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伴隨著蘇文的分析。
系統描述如期浮現:
【恭喜您,偉大的首席玩家】
【您已被捲入‘假面舞會’之中】
【您獲得了B級隱藏任務:重演歷史】
【任務描述:假面舞會之中,每個人都會擁有一張身份銘牌,而這些身份正是對應了曾經發生遺蹟的那些存在】
【提示:其中的身份可能會包含審判官、騎士、第十三魔女、第十二魔女、貴族等等】
【任務目標:
1、隱藏你自己的身份,確認並且尋找魔女是否是你們其中的一個人
2、完成你所持有身份令牌的歷史扮演
3、破解覆蓋整場假面舞會的邊境遺物】
【扮演結束,整個遺蹟投影就會結束】
【注1:偉大的首席玩家,您的意志應是凌駕於時間之上的自由】
【注2:因特殊因素“¥%…¥&”影響,鑑定功能暫時受限】
看見最後這行描述,
蘇文明白:鑑定被幹擾應該是假面舞會他們所持有的邊境遺物導致。
他之前在通往薩摩亞群島的遊輪上經歷過類似情形,所以並沒有過於意外。
此刻。
大劇院的環境已經徹底被取代。
甚至人們正坐著的椅子也逐漸化為了灰燼。
有些人沒有注意,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但能參加這一次的會展,
至少不存在完全看不懂規則的蠢貨。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將手中的身份牌藏了起來。
也有少部分人並不隱藏,反而有些感興趣其他人的身份。
蘇文很清楚,相較於完全隱藏了身份的他們。
伊凡諾維奇這次的真正目的,還是高爾德伯爵以及那群處在他們勢力範圍之內的跟隨者。
但直到現在。
他依舊還沒有找到:
【假面舞會】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火焰的橙紅色在牆壁上跳躍,與黑暗交織成一幅幅變幻莫測的圖案,彷彿講述著古老而神秘的傳說。
在這片廢墟之中,散落著一些殘破的藝術品:
本應純白色的雕塑失去了頭顱,只剩下殘軀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而那些原本色彩斑斕的壁畫也剝落嚴重,只留下模糊的色塊和線條。
不遠處。
無數搖搖晃晃手裡舉著火把的人群正向著這裡走來,其中不乏穿戴著教廷裝束的審判庭騎士與法官。
而他們的目標也很明顯,正是高爾德那群人。這些被重點關注到的人,或許,已經被預設了身份。
蘇文緩緩說道:
“假面舞會一貫的做法,將所需要針對的人設定為‘劇目’中的反派。
現在理解了嗎?
為什麼我剛剛說過的,
‘他們’才是今晚演出的主角。”
而安吉莉亞則輕輕碰了碰他,隨後給他展示了自己的身份:
【緘默者】
類似於劇目的觀眾。
沒用的雜牌角色,也無法決定這場‘演出’的走向。
而薇尼莎竟然是騎士。
看來哪怕是隨機分配,有些人還是會不免拿到了關鍵角色。
蘇文指揮了兩位被安插進來的特工保護了薇尼莎與老雷諾茲男爵。
相較其他還在恐慌與不知所措的貴族們。
他平靜地找了一個能夠更好欣賞這些畫面的位置。
只是,
或許是感受到了相似的氣息,在他手背之上好似羽毛痕跡的起源源點也微微發燙:
“愛爾蘭娜,
沒關係的。
這裡並不是真正的遺蹟。”
如果是真正的海潮女皇,她不可能分辨不出來。
但她現在依舊還在沉睡。
她正在經歷著一個極為漫長的夢境。
蘇文回想起第三紀元亞特蘭蒂斯文明,僅在一瞬之間便多了一絲明悟:
與自己契約的那位海潮女皇,或許,與第三紀元第十三魔女還有些許關聯。
而薇尼莎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哪怕已經有了心裡預期,還是有些小小的害怕。
北冰洋邊境戰爭並不是類似假面舞會的領域覆蓋。
而是混雜著超凡的真實高科技戰爭。
所以她有些不安。
對此,蘇文平靜地多解釋了兩句:
“超凡危機與超凡戰爭的具象化表現是完全不同的。
與現界國際天文會標定,經由守夜人絕境長城第四號檔案確認:
與愛因斯坦羅森橋連結的三種可能性‘遺蹟、邊境、彼岸’相對應。
突發的超凡體驗同樣有三大類
第一種——領域覆蓋:和我們現在經歷的一樣,零和博弈展開大博弈論甚至血月教派的猩紅血月都會製造這樣明顯的場域靈能危機。
第二中——漸進融合:
用一個最簡單的例子解釋,所有二階正能級昇華者都會經歷的過程,共鳴白銀之海。
沒錯,入夜之中被沉眠教派拉入了‘深夢’也同樣算是。
第三種——門扉之外,這就是透過絕大多數可控的愛因斯坦羅森橋連結了現界與邊境所造成的。
安心吧,薇尼莎。
低階的領域一般都較為粗製濫造。
就像氣泡一般,
精美,卻又無比易碎。”
安吉莉亞經歷過朝聖日的宏大場面,也多次親身前往環衛三正在建設的地下人造伊甸生態基地。
所以她只是動作優美地將髮絲撥到一邊,隨後輕聲地說道:
“我本以為假面舞會最多也就是類似於血月信徒一般,編織一片巨大的舞臺。
但他們竟然映射了真實的遺蹟。
製作出瞭如此巨大的‘舞臺’。”
當然。
蘇文並不擔心。
哪怕他的鑑定視界不能直接閱讀這場遺蹟的更深處資訊。
但想要找到漏洞,僅僅依靠回溯靈能流向的富集點便可以分辨。
他平靜且溫和地調整了一下單片眼鏡的位置:
“三個火盆。
代表了引發這場假面舞會的三種靈能特性。
實際上我已經找到如何破解這場危機的方法。
但別忘記了,
我們從莫斯科趕到這裡的目的,並不僅僅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
現在還沒有輪到他們出手的時間。
危機的中央已經在馬克·高爾德周圍爆發。
作為伯爵之子。
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一貫風平浪靜的聖彼得堡,甚至在被嚴密保護的馬林斯基大劇院。
他竟然被捲入了超凡危機。
甚至,
這明顯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超凡危機。
一貫囂張的他在面對被遺蹟衍生出的騎士們那鋒利刀刃包圍時,竟然感覺自己有些腿腳發軟了。
他聲音顫抖著說道:
“各位大哥,
我可是高爾德伯爵的兒子,你們一定是抓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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