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僅有少數人能夠清楚,有關深海霸主大王酸漿尤的陰影。
它向現界證明著在黑潮深淵的影響下生命體究竟能出現多麼恐怖的變化。
與此同時。
江夢寒與法米拉所處的資料庫距離nasa朱庇特觀測站核心資料區有幾棟樓的距離。
但她們兩人也因晃動的資料書架感受到了那自海淵深處傳來的迴響。
冰山少女動作輕柔的將髮絲攬在耳後,接著在小隊語音裡輕聲問道:
“蘇先生,我在朱庇特觀測站這裡感受到了一股強震。
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聽到她的訊息。
蘇文饒有興致地回答道:
“我怎麼會知道。
不如。
讓某位聰明漂亮的姑娘自己猜猜看?”
聽到蘇文心情很不錯,她也難得嬌俏地說道。
“你的這個回答我看不會相信哦。
還有。
某位先生如果還賣關子,那他的三明治我可能就要‘不小心’忘掉了呢。”
“好吧好吧。”
蘇文溫和地笑著回答道,
“只是來自北海岸深處的某隻蝴蝶輕輕振翅之後帶來的結果。
是不是很浪漫?
大概一個小時後我會返程。
我們在酒店碰面吧。
到時候,我會跟你說說我對迷失之海近似超弦論中dirichlet邊界條件的推斷。
有關【超弦膜超曲面研究】
我想,和我們的靈能潮汐流體場論大概有共通之處。”
他靠在破舊落滿灰塵的礦工椅上。
傾聽著這一場來自超弦與引力的恢弘交響樂。
優雅得就彷彿靠在中歐奧地利那世界首席音樂殿堂的金色維也納大廳,欣賞這個世界最為崇高的奏鳴一般。
工程師漢娜小姐大概不同能夠理解這種來自偉大科學的藝術性。
但她能夠明白。
凱文先生真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諾。
甚至,他以一種超越自己所能理解的方式,僅在頃刻間便扭轉了整個朱庇特群島的勢力格局。
與此同時。
克利夫蘭法羅礦脈挖掘點。
因為法羅銅礦與其伴生礦脈在密度及結合強度上存在顯著差異,所以引力波的質量堆疊效應也極其明顯地顯露而出。
礦洞開始共振同時不斷崩解。
緊接著。
那自迷失之海海淵深處潛藏的巨大陰影驟然降臨,摧毀了大部分
這樣巨大的挖掘坍塌著不僅破壞了老工程師默爾克對克利夫蘭蒸汽傳動結構的原始設計。
甚至還近一步掩蓋了十六號漂流者聚集地的秘密電梯通路。
讓本就隱蔽內嵌式的秘密礦洞深埋在了黑暗的峭壁之中。
成為除了艾丹、蘇文、默爾克等人之外,一個近期根本無法被髮掘的秘密。
亞爾曼-克利夫蘭乘坐小型蒸汽引擎驅動的動力快艇趕到了距離海島邊緣有一定距離的挖掘下潛點。
但他才剛剛在翻卷的迷霧裡調整了自己的髮型。
就感覺身體彷彿被無形的恐懼鎖定,雙腿戰戰兢兢卻根本無法移動。
這個狂妄貪婪的陰謀家顫抖著向快艇下看去。
卻只看見了一片好似被純粹的墨滴浸染之後。
那無垠的‘漆黑’!
他戰慄著跟身旁的駕駛員說道:
“那是!什麼?”
下一秒。
無邊的深黑色海浪向他翻湧襲來,在那其中還裹挾著好似深海邪神一般猙獰扭曲的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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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能夠猜到剛剛、包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但他施加的卡牌效果已經逐漸散去。
伴隨【燈塔:朱庇特—多普勒紅移’】那群星繪製的卡背翻轉,那在宇宙背景輻射的漣漪環繞木星(jupiter)的星體暗澹了一顆。
這也證明這張卡牌的使用次數已經減少。
但蘇文卻並不在意。
他收起了這張旅行卡,同時不緊不慢地將自己剛剛坐下的礦工椅推回原位。
伴隨著風信子帶來的一縷起源微風穿過整個礦洞。
引力波漣漪帶來的安全隱患已經降級至閾值之下。
那本該佈滿灰盡的礦工椅上現在卻也一塵不染,正如蘇文身上的黑色大衣一般:
“該回去了。”
他向著漣漪擴散的位置望了一眼。
而後步伐平靜的走入了電梯,看漢娜還一臉懵懵的表情,也便笑著問了一句:
“還在想什麼?”
工程師小姐可愛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想不明白的事情有點太多了。”
她抱著自己的工具包快走了幾步。
“沒關係,那就回去再想吧。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蘇文看了眼遊戲內的時間,距離nasa測定今日的清澈點快要到了。
他並不想錯過這一晝夜僅有一次的世界級景象。
“錯過了這次旅程。
下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見朱庇特,或許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伴隨著電梯抵達著近地軌道‘第五蒸汽港口’。
蘇文從電梯出來,隨後又關閉了用廢舊貨物偽裝的電梯暗門。
門口壯漢艾丹包括十幾個漂流者正在焦急地等待著:
“怎麼樣了?凱文先生”
聽到他們這麼問。
蘇文平靜且理性的回答道:
“比想象中的結果要好一些。
如果克利夫蘭財團還想繼續開採法羅衍生礦脈,除了想分一杯羹的nasa及駐地美軍外。
或許。
他們就該想辦法清理一下怪物聚集在深處的礦脈主島了。
當然,那裡也是威爾廷斯號的下一站目的地:
‘遠日環島’(far sun roundabout),
一個處於氣態巨行星土星薩圖恩saturn軌道的天文星空遠日點的地標星空。
只是。
迷失之海航線還暫時沒有能直接觀測薩圖恩的群島位置。”
雖然聽不太懂蘇文對於迷失之海的天體學解構分析。
但哪怕是幹力工工作的艾丹也知道這位曾經參與底特律燃火之夜的救世者,現在又一次拯救十六號聚集地。
拯救了足足兩千三百七十一位流離失所的漂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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