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看著魔女小姐輕輕握住了自己的手。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繼續浮現:
【您獲得了第二位追隨者:
救世的魔女:
隱秘修所第十三號至高女巫
露西婭—費迪南德(曾經為六階‘登神長階第二階梯’)(遺蹟投影)(目前為二階低位)】
【您選擇了‘晨曦引路’:
因追隨者相信程度:110%
您為露西婭進行了‘靈能特性增強’,成功增加了15%她對於現界靈潮的可控融合度】
【此能力對於露西婭進行冷卻,冷靜時間視引路強度而定,目前為‘半年’】
“安吉莉亞是七天,
但輪到露西婭就變成了足足半年這樣漫長的時間。”
看見這行文字,蘇文平靜思考到,
“以此看來,
關於引路者的四項輔助能力使用還需要更多的資料支撐進行判斷。”
他並不擔心這一點。
畢竟,
在這場支線未來劇情開始時。
時間穿梭系統就已經提示了【普羅米修斯-引路者】這項試用能力是下個遊戲的關鍵支住。
此刻,
在他眼中本應靜止的世界正在逐漸鬆動,
而魔女小姐的身影也在不斷淡化,如同那些投影的騎士與審判官一樣。
她那惹人心疼的柔弱身軀漸漸消逝化,為飛向天際的微光。
而輕輕握住蘇文的那隻手也變得透明。
最終。
一切這樣結束了。
當蘇文感覺自己能夠活動之時,他輕輕合攏了那隻左手。
卻感覺到了另一塊物品的溫潤觸感。
那是一枚雕刻類似占卜者外貌的深紫色玉質殘片。
【鑑定:
來自露西婭—費迪南德的遺物,
能夠開啟白銀機械之城遺蹟最終祭壇的關鍵信物。
超凡等階:無法確認】
【恭喜您,偉大的玩家】
【您獲得成就:bug玩家】
【成就描述:
遊戲是程式,程式是人寫的,人是會犯錯的——所以遊戲裡有點Bug是常態。
但尊敬的首席玩家。
您經歷的一切,並不真的只是‘遊戲’】
對於這樣好似玩梗的成就。
蘇文也不免會心一笑。
作為一位遊戲宅他並不介意這種提示。
倒不如說,能被官方認可的bug更可以算得上是一種榮譽。
但他也沒有忘記自己與露西婭的約定。
這位英俊的學者先生只是將那枚深紫色玉質殘片放進了自己的右手手中。
隨後握拳將右拳放在了胸口:
“露西婭。
你知道嗎?
“Murphy’s law doesn’t mean that something bad will happen.
It means that whatever can happen, will happen.
墨菲定律並非指的是那些變壞的事情必會發生…...
而是指那些能夠發生的事情,就會發生。”
他將視線投向了遠處。
此刻。
這片投影遺蹟正因為她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了自己而逐漸崩壞消失。
整個審判庭彷彿失去了支撐,開始劇烈地搖晃。
本來就無比破敗牆壁,上面開始不斷湧現著深紫色的的符文。
它們如同一叢叢被點燃的火焰,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卻又在瞬間熄滅,好似做著最後的掙扎。
審判庭灰白的石柱開始一根根崩塌。
它們砸在地面上,
揚起一片具有毀滅畫風的塵沙。
就這樣,
一切將被風吹散。
一切也都即將再度淹沒於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操偶師蘇·克萊瑞爾正是知道他們會對魔女下手,
無論是拯救抑或殺死。
整場來自【假面舞會】靈能特性的遺蹟都將徹底消失。
所以她管都沒管伊凡諾維奇伯爵那隻禿鷲最後的求援,而是之果斷將他當做擋箭牌賣掉。
自己則儘量向著遺蹟邊緣跑去。
唯有這樣。
她才真正還有一線生機。
但就在她即將觸碰到那抹逐漸化為飛灰,屬於這場【遺蹟投影‘榮耀與絕望之夜’】的投影遺蹟邊緣之時。
一道巨大的波動將她震離了原本所在的位置。
【超凡特性:獨奏的貝多芬——戰爭交響樂】
“你已經不可能逃走了,克萊瑞爾。”
一個男性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
而當操偶師聽到那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她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也就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
“演出家艾德文·伯克利!
你沒死?”
這位男人優雅地鞠了一躬:
“我當然沒死,
當然,我不僅僅沒死,我還想把你留在這裡。
一個重傷並且失去全部木偶的操偶師,我應該還是可以對付的。”
“你是不是瘋了?
你覺得這樣那位守夜人萊茵就能放過你?!”
克萊瑞爾那尖銳的女聲破音道,
“別忘了!
你的手裡也不乾淨。”
對於這個誅心之詞,
演出家艾德文·伯克利只是緩緩坐在了巨大的鋼琴虛影之下,將手指放在了投影的黑白鍵之上:
“抱歉。
我在三天前接觸你們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極光組織派來的臥底了。
但沒想到伊凡諾維奇那個男人竟然撤離的如此迅速。
而克里斯托弗公爵小姐作為我們歐盟理事會最高席位領導者之一,自然有直接命令我的權利。
而且。
關於你剛剛說‘我手裡不乾淨’這個誣陷。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
我之前作為投名狀殺死的那兩位聖彼得堡運輸行業董事長。
其實他們本就因為勾結邪教徒‘零和博弈’,在萊因哈特大公的確認下,早已登上了歐盟極光理事會的執行名單。
換句話說,
我其實還算額外立功了,謝謝你。”
聽到他這麼噁心的回答。
克萊瑞爾發瘋一般投擲出了無數透明且鋒利的木偶提線;
“你這個該死的間諜!
我再重傷,
我也是你這輩子都抵達不了的三階!
艾德文·伯克利,我要你死!”
但下一秒。
她飛射出的木偶提線竟然被從某些視野盲區瞬間飛來的純白色羽毛擊落。
“??!!!
舞者:卡蒂·格雷西?
你也沒死?”
克萊瑞爾已經不知道自己臉上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了。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又是什麼意思?”
聽到她咬牙的怒罵,
卡蒂小姐邁著輕巧而又唯美的舞步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我先澄清一下,
我可並不是什麼叛徒。
但假面舞會在聖彼得堡的分部已經完了,
所以。
我選擇了加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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