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地球,遠古時代。
一個尋常而靜謐的夜晚。
太陽已沒入大地,森林和曠野亦被無邊黑暗籠罩。
幽暗的天空下,廣闊平原上只有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照亮著周遭一小塊區域。
在這片區域裡,一群身著獸皮的原始人緊緊地圍坐在火堆旁。
搖曳火光照射著這群原始人古銅色的軀體,在他們背後的陰暗土地上,搖搖擺擺的曳映出大片大片張牙舞爪的可怖黑影。
嚇的有幾個原始人小孩緊緊捂住雙眼,瑟瑟發抖一動都不敢動。
其他大部分已經成年的原始人卻沒有注意到周圍四面,那些相較於往日而言此時竟有些過分詭異的黑影。
他們此刻,全都在仰望夜空萬千繁星。
那些星星,就像一顆顆鑲嵌在黑色天幕間的璀璨寶石,不斷閃爍著神秘光芒。
凝視著這些星星,原始人們的心中充滿了懵懂與好奇。
而當他們將目光從夜空繁星上移開,轉向那四面八方無邊的幽暗後,眼眸之中就流溢位了滿滿的敬畏與恐懼。
那些更遠一些沒有被火光照亮的黑暗區域,就仿若是無底的深淵,好像隱藏了無數的危險和神秘,讓原始人們無法自控的想象……那裡可能存在著比獅子與狼還要可怕的東西。
一些原始人微微顫抖著,低聲向同伴訴說著自己對黑暗的恐懼。
另外一些原始人則緊緊握住手中的木棒,似乎這樣能帶來一些安全感。
他們的眼神不時瞟向黑暗的遠方,生怕有什麼恐怖之物會從那裡突然出現。
不過,在這群原始人裡也並非每一個人都如此畏懼幽暗。
其中就有兩名壯碩的原始人,一個在遙望遠方黑暗時,冷靜的眼眸中只有探究與警惕。
他的名字,叫作「易」。
另一個原始人,在看向黑暗的天空、大地以及遠方時,其野性十足的雙眼中透出的,卻充滿了野心和貪婪。
他的名字,則喚作「蚩」。
世間之事的發展,往往會事與願違。
有時候你越是害怕什麼,什麼便越會出現。
就像這支原始部落畏懼著周圍以及遠方黑暗,而黑暗亦像是被這股懼意所吸引,開始產生與出現詭異萬分的難解之變。
所以那些恐怖之物,竟然真的出現了。
那些一直在原始人們背後黑暗土地上舞爪張牙的幽影,竟驀地就從漆黑大地間鼓凸而起,鑽出幾隻瘦骨嶙峋的黑色手爪,抓住幾個原始人朝遠方快速拖去。
“啊啊啊!”
“嗚嘎!嗚嘎!”
“呀嘎嘎嘎!”
“啊嗚啊嗚!”
目睹這恐怖一幕的原始人們紛紛驚恐大叫的從地面跳起,然後不知所措的亂跑亂躥,或者緊抱頭顱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就在這個時候,竟有兩個原始人——易和蚩,強行抵禦住了自己內心中的驚恐與畏懼,快步奔到篝火旁抽出了兩根火把,呼喝喊叫著追向了那被黑爪拖走的族人們。
他們高舉火把,一步步趟過黑暗。
怒吼著將手中火把,狠狠抽向了那一隻只從幽暗處鑽出的黑爪。
一時間,大片火星濺射,刺耳嚎叫不斷。
最終,來歷不明的黑爪還是被打退了,快要被抓走的族人也得救了。
可那兩個勇敢救下同族的原始人——易和蚩,卻像看到了某種離奇之物般,舉著時亮時暗的火把,僵硬的定格在了黑暗大地上。
是的,他們確實看到了,或者說……易和蚩,兩個人感知到了天啟的降臨,遙遙‘看’到了某位無可描述的偉大存在。
在這場天啟當中,偉大的存在告知於他們,只要找到世間一切如那黑爪般的奇異之物,然後將這些異物通通祭於上天,盡數祀於神明,便可獲得上天與神明的賜予。
對於這一神諭,蚩幾乎在一剎那間就萬分崇敬的應承了下來,而易卻在思索了幾瞬之後,態度恭謹的選擇了拒絕。
蚩,只在意能否擁有什麼獲得什麼,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在乎。
所以對神明的命令,蚩全無任何排斥之心,甚至欣喜若狂。
可易,卻只想要好好保護照料自己的族人,讓他們免受外界一切邪與魔的侵襲。
並且易,天性就排斥一切權威,無論是神還是天,都不願臣服。
總之,面對神明的命令,面對命運的抉擇,兩人都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由此,兩人也將踏上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易,將在之後的歲月裡,在警惕、控制與利用異常事物的同時,逐步建立起人類歷史上最早的異常收容管控組織。
而蚩,則會成為一名異常獵人,並在獻祭足夠多的異常事物後,最終變成一個披著人皮的恐怖怪物,且一步步創立了最古老的異常掠奪組織。
……
天朝,古戰國時代。
已然持續整整五個多月的長平之戰,終於結束了。
在這場規模浩大的戰役中,秦軍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而趙國的四十多萬降卒們,則全數淪為了俘虜。
面對這般龐大的俘虜群體,秦國大將白起為了某種秘而不宣的目的,做出了一個殘酷的決定:
將這些降卒全部處決。
於是,在白起的命令下,秦軍這個龐然大物便再次啟動起來,將殺氣騰騰的目光,移向了那剛剛投降不久的四十萬趙國降卒。
