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時間在一點一滴中過去,
距離科技展開始剩餘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柳雲穿著便裝,在人群中搜索著可能存在危險的展臺。
但哪怕是蘇文也最多將混頻後的波段分析出來,想要找到真正的源頭無疑是一個極為困難的工作。
柳雲作為經驗豐富的守夜人隊長也很清楚。
敵人並不知道自己預定的下一個場地已經被完全預測。
換句話說,現在守夜人已經佔據了情報的巨大優勢。
這一次,
她一定要親手抓到那個該死的汙染者。
當然。
還有其餘的幫兇,柳雲一個也不準備放過。
她已經透過蘇文給出的提示,找到了他們與邪教組織勾結的證據。
而在眾人並不知道的另一側。
某個裝潢豪華的房間內。
一位好似銷售一般的中年男人低頭彎腰,跟他面前穿著考究的胖子諂媚地說道:
“王會長。
您看,這次的展會一等獎能不能給我們柯恩現代。
否則不僅僅是華夏大區,
我也沒辦法跟歐洲區那邊的董事會交代。”
聽到他這麼說。
面前的胖子露出了一絲貪婪而又陰險的笑容:
“那就得看你懂不懂事了,小張。”
“您說的沒錯。”
中年男銷售低著頭話語依舊十分諂媚,但他的神情,卻並不是那麼恭敬:
“所以,
我們給今天的會展,準備了一個大禮。”
但也正因為他低著頭。
所以並沒有看見王會長眼中閃過的異樣神色,只是繼續恭敬地說道:
“那我就先告退了,展臺那邊還需要做些準備。”
伴隨著來訪者的離開,
會話室的茶几上只留下了一本《沸騰歲月:華爾街60年代牛市興衰記》
而濱海商會的王會長腆著肥胖肚子伸手拿起了那本書,想到先前閒談的話題,
便翻到了第十七頁。
其中。
剛好夾著一張來自瑞士銀行不記名的信用卡。
但確沒有注意,信用卡的背後,那血月的虛影一閃而逝。
伴隨著展會即將開始,蘇文與江夢寒開始在各個展臺進行觀摩。
他對於現在科技的各項工業化或者民用化應用倒是也很有興趣。
畢竟。
理論物理學最終總是要歸結於實踐中去應用的。
對於這一點哪怕蘇文是一位理論物理學家,他也早已明晰。
而江夢寒則輕聲說道:
“據說這次萊斯昂頓也想將部分產品送展,
直接被華夏守夜人勒令退回。”
聽到她難得表現出了一點點正向的小情緒。
蘇文也禁不住溫和地笑了笑:
“萊斯昂頓在底特律【燃火之夜】被爆出來進行非法生命體實驗,
但透過加利福尼亞那邊召開發佈會,外加給美聯邦捐了一大筆稅金。
照樣能夠切割清楚。
現在還在正常銷售產品。
只能說,
美聯邦五角大廈華爾街及議會的那群東西早就失去人性了。”
他聳了聳肩,
隨後繼續說道,
“當然。
明白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什麼情況,估計萊斯昂頓還在幹那些反人類的勾當。
只是現在玩的更加隱蔽了而已。
這也是華夏方看都沒看就直接退回的行動,確實值得讚許。”
蘇文對於這些所謂歐美現代社會實則盎克魯撒克遜的強盜規則有些不屑。
但哪怕如此。
作為一位尊重事實的學者,他也不得不承認。
這個世界的深層運轉規則,即使真正的星際大航海時代到來,或許都不會被改變。
甚至。
還有可能因為星域割裂與星門管制,退步到門閥與賽博寡頭管制的可能性。
畢竟歷史就是螺旋上升的過程。
對此,理性的蘇文理解,
但他也會盡量引導未來進而修正這種程序。
而就在此刻。
中央廣播內也傳來了公告的聲音:
【展會即將開始,請各位參觀者有序進場】
【目前我們的A41主展臺會作為本屆科展展的評選位置,請各位參評人員及時除錯裝置】
同時。
因為深海研究所正處在濱海市新城區的原因。
各個研究團隊都駐紮在這裡。
所以評審員也難得請到了不少大佬,增加了這個展會在國際上排序地位。
“換句話說,如果有的人真想操控名次。”
蘇文意味深長地跟身旁的姑娘平靜道,
“那他,大概也很有可能成為被盯上的‘目標’之一。
沒錯。
是‘之一’。”
但這些關鍵人員守夜人早就安排相應人員進行監視。
所以蘇文也只是簡單提了一句。
但就在下一秒。
整個世界彷彿被蒙上了一層血光。
剎那之間,
破敗與死亡的終末感籠罩了一切,
本該嶄新的科技展臺也被虛像籠罩開始逐漸老化鏽蝕,陳舊的彷彿在海水裡泡過五十年一般。
從混頻詛咒侵染現界的儀式開始,
整個展會剩下的人數也瞬間驟減,只剩下了不到百分之一。
“篩選機制啟動了,
所以除了我們這種擁有靈能特性的‘被捲入者’,只有攜帶了深淵汙染的普通人才會留下。”
蘇文平靜地掃視了一眼周圍,
他在一瞬間感覺到體內的靈能流轉有微微的凝滯感,但伴隨著黎明譜系的轟鳴,這種細微的凝滯感也被瞬間清除:
“盲目愚者?
