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瓊雲婷瞪大雙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齊原看了她一眼,無語道:“你昨晚是不是沒有掏耳屎,把耳朵給堵住了,我說的這麼大聲你都沒聽到,5億靈石!”
齊原生怕她耳朵里耳屎很多,提高聲調。
這聲音傳遍大廳。
頓時,不少人齊刷刷盯著瓊雲婷的耳朵。
有的心性不在家的,甚至直接捂著嘴笑。
姜靈素聽到這,摟著齊原的手臂,臉都快貼在齊原的胳膊上笑個不停。
她感覺狠狠出了一口氣。
瓊雲婷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麼,我……我掏過耳屎!”
“看來沒掏乾淨,也不勤快。”齊原直接下結論。
瓊雲婷氣急,即便她已築基,但還是被齊原這些話氣得喘不過氣來。
她已經預料到,今天雲天城一定會傳遍,瓊雲婷仙子不愛掏耳屎的謠言。
“唉,其實你別害羞,現在大膽起把耳屎給掏乾淨,不然的話我說話這麼大聲,很累的。”齊原繼續勸道。
“你!”瓊雲婷雙眸通紅,都快被齊原說哭了。
“別害羞,姐妹,我們要拒絕掏耳屎羞恥,大大方方做自己!
當初我還知道一個仙子,為了更好摳鼻屎,甚至自創一門道法來,你應該向她學習,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
齊原說著說著就有些激動,語言也帶著煽動性。
瓊雲婷紅著眼睛,原本想著如何羞辱齊原,早就被她拋到了腦後。
這時,身著青袍的王雲騰開口,氣度不凡:“道友是姜家的……贅婿,來神嬰宴是來借靈石的?”
這回,換姜靈素的臉紅。
“非也,我不是贅婿,我也不倒洗腳水。”齊原搖頭,“今日,耳屎仙子說她夫君家很有錢,我若是缺錢的話,可來神嬰宴,她夫君會解決我的難題。”
王雲騰看著齊原,神情倨傲:“姜家乃是東土大族,在雲天城的產業遇到一些問題,本真君略知一二,需要多少靈石?”
在神嬰宴舉辦之前,他便聽瓊雲婷提及過齊原與姜靈素。
當時,他也答應過,會好好搓一搓齊原的威風,若是能,就把姜家在雲天城的產業給收入囊中。
“5個億!”齊原再次說道。
他感覺這對道侶,天天不掏耳屎。
他們夜晚就應該互掏耳屎再睡覺。
王雲騰眼中閃過一縷不悅神色:“5億靈石,道友是在開玩笑嗎?
這麼多靈石,恐怕連雲天城都能買下來!”
5億靈石能不能買雲天城,王雲騰不知道。
但買紫府大修的命,絕對夠了。
“我沒開玩笑,是經過計算的。
你們王家有四十五條靈石礦,經營五家拍賣行,入股三百餘家商行,若是全賣了,得值10億靈石。
至於耳屎仙子,家裡就更窮了,好賭的爹,重病的娘,還有不成器的弟弟,家裡也就5千萬靈石左右。”
齊原臉上帶著笑容。
“這次我過來赴約了,要不要把錢借給我?”他伸出手掌。
王雲騰的神情未變,他看向齊原的目光也變得不同。
其餘修士也一臉古怪看著齊原,有的則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這位紅袍修士,竟然把王家的底細摸這麼清。
可不是借錢那麼簡單。
王雲騰自然知道道理,他冷笑道:“不知齊兄背後站著誰,有這麼大的底氣借10億靈石!”
屬於神嬰修士強大的氣場,在這一刻席捲。
周圍的修士看到這,有的看戲,有的則遠離。
姜靈素靠近齊原,並未感受到神嬰修士的氣場,剪水眸子看著齊原,她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許多變化。
齊原聽到這,伸了個懶腰。
說實話,他還未曾仗勢欺人過。
今日,陪師妹來這裡玩,閒來無事。
他想了想,回答道:“我背後站著……血衣盟!”
他直接借自己的勢。
說完這句話,齊原感覺有點爽。
怪不得那些二世祖總喜歡說,我爹是誰,我爺爺是誰,我師父是誰。
這種仗勢欺人的感覺,真的有點小爽!
“血衣盟?”
在場的賓客臉色微變,有的臉上則露出畏懼神色。
“竟然是血衣盟的人!”
“他一身血袍……”
“王家竟然被血衣盟盯上了,完蛋了!”
如今的血衣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血衣劍神的經歷,可以算得上勵志。
中年離家踏入仙途,大器晚成。
歸家之時,發現女兒被光明宮羞辱住狗窩!
於是,血衣劍神帶著恨意,開啟了他的傳奇之路。
滅光明宮,誅殺陰神,創血衣盟!