這些趙國士兵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滿恐懼和絕望。
他們曾以為投降能換來一線生機,然而得到的卻是滅頂之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戰場上的血腥與死亡氣息尚未散盡,可秦軍卻已然快速行動起來,將趙國的降卒們驅趕到了預先挖好的一個個大坑前。
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死亡命運,所有趙國降卒拼命掙扎、哭喊、哀求,種種聲音交織著迴盪在這片血腥的土地上,卻無法撼動大將白起的冷酷之心。
甚至,他無比期待著將要發生的一切。
隨著命令的下達,秦軍們殘忍地將趙國降卒一個個推入坑中。
落入坑內的趙卒相互踩踏,嚎叫著拼著命想要爬回地面,可迎來的卻是秦軍們殘忍的一次次長戈劈刺。
於是伴隨著聲聲慘叫與鮮血殘肢,一方方大坑逐漸被屍首填滿,層層疊疊慘不忍睹。
甚至有些人還未斷氣,一直在痛苦地呻吟,聲音悽慘至極,讓人不寒而慄。
一時間,整個坑殺場景猶如人間地獄,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天空似乎也被這恐怖之景所震驚,忽然變得陰沉壓抑起來。
就在這場殘酷的屠殺結束過後,便有大股大股混濁血漿從那一方方已然填實的大坑中驀地噴出,染紅大地之後如活物般匯聚成了一條條令人驚悚畏懼的暗紅溪流。
如同從高空俯視而去,便能看到那一條條不斷流動的血紅溪流,赫然在大地上繪成了一幅複雜而壯闊的血腥魔圖。
而矗立於魔圖之外的白起,則從腰間拿出了一支全由獸皮與獸骨製作而成破舊古幡,緩緩朝著天空大聲唸誦起古怪而詭異的禱言。
遠方密林間,突然傳出模糊低語:
“不能讓白起餵飽睚眥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阿軍快動手!用伊斯魂穿炮轟他!”
隨著這句話的出現,密林當中一個身著古怪制服的壯漢,突然抽出一根遍佈有密密麻麻扭曲紋路的奇形長筒,肩扛著遙遙對準白起就轟隆開了一炮。
砰!
幾乎在一瞬間的時間裡,從炮筒當中射出的一束箭形綠光就跨越十數里平原,奇準無比的命中了白起腰身。
恍——
霎時,白起就被打倒在地,那個獸皮小幡亦如同成了精一樣的飄蕩著疾疾飛向天際。
見事已了,遠方密林便緩緩走出數人,其中一人就是方才扛炮的那名壯漢。
“呼~”
一名高瘦男人手拿望遠鏡,遠眺天空中那個越飛越快的睚眥旗,長長出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這一次沒能讓它得逞,否則又得葬掉一個時代了。”
“就不能徹底毀掉那個破旗子嗎?”名為阿軍的扛炮壯漢,不解的問道。
“不可以。”
一旁的微胖男子解釋道,“睚眥旗是公元前三千年到公元后三千年間全體人類「勇氣概念」的重要組成部件,一旦損毀便會導致各個時代所有人類的勇氣徹底崩潰,繼而造成人類文明走向毀滅,所以我們只能逼睚眥旗自己飛走,而不能傷害它。”
“嘖~真是麻煩。”
壯漢阿軍摩挲著下巴咋舌道,“這比機動隊的工作麻煩多了。”
“呵呵。”
微胖男人笑道,“歷史巡邏隊的事務確實會比較棘手一些,否則總部也不會調撥你這麼個精英來我們時光軸監測部啊。”
“別別別,你們才是精英。”
壯漢連忙道,“我初來乍到,很多東西都要向你們請教……”
“先生們,關於聊天就先停一會兒吧。”
高瘦男子突然道,“白起已經醒過來了,我們得去看一看他現在變成了誰。”
遠處——
“Ce qui est ici?”(法語: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起一臉懵逼的從地上爬起,看著矗立在周圍的一個個秦軍將士,有些茫然的喊道,“Qui vousêtes?êtes-vous des soldats de saladin?”(你們是誰?你們是薩拉丁計程車兵嗎?)
秦軍士卒們亦是聽的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白起在說些什麼,甚至以為自家將軍莫不是被鬼怪附了體。
“法語?薩拉丁?”
不知用什麼手段快速趕到這裡的時光軸監測部三人組,互相看了看後就由高瘦男子出面,走到白起面前用拉丁語問道:“請問,你是誰?”
白起緊皺眉頭打量著三人,冷淡道:“我是英格蘭之王。”
“與薩拉丁同時代的英王麼?”
對歷史頗為熟稔的高瘦男子,立然就知曉了對方的身份,並脫口而出道,“明白了,原來你是……金雀花王朝的獅心王理查一世。”
白起自顧自的觀察四周,沒有應聲。
“阿軍。”
高瘦男子轉頭看向壯漢,“用魂穿炮,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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