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這話,燒餅卻搖頭:
“我一分錢可沒拿啊~”
“……?”
許鑫一愣:
“為啥?”
“姐說怕我瞎花,直接把這錢給我師父了,等師父覺得我啥時候可以了,再把這些錢給我。”
“……她真是閒出屁了。”
聽到他的吐槽,燒餅笑呵呵的問道:
“哥,那您能給我改改麼?”
誰知許鑫想都沒想就來了句:
“改不了。”
在燒餅那無語的目光中,他一臉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德行:
“你姐說話就是天,比我好使多了。”
“那您不是等於沒說……”
“我是說她閒出屁,又沒說她做錯了……得得得,你也別叫屈,我車裡還有張油卡,送你了,行吧?”
“嘿嘿,裡面還有多少錢?”
“不知道,估計有個三五萬?反正夠你開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嘿嘿嘿嘿嘿……”
燒餅咧嘴開始狂笑。
只有開上了牧馬人,才知道這車到底是怎麼個油老虎。
他和大林說他好多天沒吃牛肉還真沒誇張……這車真的太燒油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還在改裝。
打算把這車的避震、外觀、還有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改一改,然後去玩硬派越野……那話怎麼說來著?一入改裝深似海,從此原廠是路人。
還真是一點都不假。
現在有了油卡,這幾萬塊的油,至少能開個兩三年妥妥的了!
能不開心麼?
而他在那樂,可於慊的眉頭卻緊皺:
“小餅,大林就和你說了個不想說相聲了?還有其他的麼?”
“沒了……嗨,大爺,您別聽他的,那不扯呢麼。他不說相聲,我師父咋辦?是不是?”
顯然,燒餅並沒有真正意識到這句話背後的東西。
但於慊就不一樣了。
他沒回答燒餅的問題,只是眉頭皺著,陷入了思考。
而作為“旁觀者”的許鑫看了一眼謙兒哥,也沒吭聲。
這種事情……他不好開口。
無論是什麼角度,都不好開口。
……
“你們第一期節目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啊,遊戲也好玩,而且氣氛也都挺棒的……哥,昆綾姐真的和侖哥在戀愛啊?”
“咋?不信?”
“沒,就是好奇。”
“這有啥好奇的,這些年簽名我都給你不下一百張了,周杰侖不也就是個人名麼,有啥的?”
“嘿嘿嘿,那可不一樣……”
“餅啊,總之你就記住一件事,你出現在電視上,或者說出現在娛樂圈,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德芸社的這塊招牌。腦子活一點,多看看那個韓國的原版節目,綜藝其實說白了就是人設,有時候你明明很聰明,但要裝傻,別太較真,也別太認真,腦子裡想的第一件事永遠是該怎麼抖包袱,逗觀眾笑,明白麼?”
“我懂的,哥,聰哥也跟我聊過,姐也跟我說了。我明白您的意思,就跟這期,我玩遊戲還故意輸給了馬酥呢,然後導演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定位,我就跟他說,我要當《莽撞人》……表現的糙一點,傻一點……就李光洙那種不太聰明的蠢弟弟,只長肌肉不長腦子,我覺得這定位特別適合我。然後姐也和我說了,我這定位不錯,然後可以暖一點,比如護花使者,或者是冒失一點等等……您放心吧,我心裡有譜。”
“嗯,有譜就行……但我說這些是讓你別惹事,頭腦要冷靜,可不帶表咱怕事。這群藝人都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誰敢跟你扎刺……”
“不至於不至於,嘿嘿,哥。”
似乎聽出來了許鑫的意思,燒餅趕忙搖頭:
“人家來咱節目,也是玩的。是客人,客人再有千百般的不是,我也不能不給人家好臉啊。您看我說相聲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說是懟過觀眾?那不能夠。您放心,我心裡有數。”
“……”
許鑫頗為驚訝的看了眼前這個陽光肌肉型男一眼。
眼裡的欣慰逐漸升騰。
明明當初認識的時候,還是個冒冒失失滿臉雀斑的孩子……
自己一個人就能吃八盤子手切羊肉,喜歡喝可樂滴娃。
可現在……
“長大了啊,餅。”
許鑫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好好混,不過咱可說好了,相聲不能耽擱……”
“您放心吧!”
“許大導演,來吃飯啦。”
這時,於慊走進了喝茶的書房喊道。
“誒。”
許鑫應了一聲。
燒餅也迅速說道:
“我喊那仨孩子去。”
“好,記得帶他們仨洗手啊。”
“知道了。”
燒餅出去後,許鑫一路來到了餐廳那屋。
於慊手裡捧著一罈子沒啥標籤的酒:
“咱們喝這個吧?朋友開的酒廠,弄的醬香酒。小封壇,還挺好喝的。”
“行啊。”
許鑫隨口答應了一聲,這時,郭琪麟端著一大盤羊肉走了進來。
看到師父開酒,便趕緊問道:
“師父,拿幾個酒盅?”
今天沒外人,按照道理來講,哪怕算上於慊的愛人白慧敏,也就是四個“大人”。
於慊說道:
“拿四個吧。”
郭琪麟一愣:
“師孃也喝啊?”
