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選者的這個概念萊斯昂頓並不陌生,
因為之前欺騙過老凱恩的假面舞會成員和他們也是一夥的。
自然將這些基礎概念都進行了分享。
聽到勞森瓊斯一臉嚴肅說出的最重要資訊。
屋內的幾人反而多了些許蔑視:
【只有五名一階,一名二階?】
斯特拉特與福倫克斯對視了一眼。
甚至福倫克斯還大笑著說道:
“小子,
我就這麼跟你說,你眼裡那些恐怖無比的一階審判官。
對於我們而言,就是tmd垃圾!
看好了
僅僅是在這個屋裡的三個人,就是三位二階神選者。”
就連斯特拉特也禁不住被這樣巨大且簡單的利益吸引:
“怪不得那群掌握了尖端科技的傢伙會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隱形屏障之中,
不過,
福倫克斯,你剛才陰陽怪氣我我還沒有跟你算總賬。
等這個事情結束,
你給我等著。”
而直到此刻,他們才發掘自己竟然漏掉如此重要的資訊:
‘那些難民手裡竟然還有人掌握了審判官的情報。’
因為巨大的科技差距。
萊斯昂頓倆月時間連敵人的基地都沒有找到在哪。
就連反抗軍的那兩名病人還是他們設計攔截運輸車輛截獲的。
甚至,他們根本不知道‘反抗軍’這個概念。
認為避難所內只是一群廢物拾荒者。所以自然選擇了最為快速的方式,直接抓人走。
至於克里斯托弗僅僅在幾小時內就將整個倖存者營地納入了自己的勢力範圍,
這更是他們不可能想到的點。
換句話說,
目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在蘇文的掌控之中。
而他們現在的態度,已經快要從謹慎轉為到分配這座遺蹟的巨大蛋糕喜悅了。
聽到對手這麼說。
福倫克斯這個和斯特拉特一樣是副部長級別的執行官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我看啊,
你還是先處理一下那幾位混進來的‘克里斯托弗貴賓’吧。
經過我們的檢測,
那個尊貴的北境公爵確實沒有掌握我們手中正確的開門方法。
他們用其他的方式啟動了遺蹟之門,
但在之後的資料掃描中也確實出現了幾個未知的傳送軌跡。
當然。
現在電磁干擾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峰值,遺蹟已經徹底被封鎖,就連我們自己的人都進不來。
滿打滿算,
她們最多也就是個不到十人的二階超凡者隊伍。
或許現界,我們跟克里斯托弗大公相比,連一根毛也算不上,
但在這片地盤中,
人數優勢再加上超凡等階的壓制,這件事情讓我們手下的小弟也能處理,
斯特拉特,
幹掉這麼一兩隻小貓小狗,
你該不會覺得這是沒辦法完成的難題吧,
我還聽說,你甚至特地申請了實驗體的名額當做誘餌,
你這個廢物是不是不知道那些實驗體有多珍貴?!”
聽到他的諷刺,
一直保持沉默的胖子部長抬起了手:
“病毒的研究固然重要。
但如果這片遺蹟不能被攻破,這段時間研究再多也只是無用功。
換句話說,
如果能獲得屬於永恆黎明的遺蹟科技,那價值甚至有可能超過大滅絕病毒的繁殖子體。
你們那點小心思我都懂,但涉及內訌的話題現在全都給我閉嘴!”
緊接著。
這位胖子部長啟動了翻譯器,又繼續跟自己面前的勞森瓊斯說道:
“除了那些,
外部屏障的防禦力量該如何處理?”
“看見這個地圖上標註出來的隱形屏障薄弱點了嗎?
如果你們有爆炸武器,給我狠狠地轟炸這幾個地方。
我拿我的生命作為保證,
絕對可以打爛他們的烏龜殼子。
如果你們依舊不相信,隨時可以殺了我。”
聽到他這麼說。
就連斯特拉特也禁不住有些佩服。
畢竟一個動不動就把殺了他掛在嘴邊的瘋子,真的很難說究竟擁有什麼軟肋。
他的心裡估計只剩下復仇了。
斯特拉特默默想到,緊接著他即刻說道:
“真是有趣,
我信你。
怎麼說,部長,這次就讓我行動吧。”
而福倫克斯則攔在了他的面前:
“你這隻老狐狸,別太急.
這個活我先要了。”
萊斯昂頓並不是一群蠢貨。
相反,涉及重大利益面前沒有任何一個黑心者會選擇謙讓。
但考慮到這兩人如果佔據功勞太大會威脅到自己。
胖子部長做出了一個令除蘇文外所有人都極其意料的決定:
“你們兩個人率領隊伍去合作攻克這裡。”
此刻,
透過遠距離竊聽的女特工也將這些情報送到了蘇文那邊:
“凱文先生。
在聽到敵人除了機器人外只有五名一階神選者,一名二階神選者
和您預想的一樣,他們已經按捺不住了。”
在十分鐘內。
整個萊斯昂頓軍工便完成了對於基地內百分之八十戰鬥人員及重心戰鬥機械的整合工作。
就這樣,
在這座第三紀礦產邊陲星球的洞穴深處,石質外層的合金大門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轟鳴聲緩緩敞開,如同巨獸張開了它的巨口,準備吞噬一切。
門後的黑暗逐漸消散,
它們逐漸被外界深夜的星環熒光與呼嘯風沙照亮,展現出一幅震撼人心的戰爭畫面。
無數士兵如同潮水般湧出,他們的擬態蟲群戰甲在星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出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敵人的無畏。
或許是斯特拉特給他們許諾了利益作為保證,他們沒有任何恐懼,只有嗜血般的期待。
而在士兵們的身後,
重心戰爭機械如同鋼鐵巨獸般滾滾而出。
這些機械巨獸體型龐大,全身覆蓋著厚重的裝甲,炮口和武器系統散發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它們的動作雖然緩慢而沉重,但卻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威壓感。
每踏出一步,地面都會為之震顫,彷彿連星球本身都在顫抖。
隨著機械巨獸的出動,整個基地都彷彿甦醒過來。
各種指示燈在機械錶面閃爍,發出嗡嗡的運轉聲。
萊斯昂頓作為販賣戰爭兵器的軍工寡頭,它所隱藏在這座病毒研究所之下的機械力量全部在此刻被傾斜而出。
沒錯。
這是一場戰爭。
一場不折不扣的征服戰!
但他們不知道,自己早已成為了蘇文的戰爭代理人。
而相較於已經被炒熱的氣氛,
某間不起眼研究室內,
一邊悠閒地翻看著資料庫,一邊靠在窗邊看著這一幕發生的蘇文只是淡淡地說道:
“他們確實足夠貪婪。
親愛的安吉莉亞小姐,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以被發現的謊言是什麼嗎?
那是在西公元前4世紀,麥加拉學派的歐布里德( Eubulides)提出的說謊者悖論(The liar paradox):
如果有人說的話是九真一假,甚至只是隱藏了部分事實。
那他哪怕開誠佈公地解釋了自己正在說謊。
又有誰能證明,
這些真相,真的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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