後來,得罪神花會,慘遭禁言。
血衣劍神獨往神花會總部,把神花會會主一劍了結!
神花會,也成為血衣劍神的掌中之物。
血衣劍神,也是如今東土,以及周邊二十多個域中,聲名最大的傳奇人物。
這血袍男子背後若真的站著血衣盟,王家可真的危險了!
在賀蘭洲,王家是霸主。
可血衣盟若是對王家動手,就算王家出了有陰神之資的王雲騰都不行。
在眾人為王雲騰擔心的時候,王雲騰卻罕見地輕笑,笑聲中帶著譏諷:“這年頭,坑蒙拐騙都到我王家面前了。
你可知,血衣盟的那位血衣劍神前輩,已經同意,馬上便將本真君收為入門弟子!”
王雲騰高傲說道。
這次神嬰宴,王家要宣佈的重要事情,便是王雲騰被血衣劍神收為徒弟的資訊。
“什麼,王真君被血衣劍神前輩看上,收為弟子?”
“可喜可賀,這可真讓人嫉妒地……坤兒發紫!”
“王家這是出真龍了!”
“王雲騰的天賦卓絕,若是參加東土天驕榜,必有他一名,被血衣劍神看上,收為弟子,也情有可原!”
“沒想到,血衣劍神前輩竟然也會收弟子!”
場上眾人震驚不已,又無比羨慕。
“那這齊原竟然找王家麻煩,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這紅袍修士難了!”
這些人看向齊原,一臉的惋惜。
就算他真的是血衣盟的人,如今得罪了血衣劍神的弟子,也要完蛋。
這時,齊原很懵。
事態的發展,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喂,有些過分了,明明我是龍王戰神!”
“伱們震驚他做什麼?”
“還有,你搶我歪嘴的戲份幹嘛?”
齊原無語難得心情不錯,陪師妹扮演一回龍王戰神,結果失敗了。
他看著王雲騰,淡淡說道:“你說你是血衣劍神的弟子,可有什麼證據?
你若是他弟子,我……我就是血衣劍神他爹!”
齊原準備說他就是血衣劍神。
可對方不是血衣劍神的弟子,他是血衣劍神,這句話就無法互相照應,可能是個病句。
“竟然敢對血衣劍神不敬,你完蛋了,在這東土,沒人能保你!”王雲騰眼中帶著殺意。
似乎,他真的把血衣劍神當成了師父。
“你把你師父血衣劍神給喊出來我看看!”齊原雙手叉腰。
他倒要看一看,是不是有人和他同名同姓。
這豈不是說……侵犯了他的版權?
得找他要點賠償。
“血衣劍神不在,可老夫在。”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位老頭晃晃悠悠出來,他的腰間懸著一個酒葫蘆,身上有著濃郁的酒氣。
他的鼻尖紅紅的,是明顯的酒酒糟鼻。
他突兀出現,似乎逃過了在場所有人的感知。
在場的修士看到這個老頭出現,都露出忌憚神色。
因為他彷彿是憑空出現一般。
“見過酒夫子!”王雲騰立即恭敬施禮,繼而說道,“酒夫子乃是傳說中的神仙人物,即便是我師尊血衣劍神,見到他,也要對其尊稱一聲前輩!”
王雲騰向在場所有人介紹著酒夫子。
酒夫子拿著酒壺,往嘴裡灌酒。
在場的修士嗅到酒的香氣,皆露出震撼神色。
因為那酒之中,彷彿醞釀著無窮無盡的神靈之力。
彷彿,那是陰神以自身的神靈力,練化為酒。
這酒夫子能喝這樣的酒,必然是陰神!
他們看向酒夫子,更加相信。
酒夫子一口酒喝完,打了一個酒嗝:“王雲騰這孩子很不錯,天賦也很行,我很喜歡。
可惜,老夫嫌麻煩,不願收徒,就把他給交給血衣那傢伙。”
齊原看著酒夫子,面色平靜。
在他的眼眸之中,酒夫子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眼前的這位酒夫子,確實是一位陰神強者,而且還是大尊,不一般的大尊。
“你見過血衣劍神?你把王雲騰丟給他,他會同意收為弟子嗎?”齊原問答。
“當初我宿醉微醒,躺在馬車上,血衣這小子挺體貼,給老夫守夜。”酒夫子大大咧咧說道,“我把王雲騰塞給他,是他的榮幸,他巴不得巴結老夫!”
酒夫子說著,眼中帶著得意的笑容。
齊原目光平靜。
前半句,他的鼻子微微生長,這說明……酒夫子說的是假的,血衣沒有給他守夜。
後半句,鼻子沒有變化,這說明,酒夫子說的是真的,或者說,他認為是真的。
“你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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