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斯看向王承柱:“王先生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地方,力所能及的小事,儘管開口就好。”
王承柱笑了笑,眼神餘光瞥到對面摁住布袋的手,正激動地微微顫抖。對於略帶討好的語氣不置可否:“沒什麼,只是請先生來喝杯咖啡,吃些點心,閒聊一會兒。”
“閒聊好,閒聊一會兒……”豪斯喃喃細語。
“這個月天氣不錯,沒什麼倒春寒。”王承柱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豪斯介面道:“說的是,不過一直不下雨,對我們走貿易的人來說天天都是發財季,對貴國靠天吃飯的人就未必了……”
“豐收又如何,不過是給徵糧隊添負擔罷了。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土地產出那點兒財富,實在養不起幾口人。”王承柱接過試探,往下應道,“出來跑買賣,給家裡省一口地裡刨食的負擔也好。晴天路上塵土飛揚比泥淖半身舒服些,商道流轉順暢,對賬期週轉有好處。”
豪斯應道:“王先生說的是。”
王承柱見支應過去,繼續往下說:“豪斯先生既然說到了農業,春旱可能致使夏秋作物減產。那麼更進一步講,您的商行經營糧食生意嗎?
“怎麼,王先生有藉機發一筆的意向。”豪斯撫摸著裝金幣的布袋,沒有直接回答,答非所問地念叨出一句,“我家洋行雖然主要做服貿布匹生意,捎帶些槍彈做添頭,但是要說糧食渠道,也是有些關係的。只是進貨到這裡,需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不知道王先生要多少。另外,糧食這東西,數額大了,需要疏通疏通關係,免得被強徵了去。”
王承柱聽著話,在視界裡的系統電子表格算了一下,報出一個數字:“先來三千噸試試水,年底前,供給我兩萬五千噸不超過三年的陳糧,如何?”
豪斯右手輕叩桌面幾下,給出意向價格:“一噸糧食,含運費和關稅等費用,一千五百刀樂[1],從我庫房提貨就這個價格,王先生覺得可以嗎?”
王承柱臉色陰沉不定好一會兒,他從視界裡系統搜尋介面內獲知,同桌對面這小子在拿他當狗大戶宰。國內去年新米1斤還不到1法幣,豪斯從法屬越南、荷屬印尼和美屬呂宋拿貨的價格,多半是後面加個0給自己報價的。只是這賣方市場,價格談判空間小,自己也不怎麼會砍價。金幣是從遊戲裡具現出來的,算是沒有什麼成本,但是不講價,這小子口風不嚴就傳為笑柄了。這麼看。還真是讓人有些頭大呢。
“這個價格,有些超出我的預算價格。”王承柱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沉聲開口道,“第一批一千刀樂,如何?”
王承柱用語言編織著遠景,他想試探一下自己的議價能力,一千不行就一千二百。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情。
“一千,王先生是會還價的。”
“我相信攔腰砍價,豪斯先生也有挺大的利潤空間。”
“哈哈哈,好。”豪斯一笑,說了個定數,“一千就一千,王先生這個商業夥伴,可是我不可多得的大主顧啊……”
“親愛的豪斯先生,格瓦斯代酒。”王承柱藉著對方遞過來的梯子往上走了一步,“為回頭生意幹上一杯!”
“乾杯!”
“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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