“不,這是‘猩紅血月’。”
江夢寒清冷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她只是輕聲說道:
“也是阿爾忒彌斯最為厭惡的深淵汙染之一。
雖然在位階上【猩紅血月】要遠低於【鏡星】。
換句話說,
如果解決了這場危機,對於我進階三階是有益處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蘇文平靜地點了點頭:
“畢竟,血月也只是‘對映’的表現形式之一罷了。”
他在迷失之海貿易港星隕運輸舊船塢內獲得了有關邪神的知識。
但能夠畫出的陣圖只有【沉眠】與【潮湧】這兩個在迷失之海大肆傳播的深淵譜系。
這也是他為什麼當初在永夜國度能認出【荊棘王座】的原因。
此刻。
伴隨著世界層級的改變
系統提示也悄然浮現
【尊敬的首席玩家】
【您已被捲入突發事件‘戰場—血月廝殺’】
【目前世界調色值:血紅色負0.37】
【獲得c級隱藏任務:沐浴鮮血】
【任務條件(二者完成其一):
1、成為最後倖存的十人之一。
或者,
2、消滅掉隱藏在倖存者中的‘核心汙染源’】
【注:混頻詛咒的核心汙染源,有‘兩位’】
【提示:您因深淵免疫,無法被其他汙染者正常識別】
看見最後這行略顯幽默的文字。
蘇文也溫和地笑了笑:
“看來,
作為深淵的‘天敵’,說不定我現在能去前五層觀光旅行了。”
畢竟深淵前五層都是些一階不到二階的汙染物。
但深淵之門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不穩定的,不像永夜國度或者雲州‘墜落黎明’的幾扇彼岸或者邊境之門永續。
他現在倒是有些想要知道自己的形象在那些被汙染者眼中到底是什麼樣的。
只可惜。
這種遮蔽效果對於超凡者應該是無效的。
所以蘇文還必須花費世界影響力稍稍‘偏折’自己接下來的行為。
畢竟,
他要繼續進行規則追加了。
此刻,哪怕血月籠罩了一切,英俊的學者先生也依舊悠閒地坐在了一個無人關注的茶桌旁,
隨後平靜地再次燃燒了一張深淵圖譜:
“混頻詛咒,
追加規則其2:
將入場者的結局【死亡】,替換為【退場】。”
沒錯。
在【儀式】開始前,蘇文便已經將這一切覆蓋進了【沉眠】汙染的夢境效能之中。
所以。
哪怕血月儀式已經開啟,他依舊能夠追加甚至替換後續規則。
換句話說,混頻詛咒本身就是一坨不知道由什麼東西混雜而成汙染產物。
而現在,
他只是在其中,又添加了一些或許‘微不足道’的‘佐料’。
還是保留了這道‘九轉大腸’的原汁原味。
當然。
這個解釋說法最終得到了冰山少女好看的白眼。
她雖然性子比較冷、不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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