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這樣突如其來的痛苦,江修遠的副官捂住頭,卻依靠意志力堅持了下來,準備繼續履行江修遠給他的任務。
沒有人注意到這樣的細節究竟在之後會帶來什麼改變。
但現在最大的危機並不是來自血月的。
卡林頓太陽風暴即將抵達地球!
深海研究所的警報系統開始瘋狂地響起,甚至部分電源都開始波動,儀器裝置發生故障。
國際科學家小組緊急啟動了備用電源和保護系統,但面對這場自然災害,他們也沒有信心可以在百分之百的底氣下遏制一切。
與此同時,
在一切的核心位置:
濱海市超電磁風暴原爆點。
蘇文也望向了逐漸泛起淡金色光芒的天穹。
他動作瀟灑地從資料化浮現的儲物箱中取出了兩副墨鏡,將其中一副遞給江夢寒:
“真正的敵人來了。”
相較於其他天文學家的驚慌,蘇文卻保持了明顯沒有任何動搖的理性與平靜。
或許是因為面對過太多屬於現界的巨大危機。
甚至,相較於他剛剛經歷的天基星環破碎之刻,那樣白晝流火一般的震撼景象。
哪怕是即將吹拂而來的太陽風暴在畫面感上也會有些相形見絀。
蘇文推了推墨鏡,而後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
【傳奇特性:模組化組裝】
剎那間,
金屬好似流水起伏,廢墟中的金屬結構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開始逐漸地解體。
每一塊鋼鐵、每一個支架、每一段管道都彷彿有了生命,它們在空氣中顫動、扭曲,逐漸脫離了原有的位置。
隨著解構的深入,金屬結構開始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那些光芒匯聚形成了一道道環繞在天空之上的銀白色光流,這樣震撼的畫面哪怕在逐漸輝煌的太陽之下都無法被掩蓋。
原本堅硬的原爆點金屬廢墟表面開始變得柔軟而富有流動性,彷彿瞬間進入了資料化模式,轉變成了液態的程式碼。
對此,
製造了一切的蘇文則平靜且理性地說道:
“這片廢墟曾經經歷過了幾年前的電磁風暴,
換句話說,
廢墟之中遺留下的、甚至已經被相似靈能通道銘記的金屬質材,本身就是最高級別的源質!”
須臾,
這些液態的金屬程式碼開始徹底重構。
它們像一條條銀色的河流,在空中流淌、翻湧,交織、甚至好似DNA螺旋重構一般製造出了無比宏偉的建築物群:
在海邊遊樂場廢墟之上,一個巨大的特斯拉線圈結構凌空而立。
特斯拉線圈高聳入雲,彷彿一座直衝天際的鋼鐵巨塔。
其主體結構由無數精細的線圈緊密纏繞而成,這些線圈線條流暢,宛如一條條銀色的絲帶在空中舞動。
線圈之間,閃爍著微弱的電弧,發出低沉的嗡嗡聲,這是電磁場強大能量的證明。
特斯拉線圈的頂部更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穹頂,宛如一個巨大的金屬調波器,將整個結構罩在其中。
甚至,
在穹頂之中央,還有一個尖銳的功放天線刺向天空,彷彿能夠穿透雲層,觸及星辰。
冰山少女看見這一幕,她輕輕將手中放在唇邊,眼神里也多了一絲驚訝:
“這是?”
蘇文或許明白她在疑惑什麼,也便微笑著:
“沒錯,這就是你在水道交匯之處看見的那個特斯拉線圈。但現在,我們眼前的這個應該是超級放大版。”
“怪不得你讓我用黎明系統拍下來。”
英俊的學者先生不置可否,他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
“配合你獲得的特斯拉線圈外觀構造,外加我從電科所獲得的圖紙,
最後,
再刪除一些需要借入深淵汙染靈能流的輸入裝置。
三者結合,足夠重現那牽引巨大卡林頓太陽風暴的能量。
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
沒錯,
如果現在是【時間穿梭遊戲】,他大概還可以暫停時間進行演算。
但在現實這麼短的時間內,蘇文哪怕是一位絕對的天才也不可能實現機械結構繪圖、測試並且調整詳細引數的過程。
換句話說,
作為遊戲天才的他選擇使用了‘捷徑’:
“知識是沒有正反之分的。
能決定結果的,只有使用它的人。”
蘇文在這方面沒有任何真理潔癖,他跟身旁的冰山少女平靜地說道:
“該實施‘太陽帆計劃了。’”
而對於他剛剛說出的這個話題,江夢寒也在心裡有了些許明悟:
“你想要延伸開普勒光壓猜想?
還是說按照實際應用轉化弗里德里希·燦德爾太陽帆設想。”
“這些說法都對,
不愧是我的江夢寒小姐。”
蘇文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學術方面能有個知音時的感動,
也就溫和地繼續說道:
“著名天文學家開普勒在400年前就曾設想過不需要攜帶任何能源,僅僅依靠太陽光壓提供推力能就可使宇宙帆船馳騁太空。
但太陽帆飛船這一概念到20世紀20年代才明晰起來,並在1920年代由福祿貝爾·佔德進一步發展。
但關於光有壓力的探索最早可以追溯到17世紀。
1619年開普勒猜測彗星的尾巴之所以背向太陽,是因為存在太陽風將其吹開。
而導致彗尾背向太陽的原因主要是陽光的壓力,所以開普勒的猜想可以作為第一個牽涉到光壓領域的論述。
這也是為什麼我將電磁風暴噴湧開來隨後偏折成為弧形的緣故。”
他隨手取出了自己放在儲物箱中的筆記本,
那臺筆記本是研究所的財產,
所以蘇文也沒辦法用它來打遊戲,只能平時進行一些專業演算,
英俊的學者先生動作流暢地繼續推演道:
“當然,
我們現在使用的應該是更為成熟的康斯坦丁·齊奧爾科夫斯基和其同事弗里德里希·燦德爾的方案。
只可惜,
我沒有許可權獲得美聯邦的“Sunjammer”專案、或者日本的“伊卡魯斯飛船”等成功案例,
否則應該能推演出更復雜的太陽帆結構。”
聽到他這麼說,
經常與蘇文進行學術討論的絕美冰山少女在瞬間便心領神會。
她輕輕散開長髮,將手放在身後,以一個唯美的姿勢望向了天空:
“但你並不需要用到那麼複雜的結構,
不是嗎?
畢竟太陽帆需要詳細設計的能量轉化部分完全可以被簡化。
唯一的問題關鍵點就是:
那樣龐大的能量,你究竟想將它牽引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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