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舉著望遠鏡觀察敵情的張大彪不同,王承柱有系統加持的重霄槍炮師資料化身體。此時啟用衛星定位技能的他,可以看到遠處紅色三角游標指示的敵人和三個紅色名稱【帝國陸軍士兵】。
王承柱感覺指示方位這功能太方便了,唯一的存在的缺陷是沒辦法手動關閉。只要開啟資料化身體同步,各種遊戲內狀態就會出現在身上。
比如潛能爆發持續時,雙眼不見白仁黑瞳,轉而散發出暖白色光芒。
王承柱弓腰走到一連前沿指揮陣地,趴到觀察敵情和督戰的張大彪身旁。低聲細語把自己透過遊戲視覺觀察到的情況,給一連長和指導員講清楚。
山腳下三個刺刀下掛挑日章旗的黃衣人,是行軍隊伍排出的探路尖兵;這三人身後大約二百米,連續轉彎的山路上有三四十人走動,多半是先頭部隊或者分批次交替前進的敵人;在往東北方向約五百米的山路上,有一百多人停著不動,有可能在休息。
再遠的距離就看不清了,衛星定位的經緯線索敵完全夠用。遇到垂直起伏較大的地形,敵軍只有輜重騾馬隊比較明顯。在俯視衛星體掃圖上,只看到一個個戴頭盔的腦袋在移動。
對於王承柱只看一眼,就可以把百多米外情況描述的如此詳盡,營連指戰員們喜不自勝。
綜合繞過陣地回來的偵察兵新近情報,營連排三級指戰員蹲在交通壕和防炸坑裡開了個簡短的軍事會議。
一連長的建議是,把敵人探路尖兵放過去,等先頭部隊行進過半再發動攻擊。把敵人截成兩段,先集中兵力打垮、吃掉一部分。騰出手來在另一片戰場上,形成優勢兵力,再擊潰、圍殲敵人。
營長對這份激進提議,明確表示反對道:“咱們有不少戰士在磨合期,一鼓作氣衝殺進去倒是不難,但這傷亡數字就不好看了。短時間打兩場殲滅戰,殺敵二百自損一營的賠本買賣,咱不做。”
一連長見營長反對,兩眼看向地面,下門牙咬著上嘴唇不說話。
一連指導員看到自己搭檔被營長兇了,轉移話題解圍:“營長,我們連長戰術簡單了些,但將士用命可以速戰速決。萬一是耗子拖鐵掀——大頭在後頭,這仗打擴大了、膠著了,咱一個營一個團撐不住就不好了。”
“一連長,你哭喪著臉給誰鬧情緒呢?你的作戰方案我通過了。”營長順著臺階往下走,順道安撫一下讓自己兇到的一連長,“不過今天不同以往,我向團首長請示透過,借來了這兩天給咱們營上課的王承柱同志。請王同志給我們說兩句!”
王承柱暗暗給自己打氣,把握住機會:“各位指戰員同志,今天我帶來不少試驗性武器,正好在戰鬥中檢驗武器效能和學習使用效果。用營長跟團長的話講,叫以戰代學代練。其他的請原諒我嘴笨,只有手下見真章了。”
“好了,同志們,時間不等人,就按一連長的建議方案執行。”一營長快速總結戰前會議,“一連長,我把王承柱同志交給你們一連使用,祝你們一切順利。”
開完軍事民主討論會,一營長順著交通壕離開前沿陣地,回到了百米開外設在第二道陣地的營指揮所。還有後續部隊跟進、一營其他連隊支援一線陣地和運送彈藥傷員等軍務等他處理,教導員和副營長也需要跟他溝通軍情。
前沿陣地上。
戰士們趴在臨時工事的浮土上,看著山坡下前方,公路上蠕動的人影變得多起來。
一連長盤算著從面前走過的混編敵軍,壓低聲音問趴在身旁的王承柱:“王同志,請你給看看敵情發展。”
王承柱看向下方,密密麻麻的紅游標重疊在一起,合併同類項似。【帝國陸軍士兵】、【偽治安軍】等名稱後面括號內標註著54,跟之前觀察的情況一樣。王承柱左手掩住嘴,低聲道:“情況變化不大,三名偵查尖兵,五十四名先頭部隊,上百人的後隊敵軍還在行軍。”
一連長注視下方敵情,看到敵軍即將走進攻擊範圍,朝身邊戰士下達戰鬥命令。
“呯呯呯……”幾乎同時,戰士們射出了精喵許久的第一槍。
打完迅速向後抽身,武器摟在懷裡轉移陣地。相隔不足兩秒,回擊的子彈命中了開槍位置。
這些東瀛老兵槍感出眾,憑藉槍聲響起的方位和中彈位置,下意識地瞄準彈道軌跡出發點開槍。
好在戰士們有所防備,打完就換地方。自信的戰士,不會糾結於一顆子彈消滅幾個敵人這種瑣事。留在原地看戰果,多半是要吃虧的。
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一身黃綠色軍裝的矮個子士兵們就地臥倒。匍匐前進到一位倒地身亡的同僚身旁,藉助屍身掩護視野,朝中彈斃命的來彈位置回敬一顆子彈。
看到敵人在土黃色的沙土路上原地趴下去,王承柱心說,你們的軍服和路面背景顏色差異有一點點多。趴下來看似縮小著彈面積,但是在居高臨下的伏擊陣地上往下看,黃綠色的背囊反而更明顯。特別是在我這面殺傷的刺彈炮面前,只是活靶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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