,
他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勞倫茲瑞爾聖悼休伊法爾教學的經歷。
也回想起了:
在計劃開始的那一刻,他親手暗算了老休伊法爾,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學生,親手毀滅了那一個又一個熟悉的面孔。
但他的心裡竟然沒有任何後悔的情緒,他只是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到最好:
“萊茵,這次是你贏了,
但是,
只有這一次!!!”
【深淵特性:血月——禁忌儀式——血棺】
那就是曾經阿茲特克皇帝蒙特祖瑪一世沉眠的方式。
只是作為五階,
他在當時那個歷史時間段的靈能高潮期,使出的手段明顯要更強。
畢竟,
在血月教派按照內部資料索引找到行星克里曼一號之上屬於他的‘遺骸’時,那裡還不是一片血色膿包,而是一片巨大的血色琥珀。
此刻,
伴隨著禁忌儀式的發動,他最後看了一眼天際。
因為血色濃霧徹底破碎,
在那浩瀚無垠的夜空之下,一顆璀璨而又不祥的流星劃破天際。
其軌跡如同命運之筆,在宇宙的黑幕上勾勒出驚心動魄的一筆。
隨後,這位承認自己徹底失敗都邪教領袖便化為血色的雕像,緩緩沉入了大地之中。
只是,
雖然伊格納拉緹承認了自己的完全失敗。
因為不能恢復傷勢,他選擇犧牲90%的血能保留最後一絲復活的可能性。
但因為儀式開始進行而沒有任何退路的血月大君就完了。
隨著天際那一顆又一顆流星與大氣層的激烈摩擦,它彷彿被點燃的引信,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而在無數燃燒的流星與血色膿包相撞之時,整個空間彷彿都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撕裂。
火焰與巨大的天際動能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企圖在爆燃與震顫之中將一切吞噬。
然而,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血色膿包內部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一股古老而強大的力量開始覺醒。
為了抵禦這滅頂之災,它不再是被動的等待,而是主動出擊,演化出了一隻巨大無比的血手。
血手的表面覆蓋著層層堆疊的褶皺。
宛如被歲月無情碾壓過的古老樹皮,每一寸都透露著滄桑與扭曲。
而血手的褶皺間流淌著黏稠而腥臭的血液,它們不是簡單地流淌
而是以一種奇異的節奏在跳動、蠕動,彷彿擁有自己的生命。
血液的顏色深邃如夜,卻又在火光映照下閃爍著妖異的紫紅,令人不寒而慄。
“o te naquitl?!!!”(‘你怎麼敢!’)
那是來自阿茲特克皇帝蒙特祖瑪一世朦朧意識之中的憤怒。
隨後轉為了足以在地表轟鳴的純粹納瓦特爾語。
而隨著血手的不斷延伸,
它逐漸變得龐大而複雜,宛如一根巨大的血色藤蔓,在空中肆意蔓延。但這藤蔓並非生機勃勃,而是充滿了死寂與扭曲,其上佈滿了粗細不一的血管狀紋理。這些紋理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宛如一條條通向未知深淵的通道。
更為駭人的是,
血手上佈滿了尖銳而扭曲的指骨,這些指骨並非規整排列,而是以一種病態的方式扭曲生長。
有的甚至直接穿透血肉,裸露在外,閃爍著寒光。每根指骨都像是被無盡的痛苦與絕望扭曲而成,它們在空中揮舞、抓撓,彷彿要撕裂一切阻擋其前進的障礙。
無數在天基打擊中被投射出的大質量體砸中了那個恐怖的巨大血手,但只能將其砸的歪斜並且不斷剝落著扭曲的血肉。
卻無法將其一擊毀滅。
而這個極為恐怖扭曲的畫面也同步被勞倫茲瑞爾邊境堡壘之中,讓其中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畢竟太平洋勞倫茲瑞爾學院也是一所研究者學院。
此刻,
這群自詡聰明的學者已經發現,相較於即將復甦的血月大君,
或許來自天際的打擊或許是更應該支援的一方。
“能贏嗎?”
一個年輕的女研究員緊張地說道,
而眾門學院的院長也點起一支香菸緩緩說道:
“不好說,
現在能級分析的裝置都被破壞了,我們大概只能憑藉經驗推測,
都別看了。
一個個這麼全神貫注,不知道的還以為現在是世界盃決賽的轉播。”
與此同時,
天際的護衛艦之中,蘇文此刻已經走到了護衛艦的辦公室中,並且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著顯示屏中的各項詳細資料。
但對於突發情況,他卻沒有任何慌亂,反而極為鎮定,
“不愧是五階之內生命力最為頑強的血月譜系,還是曾經的五階巔峰,
準備啟動三階段計劃。”
蘇文平靜地分析道,
而某位已經換上了常服的無名者小姐也十分安靜地推門而入,她的手中還端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凱文先生,諾瑪總指揮官讓我為您準備一些食物,
您只需要這杯咖啡就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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