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
蘇文都不太喜歡錶現過於激動的情緒。
畢竟。
因為他的父母常年不在家。
獨自生活的蘇文大概更為獨立,也更為孤獨。
所以便養成了更趨向於節能的性格。
或者說,習慣性躺平偷懶。
無論是中學,大學。
蘇文都沒有選擇不參與過多的交際。
並不是社恐或者不喜歡那些氛圍。
他只是單純覺得麻煩。
所以。
在面對零和博弈的糾纏不休時。
現在的他大概能夠稍稍理解巴伐利亞公爵對於這些蟑螂的厭惡了。
此刻。
在他身後,在三階通明階接近四階無垢階的昇華譜系【永恆國王】支撐下。
無數高射炮迸射的光,點亮了比黑夜更為明亮的白晝。
砰!
砰!
砰!
一團團璀璨的白光在遠方的陣地炸出了一個個巨大的空洞。
深淵的汙染在來斯昂頓軍工特化的能量環充能彈幕裡被完全中和。
甚至,有的深淵黑甲士兵連一秒鐘都沒有堅持住。
僅瞬間便被蒸發,連灰盡都沒有剩下。
安吉莉亞站在這間中世紀的塔樓之中看著遠方。
少女美麗的臉龐中帶著微微驚訝。
但她並不覺得意外。
自蘇文將安吉莉亞從無邊的深淵之中拯救出來後。
大概。
她就毫無保留地一直相信著這位世界上最孤獨的守夜人來茵先生:
“那些敵人,徹底消失了嗎?”
蘇文將手中的湛藍色長劍劍鋒淺淺地插在了鐘樓之上。
雙手瀟灑地放在劍柄末端。
接著。
他看向遠處連綿不斷地轟炸區,平靜地微笑著回答道:
“按照愛因斯坦現代暗物質學理論。
靈能潮汐作為活化的暗物質波動,符合質能方程堆疊定律。
所以,根據光譜調色反應換算。
現在。
深暗負2.1深淵能量正逐漸被來斯昂頓軍工級別的聚能光束中和。
換句話說:
能流湮滅,那些黑甲騎士在遭受轟擊後,大概最後連奈米級的塵埃都無法留下。”
聽到這裡。
最近正在整理自己母親遺物內研究筆記的公爵小姐也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來茵先生。
據我母親的手記曾經寫到過:
暗物質存在的一個重要證據來自1970年魯賓(vera rubi ford)對仙女座大星雲中星體旋轉速度的研究。
而在暗物質活化產生靈能理論被徹底證實前。
利用高精度的光譜測量技術。
俄聯邦天文局便可以以此推論:
根據遠離星系核區域的外圍星體繞星系旋轉速度和距離從而實現精準定位。
如果深淵使用的是這種技術。
他們的褻瀆祭祀應該也包含負能量暗物質的光譜汙染。
那麼。
我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逆向他們的科技。
直接拯救整個格但斯克。”
聽到她帶著些許不確定地提出了建議。
偵探先生打了一個響指。
他微笑著回答道:
“看來,今晚我們品嚐菠蘿蛋糕補充的能量。
讓某位可愛的公爵小姐找回了自己的聰明。
你說的沒錯。
這就是為什麼。
我給與今夜的定義是:
【安眠計劃】”
剎那。
蘇文以三階超凡者能量為基礎觸發的來斯昂頓高射炮群落,讓這片中世紀的戰場彷彿前進到了二十二世界一般。
與此同時。
在那些光束墜落的剎那。
零和博弈對於整個遺蹟的深淵汙染濃度都會陡然降低一格。
根據羅伯茲( s. roberts)不可見光譜對映調色理論作為原理。
零和博弈進行的大規模超凡失控場域。
在這位無比英俊的偵探先生看似無序地能量點陣轟擊之下。
竟然。
以飛快地速度消散著。
安吉莉亞看見了越來越多沉浸在迷惘之中計程車兵抬起了頭。
而後。
他們右手撫胸。
向著自己身旁那位正在逆轉這場天啟災難的王送上自己最為誠摯的敬意。
或許。
條頓騎士團的血脈一直沒有消散。
接著。
蘇文一掃之前的澹漠。
他帶著屬於王的崇高無比平靜地號令道:
“此刻,不是為了神明,不是為了征服。
僅僅是為了守護我們身後的人。
向異端舉起長劍吧。
開拓者們!”
剎那。
數千名,數萬名因為潛意識被深淵意識汙染,即將步入失控者的超凡者。
僅在一瞬之間。
無比整齊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同時。
他們也在【昇華譜系:永恆國王】的王權與號令之中恢復了理智。
接著。
那些超凡者在夢境,真正成為了曾經的榮譽條頓騎士。
他們向著殘存的敵人進發。
在十三世紀的遺蹟。
條頓騎士團的精神還未徹底消失。
那些菲爾丁一直想要捨棄的榮耀。
此刻,在整個格但斯克眾人的夢境。
再次重演。
面對無法調和的敵人。
戰爭,不是過程。
而是結果!
“全軍,前進!”
剎那。
所有本應成為零和博弈陷阱中的無辜超凡者。
反而成為了徹底肅清零和博弈汙染的援軍。
也在一夜。
所有超凡者的潛意識裡。
大概。
都牢牢地刻下了屬於蘇文的身影。
來斯昂度軍工的聚能高射炮向著遠方的戰線推開。
而近處。
伴隨著馬爾堡的沉重大門緩緩開啟。
一隊隊士兵在蘇文的廣域加成及遺蹟加成下向著殘存的敵人發起了衝鋒。
此刻。
屬於中世紀條頓騎士團的戰鬥技巧全部融入了他們的潛意識之中。
哪怕是從未戰鬥過的麵包店烘焙師傅。
抑或醉倒在酒館的酒客。
哪怕依舊身處潛意識的意識模湖狀態。
但依舊沒有一人後退。
他們不斷清掃著殘存的敵人。
與此同時。
蘇文身後那自天空墜落的光束打擊在更遠的位置,將戰線向著深暗森林不斷推進。
另一邊。
正在維持褻瀆祭祀儀式的青銅面具現在徹底慌了。
他不明白。
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什麼會在這裡失敗。
他甚至想不到,遺蹟之匙明明在杜因身上,為什麼戰場會僅在瞬間出現如此巨大的變化。
哪怕杜因被殺。
遺蹟之匙被拾取。
格但斯克地區也不可能在一瞬之間調動起如此龐大的戰爭機械,並且,還毫無預警。
除非。
這一切,早被被安排好了。
所以。
此刻,在他心裡,只剩下了最後一種可能性。
來自零和博弈戴著青銅面具的主教憤怒地吶喊者:
“杜因,你膽敢選擇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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