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呢?王承柱循著自己在院牆上塗的標記找回宿舍,一面喝水,一面琢磨怎麼把這“行走的軍功章”收入囊中。
一個“長短工僱農哪來本錢做生意”的念頭,被“農忙出力做工,農閒出力跑商”的邏輯分析解釋。
聯想到自己前兩天參加農墾,驟然醒悟眼下正是春耕春種的農忙時節。這人不在廣零出賣勞動力,卻出門跨縣做生意。這不符合故土難離的邏輯,可以以此為突破口去試探一番。
放下小口啜飲的茶缸,王承柱打算回去上課。
再次出現在村中大路上,王承柱看到那人站在籮筐旁四下張望。
做生意卻不吆喝,王承柱先入為主的認為這行為可疑。透過系統已知這人有問題,但是從言談舉止中找不到異常點。
王承柱心情有些躁鬱,這是陷入邏輯分析認知怪圈無法自拔的表現。換作其他勢力的統計調查單位外勤人員,此時多半已經動手羈押刑訊逼供了。
穿越者的原生社會環境裡,物證優先和疑罪從無反而成了思想桎梏。
王承柱看著那兩隻籮筐展開聯想,這人如果有攜帶不符合身份的物品,是埋在籮筐物品中,還是藏在掏空的扁擔裡。衣服也可以縫製夾層,但沿途警戒的哨兵檢查站可不是擺設。
突然想到體內藏物這一節,王承柱感覺思路打開了。二十一世紀有一部電影《超體》,女主角就有體內藏匿試驗藥物,透過民用航空異地送貨的劇情。而法制新聞中,也曾報道過用小蠟丸和栓劑過安檢的案例。
王承柱沿路南側靠右步行,再次經過那杏仁攤。隨著心念流轉,目光從籮筐轉移到那“老鄉”的身後下方,打起了讓他洩瀉的主意。
之前賣杏仁的“老鄉”看到王承柱再次經過,誤以為這憨憨又來照顧他生意。心中咯噔一下,他是受駐上谷調查機關派遣,收集前些日子鮮虞往舞臺方向行軍遭遇異象攻擊的資訊。
只是發覺王承柱看向他的眼神逐漸不正經起來,他朝王承柱擠出一個笑容:“同志,還要再來些杏仁嗎?”被看得心裡毛毛的,側過的身體轉為正面朝向王承柱打招呼。
王承柱看面前的“老鄉”如此敏感,只覺得自己找對方向了。三步並作兩步,穿過鮮少有車馬路過的丈寬路面,走到“老鄉”身側。後者再次轉身,拿之前的說辭來招攬生意。
扮作行腳商人的調查員,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資訊已經被面前這人知曉了。只當王承柱是個喜歡眾道[1]的軍漢,看上了自己的身體。他雖然領命出來調查探訪,但是並不願出賣身體換取情報。
此時,觀察對方舉動的王承柱越發認定,這人後面有問題,不然連續轉身正面朝向自己做什麼。
……
嗚呼,好惡心的傢伙,居然把物品藏在後面。
“嘔……”王承柱一陣反胃,強壓下吐出早飯的慾望,繼續拉動對方綁在腰間的衣帶。
這位“老鄉”是個體面人,藏在體內的羊腸衣記錄簿被扯出來,卻仍舊在努力忍住顫抖的雙腿,避免括約肌鬆脫當場失禁。
***作者有話說***
注[1]眾道:平安時代到江戶時代的一種武士道文化,豢養孌童的男男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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