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張元君,就連劉藝菲本人在發完資訊後也自覺納悶:“這半夜三更,怎麼給他發信息了。”
“他應該睡了吧。”
“這麼晚了,應該關機了。”
“平時就愛拿根毛筆寫寫畫畫,跟個老頭兒似的,現在肯定睡了。”
可是令她驚喜的是,沒過半分鐘,張元君的回覆就到了:
“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面玩?”
於是,劉藝菲把秘密只告訴張元君:“媽媽回江城了,過兩天才回來。”
後面的不說自明,張元君也懂。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都不服管教,老媽不在,可不就瘋玩了。
正當張元君準備以過來人的身份教訓她兩句,要她這麼晚別在外面逛,趕緊回酒店睡覺,劉藝菲的第二條資訊就到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張元君不得不把打了一半的字全刪了,回覆她:“他們都出去了,寢室就剩我一個,睡不著,出來走走。”
還沒等劉藝菲回簡訊,張元君的電話就到了,劉藝菲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
“太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你別掛電話,一邊說話一邊往回走。”
零幾年,街頭監控沒全面鋪開,社會治安真的沒那麼好,。
這麼漂亮的姑娘晚上12點多一個人在外面吃宵夜,這不是現成的唐僧肉?
劉藝菲道:“我不知道說什麼啊。”
如果跟她隨意的聊天,她有很多話可以說。但現在張元君特意要她說點什麼,她反倒張不開嘴。
她不說,張元君主動挑話題:“今天在劇組怎麼樣?”
說這個劉藝菲就有的是話說了:“胡哥這個人太討厭了!”
“哦?他怎麼討厭了?”張元君捧了一句。
“第一次見他,看他挺帥的,以為他會是那種冷冷的酷酷的,沒想到他就是個話癆,還是個幼稚鬼,比我大5歲,還愛玩惡作劇那一套。拿一個笑話想騙我們所有人,結果沒人上他的當,他還挺沮喪,悶悶不樂的。”
藉著吐槽胡哥,劉藝菲說了很多劇組的事情。
從夜市回酒店的路不長,過條馬路就到,走路也就七八分鐘。
但劉藝菲走過馬路,並沒有進酒店,而是在酒店門口一直跟張元君打電話,跟他說在劇組怎麼怎麼樣。
而那邊,張元君可是有點困了,正在回宿舍樓的路上。
劉藝菲正在講她對趙靈兒這個角色的理解,突然意識到張元君很久沒吭聲了,於是停下來問他:“你還在聽嗎,你說話啊。”
電話那邊隨機響起張元君的聲音:“嗯,聽著呢,你到酒店了嗎。”
劉藝菲說:“還沒到呢。別光我說,你也說點什麼吧。你今天怎麼樣?”
“我今天還行吧……”張元君就把自己健身和練馬的事說了。
還惹得劉藝菲的嘲笑:“真沒用,我拍騎馬戲一點都不怕,第一次我就敢騎快馬。”
張元君還嘴道:“那是,你多楞啊。”
拍王語嫣騎馬戲那天,劇組恰巧開放給電影學院探班,張元君等人去看了。
這姑娘是真的楞,第一次騎馬一點都不膽怯,跟在修青等人後面打馬就跑。
拍完下了馬還笑嘻嘻地向媽媽和來探班的同學們炫耀,當場被她媽罵了一頓。
張元君現在說自己楞,劉藝菲也不在乎,權當好話聽了,然後還毫不吝嗇地向張元君傳授她在《天龍八部》劇組騎馬的經驗。
聊著聊著,張元君察覺到不對勁了。
《仙劍》劇組住的酒店他知道,最近的夜市過條馬路就到,怎麼劉藝菲走了半個多小時還沒到酒店。
“你到酒店了嗎?”張元君又問了一句。
劉藝菲敏感地覺察到了異樣,張元君可能知道自己故意在拖時間。
當下就說:“啊,到了,我現在進酒店大門了。你先別掛電話,等我回房間再掛。”
可是張元君已經在寢室的椅子上坐了10分鐘了。
劉藝菲走進電梯,按了自己的樓層,對著手機問張元君:“你試鏡怎麼樣?”
張元君同樣把這個秘密第一個告訴劉藝菲:“晚飯前接到通知,歸海一刀是我的了,明天,不,今天下午去他們公司籤合同。”
“呀!”劉藝菲尖叫著走處電梯,“真給你面上主角了。恭喜恭喜。”還知道說好話。
“出道第一部戲就是王京的主角,你肯定能紅,以後搞不好要靠你提攜吃飯呢。”話是好話,但聽著很彆扭。
張元君也厚著臉皮接了:“好說好說。小劉啊,把大爺伺候好了,以後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逗得電話那邊的劉藝菲咯咯直笑。
“不說了,我到了,洗澡休息了,明天還要趕早戲呢,掛了。”
還沒等張元君說“再見,晚安”,劉藝菲就把電話掛了。
哼,每次都是你掛我電話,這回換我了吧!
張元君並不放在心上,自去洗刷,安睡一夜,至中午才醒。
張元君叮叮噹噹的洗漱聲吵醒了八點回來補覺,到現在還沒睡夠4個小時的室友們。
“元君。”上鋪的蘆芳聲伸出一隻胳膊,有氣無力的聲音傳進張元君的耳朵,“幫我帶碗麵上來。”
張元君笑道:“等你起來面都坨了,吃點別的吧。”
“那你看著帶吧。”說完又沒聲音了。
羅進、朱亞聞等熬夜回來補覺的人也都說要張元君看著安排。
張元君的安排就是,五個人五桶泡麵五根香腸五顆滷蛋。
五個人下午四點醒來,一邊吃麵一邊罵張元君虐待室友,就給吃個泡麵。
而張元君此時已經簽完合同,從王京的公司出來了。
給他籤合同的執行製片告訴他,劇組4月開機,預計拍攝3個月,6月底殺青。
張元君問開機前有沒有動作訓練,得到的是一聲嗤笑:
“沒時間給你訓練,到時候在現場動作指導做一遍你跟著做一遍就行,做不出來就用替身。就這麼簡單。”
不愧是港島班底,該說是粗糙還是高效呢?
但張元君似乎不太認同這種創作理念,他之後依然自費健身和練馬,還特意找了武館教練學刀術,以應對歸海一刀的戲份。
為此苦沒少吃,罪沒少受,但張元君樂在其中。
還自嘲道:“又會寫字,又會打拳,哥們兒這也算文武雙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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