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輕聲自語。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竟然在無數道血色的攻擊之中倏然隱形,
整個人如同被虛空吞噬,從背叛者伊格納拉緹的視線中徹底隱形。
但下一秒,
空氣中彷彿有電流湧動,一股無法言喻的力量驟然爆發,
英俊學者先生的身影,竟在伊格納拉緹身後以一種超越物理極限的速度重新顯現,
但他的手中並無湛藍劍影,只有緊握成拳的雙手。
其上覆蓋著高密度黎明能量,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就這樣,
他在雷霆萬鈞之勢中,化劍為拳,
竟將伊格納拉緹的頭顱猛然砸向身旁堅固無比的鋼鐵結構柱。
轟!!!
這一擊,不僅是力量與速度的極致展現,更是靈能與深淵碰撞的火花。
就連混合的鋼鐵柱都在如此巨大的衝擊力下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鳴聲。
一擊恐怖到恍若連空間都被撕裂,
無數支柱結構在極短時間內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壓力,竟開始扭曲變形,宛如被無形之手揉捏。
而邪教領袖伊格納拉緹也僅僅是一擊就受了重傷。
但他還是勉強讓自己頭顱與鋼鐵碰撞的瞬間化為了一團血霧,
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令人窒息。
十秒後,
伊格納拉緹才在血霧消散之際於遠處重新凝聚身形,
但他的眼神中已滿是驚恐與不解。頭部的傷口觸目驚心,血液無法止住。
更令他驚駭的是:
那傷口周圍似乎被一種未知的能量場封鎖,阻止了他的自愈能力恢復。
“為什麼……我的力量,我的自愈……”伊格納拉緹的聲音顫抖,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力量崩潰之後的絕望與無力。
但英俊學者先生卻只是緩緩步入戰場中央,
他以一種近乎冷酷的語氣回答:
“因為,
那是科學,而非信仰。”
至於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蘇文瞄準的那根柱子,正是之前他灌注【血月八型-抑制藥劑】的通路。
克洛珊研製的原株病毒變種,是專門為了剋制五階黃金上位的血月大君而準備的。
至於四階,那就更不可能擺脫這種天生剋制他們的藥劑侵蝕了。
與此同時,
也因為時間所剩無幾。
蘇文必須考慮自己接下來該如何逃生了:
如果他也一同死在天基打擊之下,那時間會自動讀檔至他臨死前的某個可選時間軸存檔中。
但這種倖存只能在時間內無限迴圈,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
他緩緩拿出了自己的最後一件遺物:
【來自深潛者獵手科倫科爾·暗影(Culcullen Shadowblade)遺落的摯愛項鍊(b級)】
系統提示也緩緩浮現:
【我將在無盡的黑暗中沉睡,
但我的愛,
將如星辰般指引你前行,直至我們重逢的那一天。】
【偉大的首席玩家】
【您已感受到了科倫科爾·暗影再也無法回應的約定】
【您已成功解鎖項鍊的隱藏能力:守護之光(三階)、心靈共鳴(二階)】
【注:這枚項鍊蘊含著科倫科爾對愛人的深切思念與保護之心,能在危機時刻激發周圍的光芒,為佩戴者或指定之人提供庇護;
同時,它也能讓佩戴者感受到與科倫科爾相似的堅定與勇氣,彷彿他從未離開。】
蘇文思索著那些緩緩浮現的描述文字:心靈共鳴,守護之光。
“我現在的只能依靠你了,
科倫科爾。”
英俊的學者先生緩緩說道,
“希望喬伊斯她們的逃生艙離開高度不會太遠,
否則,
一但守護的波頻被血月屏障干擾過深,那我就永遠沒有傳送出去的機會了。”
沒錯,
他讓喬伊斯克洛珊她們先一步自己離開。
甚至在離開前,
他還特地釋放【靈能特性:請先審判我】留下了她們的標記,也是為了這最後的逃離工作。
只是,
“連結不上了啊。”
他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我的思路也有失誤的時候。
是時候,
重新開始了。”
但就在此刻,
蘇文忽然感覺到了一個極為強烈的訊號。
甚至,
那個訊號強烈到,
讓他感覺兩者之間的距離竟然在高速拉進!
畫面拉遠,這片被黑暗與絕望籠罩的血紅色土地上。
英俊學者孤身一人被密密麻麻、狂熱嘶吼的邪教徒層層包圍。他們手持著各式各樣的邪惡法器,眼中閃爍著扭曲與瘋狂的光芒,彷彿要將他吞噬殆盡。
然而,
在這絕境之中,
英俊學者的目光卻穿透了人群的喧囂,鎖定在了天際那抹不同尋常的光芒之上。
血色穹頂之上,一道璀璨奪目的火焰劃破夜空,猶如一顆失控的流星,帶著毀滅與希望並存的氣息,自天際急速衝擊而下。
那是一艘飛船,
但在蘇文眼中,它或許象徵著更多的意義。
【曙光五號】的外殼被熊熊烈焰包裹,卻絲毫沒有被燃燒殆盡的跡象,反而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與周圍的空氣摩擦出耀眼的光芒。
“諾瑪,
真是沒想到,
原來我撤離計劃的最後一環,竟然。”
他握緊了手中的摯愛項鍊,卻也在平靜思索之中多了一絲難掩的觸動。
【恭喜您,尊敬的首席玩家】
【靈能特性:守護之光(三階)已經到了發動的條件。】
與此同時,
包圍他的邪教徒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所震撼。
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抬頭望向那即將墜落的火焰流星,眼中既有恐懼也有不解。
或許,唯有英俊學者知道,
這艘飛船的到來,將是他扭轉一切局勢的關鍵。
而因為伊格納拉緹被重傷,甚至高處的血月屏障還因為那墜落的流星而不斷碎裂。
在邪教徒群體中,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道劃破天際、穿透血色濃霧的光芒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恐懼。
“那是什麼?!!!
是神明的怒火嗎?!”
一名邪教徒顫抖著聲音問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卻無人能夠給出答案。
而伊格納拉緹就這樣捂住傷口躲在隊伍的最後方,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與不甘的火花:
“不!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萊茵想逃,
都給我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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