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出世?”
“也對,就應該在這個時候出世,大變將至,動亂將生,大商寶庫正該出世,以提升我人族的力量。”
動念間,姜塵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最近因為動亂的緣故,使得人族氣運跌宕起伏,時高時低,正是受此影響,大商寶庫這才提前出世。
不過,說是出世,眼下也只是有了出世的跡象,距離它真正出世,還有一段時間。而且,大商寶庫與始皇寶庫不同,它更為的危險,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大商是人族的分水嶺,大商滅亡之前,人族的主流還是太古武道。大商滅亡之後,太古武道迅速的消失,轉而被當世武道所取代。
可以說,大商寶庫裡面,封存的不僅是大商的寶物,還有太古武道最後的力量。若是全面釋放開來,完全足以覆滅一個大神通者。
大商寶庫如此危險就,等於是告訴別人,此地不能強闖,否則,寶庫一旦炸開,後果不堪設想。
“大商寶庫,唯有太古武者方能進入其中。這個寶庫,可以說是專門為我準備的。不過,也不能不防備那些玄門的大神通者。”
“他們可能對寶庫裡的其餘寶物不感興趣,但對那一千二百九十六面乾坤幡,不可能沒興趣。”
“這可是擊殺玄門天帝的至寶,雖然說玄門天帝徹底的死了。但於大神通者而言,洪荒天地不滅,哪有什麼徹底消亡的說法。”
“只要奪回了那一千二百九十六面乾坤幡,那玄門大神通者聯手之下,就能復活早已消亡多年的玄門天帝。”
姜塵知道,大商寶庫出世之後,他所面臨的局勢,比始皇寶庫出世時還要惡劣。因為,盯上大商寶庫的大神通者更多。
玄門大神通者,除了冥河老祖這樣的獨行俠,沒有朋友外,誰沒有幾個至交好友?就連鯤鵬老祖都有幾個好友,更何況玄門天帝了。
能讓玄門的大神通者們,一致推選他為天帝,他的人脈肯定很廣。以前沒條件,就是大家想復活他,也是做不到。可如今有了條件,他的好友們,不介意趁機撈他一把。
這就是朋友,今天朋友遭劫我幫了他,那未來我遭劫,自然也有朋友幫我。
“就鬥一鬥吧。”
姜塵顯得很是自信,他確實有自信的資本,如今的他無懼任何敵人,就算是聖人親至,最多也不過與他五五開。
以他堪比聖人的實力,難道還有人能從他的手中搶走寶物?
“大商玄鳥旗!”
莫名的,姜塵想到了一件寶物,大商玄鳥旗。這是他年輕的時候,自咸陽宮獲得的寶物。
玄鳥,是大商的圖騰。而大秦,是商人的後裔。大秦的先祖意外得到了從大商寶庫中流傳出來的寶物大商玄鳥旗,繼承了大商殘存的氣運,因而發家、崛起,最後更是滅了大周。
“大商玄鳥旗,傳說之中,這是大商的重寶,應該與大商寶庫有著聯絡,或許就是開啟寶庫的鑰匙,也說不定。”
“此物落到我的手裡,說明很多事冥冥之中,早已註定。”
姜塵突然有些明白,當年夜探咸陽宮的人那麼多,為何只有他得到大商玄鳥旗了,因為就他一人是太古武者。
天命玄鳥旗定然是感應到他身上的太古武者氣息,方才主動落入他的手裡。
想明白了這些,姜塵就欲取出天命玄鳥旗,檢視此物與大商寶庫的關係。可突然,他愣了一下神。
因為他剛剛想起來,天命玄鳥旗並不在他的手中,而是被他借給了霍去病。
當年,在北方的大草原上,姜塵與孫悟空,還有霍去病聯手,將匈奴一族擊敗,並斬殺了妖神嘯月天狼之子。
就是那時,姜塵在離開大草原的時候,將天命玄鳥旗借給了霍去病。他是看霍去病治軍有方,準備借他之手,以兵家秘法淬鍊天命玄鳥旗,好讓它的威力更上一個臺階。
未曾想,自那之後,姜塵的修為突飛猛進,竟是忘了此事,一直沒有去尋霍去病,要回天命玄鳥旗。
“霍去病,這就麻煩了。”
“這傢伙天下無敵之後,就詐死去了人族祖地修煉,接著,又覺得待在祖地有些無聊,就與人結伴離開了三界,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想起此事,姜塵就一陣牙疼。霍去病詐死後,可以說是徹底放飛了自我,沒在祖地待幾年,就跑出三界遊歷去了。
最關鍵的是,這傢伙是個路痴,跑得那麼遠,說不定就迷路了,誰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就是想找他,也找不到,只能祈求他自己跑回來。
“希望他沒有把我的天命玄鳥旗帶走。”
心中一動,姜塵動用神通,循著冥冥之中的聯絡,去定位天命玄鳥旗的下落。
“還在九州,洛陽嗎?”
