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柱本身不熟悉莊稼把式,但是有記憶內掛和系統外掛雙重加持。跟一同勞動的戰士邊看邊學邊做,複製農活手藝加上狀態增益輔助,做起農活來還像那麼回事。
只是手裡的傢伙事用起來不太習慣,印象裡木耙這東西在曬穀場耙穀殼穀粒比較常見。用來鬆土,王承柱第一次見到。
不同於鍬、鋤和鎬這些金石制頭套木把手的農具,耙[1]一般使用金屬製釘耙和木柵格耙兩種。二者用法沒有區別,只是耐用性和重量上的異同。木耙比起釘耙,為了耐用性而放棄輕便,七八斤重還得收著力氣使用。
戰士們平日裡伙食標準落實到位,不論是組織訓練,還是參加日常勞動,多數戰士積極性頗高。工農兵不分家,不少戰士是農家子弟出身,幹起活來駕輕就熟。
王承柱穿越前性子疲懶,不喜出門。而室外環境的空氣質量要強於室內,需要離開城市走到三四十公里外。哪裡有躺在家裡喝熱水、吹空調來的舒適,慢慢的養成習慣就更加難得在休息時間出門戶外活動了。
在其他戰士眼中如吃飯喝水一般的莊稼把式,在穿越者王承柱看來有了意義。聽父親說部隊是個大學校,共同生活和訓練,集體組織勞動生產。加上演習和輪戰,個人在大集體中找到價值實現。
揮動手裡的木耙,撥拉和碎土兩項動作來回施用。漸漸的,王承柱累得汗珠沁出毛孔。系統改造強化過的身體,遇到重複性重體力勞動,讓身體的現主人感覺自己活得真實起來。
學活作全樣,餘光瞥到那位不自知的教學板戰士撈起單褂,沾掉額頭、鼻尖和雙頰上流淌的汗液。王承柱解開領口的風紀扣散熱,掏出布巾擦拭汗水。
做活的動作保持在一個頻次區間,習慣的時候便不再感覺勞累,而是全身熱熱的,很舒服。
眼看太陽昇到中天,這一片田地帶頭下地作農活的警衛勤務連長直起身,看向壠坎。發覺後勤連片區的地已經翻鏟完畢了,登時急得大喊:“同志們,加把勁兒啊!東邊地裡的同志已經在收工,整隊準備回去吃飯了。我們可別被比下去啊!”
“好!”……
一連串來自戰士們的響應聲迴盪在農田上空,同時手裡的破土攤壤頻次加快、力度提升。
工具少而人多情況下,蹲在田埂上休息的戰士起身,接過顯露疲態戰友手裡的農具,接續幹活。
被取走勞動工具的戰士也不拖拉,道一聲謝便去喝水休息。一來可能暫時沒力氣說話,二來知道這堂社會勞動課內容做完,回去吃飯時不會聽到影響自己所在連隊集體榮譽的風言風語。
王承柱已經脫鞋下地耙了快四十分鐘碎土塊,擦汗的布巾使勁擰擰像開小水龍頭似的。他的手穩穩地抓握耙杆,三兩下磕碎土塊,原地扒拉兩下把土粒推勻。看起來比較熟練,比起被替換下來去田埂休息的教學板戰士不遑多讓。
***作者有話說***
注[1]耙,此處特指人力耙,由木把和耙頭組成。另有旋耕機、軋耙等圓耙改裝的農機裝置,常見於農業翻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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