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張元君輕輕捏著劉藝菲的耳朵,在給她掏耳朵,“咦——神仙姐姐的耳朵也不是很乾淨,掏出來的東西也挺噁心。”
事情的起因是張元君之前把自己的棉籤和藥膏借給了陳子涵,被劉藝菲知道他會治中耳炎,然後就要他給自己也看看。
劉藝菲真不敢亂動,而是說:“你真會假會?別掏出什麼毛病來。”
張元君一邊小心地給她掏耳朵,一邊說:“要我掏的是你,現在懷疑我技術的也是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要掏出問題來,我坐在你家吃。”
“沒問題。”張元君嘴裡答應著,又說,“其實不應該掏耳朵,棉籤啊掏耳勺什麼的在耳朵裡還是會有感染,最好的辦法就是拿生理鹽水衝,多衝幾回就乾淨了。好了。”
給劉藝菲掏完耳朵,張元君又拿過一個小的不鏽鋼小碗放在劉藝菲耳邊:“拖著,我給你衝乾淨,再上藥。”
劉藝菲歪著頭,手裡拖著小碗。
張元君先把生理鹽水加熱,然後用注射器抽了一管生理鹽水,緩緩注入劉藝菲的耳朵。
“呵呵,癢癢的。”劉藝菲縮了縮脖子。
一袋生理鹽水衝一隻耳朵足夠了,沖洗完,張元君用棉籤給她清理好,之後再給她上藥。
“好了,這個藥膏送你了。”張元君把藥膏塞進劉藝菲手裡,吩咐道,“以後注意別讓耳朵進水,進水了趕緊用棉籤擦乾淨,這個藥膏一天塗兩次就行,晚上洗澡睡覺前一次,早上起來一次,塗個三五天耳朵就好了。”張元君這幾天在劇組看了不少耳朵,都有經驗了,“你泡在水裡,腳底要是起皮發癢,塗這個也管用。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張元君發現劉藝菲走神了。
“啊,聽著呢聽著呢。”劉藝菲回過神來,“謝謝你幫我治耳朵,那什麼,沒事我先回去了。”
說著離開了。
“真奇怪。”張元君心中納悶。
張元君要在四年後才能知道現在劉藝菲慌張離開的原因。
劉藝菲在回去的路上都覺得自己臉上和耳朵燒得通紅。
她和張元君之前有過較親密的肢體接觸,比如形體課跳舞時,互相摟抱,貼面等動作,甚至有時為表現親密關係,兩人緊緊摟在一起,自己的胸會頂著張元君。
這些動作她都能做,頂多害羞些,但有一個地方,自她懂事後,沒讓任何一個異性碰過,就是她的耳朵。
今天張元君輕輕捏著自己的耳朵,撥出的熱氣吹在自己臉上,劉藝菲臉上癢,心裡也跟小貓撓似的。
所以沖洗完耳朵,她就趕緊道謝走了,她怕再不走雙腿就軟了,臉上的飛紅也要被他看出來,到時候就丟人了。
現在回想起剛才情景,劉藝菲都覺得有點莽撞,自己沒想那麼多,看張元君給好幾個人看過耳朵,她最近也覺得耳朵有點不舒服,就順嘴一提。
沒考慮自己耳朵敏感的問題。
一直到晚上的夜戲,劉藝菲才化好妝換好衣服重新出現在張元君面前,一臉正常,若無其事的樣子。
劇組很難做到封閉式拍攝,特別是《神鵰》這樣的劇組。
自劇組轉戰雁蕩山以來,每天都有遊客、粉絲以及媒體造訪劇組。
演員們拍戲不累,應付這些人才累。
特別是兩個主演。
其中又以小龍女劉藝菲最勞累,十個訪客有七個是來看她的,還有三個是來採訪張繼中等幕後主創的。
隨著《天龍八部》成功上星,她的王語嫣征服了更多的觀眾。
火了,麻煩自然也跟著來了。
家庭背景被人一如既往地抹黑和造謠,劉藝菲已經不願搭理這些新聞了。
新的黑料是“神仙姐姐”。
其實《天龍八部》在地面頻道播出時,“神仙姐姐”就已經叫開了。
但此次上星,引得更多的網友和觀眾用劇中的“神仙姐姐”來稱呼劉藝菲本人。
但是個人都聽得出他們在陰陽怪氣。
經過幾天的發酵,“神仙姐姐”已經成了劉藝菲新的黑稱。
但張元君知道,“天仙”“神仙姐姐”之類的黑稱的喧囂,會在兩年後《神鵰俠侶》播出後達到頂峰,然後劉藝菲會憑藉對小龍女的演繹將這一黑稱,徹底轉化為自己身上最深刻的烙印,以及對她自身最完美的讚譽。
而劉藝菲也會攜帶著“天仙”一詞,成為內娛獨一檔人設的演員——在“仙女”人設裡,有且只有劉藝菲一人。
無數後來者營銷美貌,都會拿來跟劉藝菲比較,也都會“豔壓”劉藝菲。
但未來的二十年裡,依然沒有女演員能從劉藝菲手裡把“神仙姐姐”的人設搶走。
這就是劉藝菲之於內娛最特殊的地方。
劉藝菲疲於應付媒體,張元君身為本劇男主角,雖是籍籍無名的新人,但也蹭著劉藝菲的名氣,沒少獲得曝光。
有一點比較可惜,劉藝菲有專門的粉絲組團來探班,張元君就沒有。
這給劉藝菲得瑟的呀。
“小張,好好演,以後也有粉絲來探班的。”劉藝菲裝模作樣拍了拍張元君的肩膀。
“懶得搭理你。”張元君坐過去一點,繼續看自己的劇本。
但劉藝菲不會放過他,繼續找他說話,張元君求道:“姑奶奶放過我吧,我明天就要上斷腸崖了,獨角戲,我壓力很大的。”
未來一週會集中拍攝斷腸崖的戲份,其中就包括楊過趕赴十六年之約,在崖邊苦等小龍女。
“你跳崖了,一了百了,我還有戲啊。”劉藝菲後面幾天會稍微輕鬆些。
但劉藝菲不聽,而是問他:“欸,你說,楊過斷臂後,他怎麼剪指甲啊?”
張元君腦子一抽,還真被她給問住了,但還是說:“用嘴啃,再不行在石頭上磨。”
“這也是答案?”
“這怎麼不能是答案,開拍前你怎麼不問金庸呢。”
“那時候沒想到嘛。”
“那我問你,小昭戴了那麼多年的腳鏈,她怎麼換褲子?”
“不穿褲子,穿裙子就好了。”劉藝菲倒是明白。
“那內褲呢?內褲也不換?”
“你……”劉藝菲一時還真沒想到答案。
“是吧。”
其實劉藝菲眨眼就有了答案,但她不好意思說,女生的褲衩也分很多型別,戴著腳鐐照樣可以換。
“好了,”張元君趕走劉藝菲,“你去找楊蜜或者我那助理玩,讓我安安靜靜看會兒劇本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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