在大漢的都城,洛陽城中,姜塵感應到了天命玄鳥旗的氣息。旋即,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前往了洛陽城。
赤帝是炎帝的屬神,姜塵雖然有心滅了大漢,要看在赤帝的份上,也不好做得太過分。起碼,在滅漢朝的時候,要和赤帝說上一聲。
……
就在姜塵動身前往洛陽的時候,他的分身們也開始行動起來。
某座無名山村,一位年輕的漢子手持鐮刀,正在與一群持刀的土匪廝殺,縱然身上全是傷口,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溼,手臂也斷了一條。
可他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依舊眼神堅定的盯著面前的土匪,不停地揮動著手中的鐮刀,一步也不曾後退。而在他的腳下,地上滿是屍體,有土匪的,也有村民的。
而在他的背後,是生他養他的村子。他本可以跑的,但為了村民,他選擇了留下來,與土匪廝殺。他的同鄉們,做出了與他一樣的選擇。
土匪人多勢眾,再加上裝備精良,遠不是幾個農民拿幾件農具就能能抗衡的。力量不行就是不行,縱使這個年輕人再不甘,失血過多的他,也漸漸沒了氣力。
刷……
一抹血花綻放,這個年輕人的生命走到了終點。
要是在末法時代,他死了也就死了,可這裡卻是洪荒世界,很多情況下,死人比活人更可怕。
在凡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年輕人的屍體上,濃厚的怨氣升騰,繚繞著他的魂魄。不出意外的話,待到夜間降臨,他就會化成厲鬼,去找這些土匪復仇。
也就是這時,姜塵的化身到了。
璀璨的神光浮現,照耀在這年輕人的魂魄身上,驅散了怨氣,並使得他的魂體漸漸凝實,綻放出金色的神光。
“從今往後,你便是此地的土地,那死去的村民,將是你的神吏,好好守護你的村子,莫要為惡。”
姜塵的聲音響起,冊封這個年輕人為此地的土地。
……
另一邊,一座小城之中,有中年文士挺身而出,不斷的唸誦聖人之言,震動天地間的浩然正氣,向著圍攻城池的妖怪轟去。
儒者以自身之力撬動天地間的浩然正氣,往往只代表著一件事,那就是他們開始拼命了,每一擊,都蘊含著他們的生命本源,在消耗著他們的壽命。
可以看到,這個中年文士,每念出一句聖人之言,臉上就會多出一道皺紋,頭髮也開始變得灰白起來。
“恨我資質愚鈍,無法領悟聖人的道理,不然,何至於護不住城池,被幾個妖怪逼至絕境?”
不甘的怒吼一聲,那中年儒者的身體突然炸開。
血肉濺起,但卻不是紅色的,而是碧色的。碧血四濺,裹挾著浩然正氣,化成了一把把碧劍,朝著那群妖怪射去。
“唉!”
驀然,一道嘆息聲響起。
接著,就見時光開始倒流,一切都在回溯,那先前自爆的文士,身體在剎那間復原。
璀璨的神光自他身上升起,由香火願力浮現,化為金色的神袍披在他的身上。
“自今日起,汝便是此地城隍,保佑一方百姓平安,風調雨順,併為世人主持公道。”
“天道輪迴,善惡有報!”
姜塵的聲音悠悠傳來。
……
九州某處無名小河,有孩童在河邊玩耍,不慎跌入河中。
而在這河底,困著一隻水鬼。
水鬼,指的是那些意外死亡於水中,或者在江河湖海里自殺,因而被水流束縛,不能前往幽冥界投胎轉世的鬼怪。
它們暗中遊蕩於水底,引誘或直接將活人拉下水中淹死,做它的替死鬼,而後就能脫身,前往幽冥界投胎轉世。
這河裡的水鬼被束縛在這裡,已經有上百年了,一日復一日的被困在此地,不能動彈,他早就厭倦了。
眼下這個不慎跌入水中的孩童,就是他脫身的機緣,倘若他願意,完全可以將這個孩子溺死在水中,當成自己的替死鬼。
看到有人落水,這個水鬼動了,伸出雙手抓住這個落水的孩童,可他並沒有將其拖入水中溺死,而是把孩子舉了起來,送到岸上。
近百年來,因為意外跌入水中的人,沒有十幾人,也有七八人了。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被水鬼救了上來。
他自己都忍受不了這種被困在水中的寂寞,又怎忍心讓別人代他承受這種痛苦?
所以,他寧願一個人默默的忍受無邊的孤獨,也不願天下間,再多一個與他相似的人。
“唉,至善之人啊!”
姜塵現身,賜下神印,冊封這水鬼為此地水神。
向來只聞水鬼害人,何曾聽聞水鬼救人?非至善之人不能為之,就算姜塵不封他為神,他日附近百姓為他建祠立廟,天人交感之下,天地也會主動冊封他為神明。
也不知道是因為卡文導致脖子疼。
還是因為脖子疼導致卡文,總之頸椎很難受,不腱鞘炎發作還難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今天就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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