“你師孃不喝,少爺,咱們今天中午喝點。”
“……啊?”
郭琪麟更懵了:
“晚上還有演出呢。”
於慊一揮手:
“沒事,不礙事。你少喝點不就完了~”
聽到這話,許鑫看了於慊一眼……
嘖。
看的出來,郭麒麟真的挺納悶的。
晚上有演出,中午讓我喝酒?
師父您確定?
可於慊卻一擺手:
“趕緊拿杯子,都餓了。”
“呃……誒誒,好。”
想著就多少陪師父和許哥喝一點的郭琪麟趕緊從抽屜裡拿出來了酒盅。
雖然他還未成年……但別的國家不提,天朝這地方,有多少個少年是真正在18歲以後才品嚐過第一口酒的?
對吧。
酒盅拿出來,分酒器拿好。
燒餅帶著包括小羊兒在內的三個泥猴子也回來了。
一進屋那破鑼嗓子就在那喊:
“大爺,許哥,我剛去的時候,三人正在稻草堆裡打滾呢。好傢伙,衣服拍一把全是煙……”
白慧敏聽的嘴角都直抽抽。
但許鑫倒無所謂。
玩唄。
家裡又不是沒洗衣機。
大不了這套衣服不要了。
孩子開心最重要。
眾人落座,熱氣騰騰的涮肉銅鍋也支上了。
家裡吃飯也沒那麼多講究,於慊端著酒杯:
“來,大哥,兄弟,咱們走一個。”
大哥是喊楊大林,兄弟是喊許鑫……
輩分確實亂。
但各論各的也挑不出來毛病。
而許鑫和於慊碰完了之後,又把杯子放低:
“爸,來。”
那稱呼雖然於慊的妻子白慧敏已經聽了幾年了,可每次他們這樣,她都忍不住翻白眼。
可真夠亂的。
而三個人碰完杯之後,於慊才說道:
“少爺,你溜著來吧,喝多少是多少。”
燒餅今天肯定是要給許鑫開車的,所以滴酒不沾,而郭琪麟肯定也沒人跟他碰酒。
17歲的小孩兒,能上桌喝酒就可以了。
沒人會去灌。
內蒙的涮肉,老燕京的二八醬,現炸的辣椒油,搭配什麼韭菜花啊,豆腐乳啊之類的,組成了燕京最具有代表特色的一道美食。
一口酒下肚,楊大林的一句話也把今天這聚會定了性:
“謙兒,你也少喝點,咱們一人二兩有個滋味就成,不敢耽誤晚上的演出。”
“沒問題。”
於慊答應的很痛快。
接著開始正常吃飯,喝酒。
許鑫喝到第三盅的時候,忽然看到有人把勺子伸到了涮肉鍋裡。
抬頭一看……
“大林,怎麼還喝這涮肉的湯呢?”
他看著對面的小胖子有些無奈。
“我沒和你說過麼,這湯嘌呤特別高。”
“呃……這不才剛涮麼,嘿嘿嘿,許哥,我就喝這點行麼,我愛喝這個。”
“不行。”
許鑫一邊說,一邊扭頭看向了於慊。
於慊無奈一搖頭:
“嗨,攔不住。都說多少次了……他就得意這個味兒。”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謙兒哥,您是他師父,您不說誰說?這麼胖,還喜歡喝這種嘌呤高的東西,還喝可樂……糖尿病、痛風這些病不都這麼來的?現在不注意點,等病真找上自己了,那到時候就晚了。”
見許鑫說的堅決,於慊還試圖幫徒弟“挽尊”一下:
“孩子這不是還年輕麼……”
“糖尿病這東西可不分早晚……小餅,你能管住他不?”
一旁正用海鮮醬油蘸涮肉吃的燒餅想都不想就搖頭:
“管不住,哥,他要是和我一塊兒,那還好。我天天別說管他吃了,帶著他減肥都成。可現在我倆不在一個隊裡,我是真管不住他。雲字科的人他能聽,鶴字科以下誰敢管他?”
“沒沒沒,沒有沒有,都管得住,管得住。”
郭琪麟一臉訕笑。
可許鑫聽到這話後,想了想,再次看向了於慊:
“謙兒哥,我說句公道話……您要是想為他好,真的,把他丟小餅那隊伍裡。作藝方面咱不提,孩子要是連個好身體都沒了,那真到那份兒上,說啥都晚了。咱別的不提,就說這胖,肯定就沒好處。小餅都能瘦下來,我相信郭老師那邊肯定也高興。要是自己兒子能瘦,他不更高興?”
話題從這一刻起,忽然就圍繞著郭琪麟這麼展開了。
於慊想了想,點點頭:
“我回去和他爸說一說去,確實……你看小餅瘦下來之後,人都精神了。哥倆明明一起的……”
他話頭頓了一下,才再次說道:
“今晚過去了,我就說一說。確實,在四隊,沒人能管得住他。讓他去小餅那也行……兒啊,行不?”
聽到這話,郭琪麟趕緊應聲:
“我沒意見的,師父,聽您的。”
他這話答應的很乾脆。
可……於慊的眼睛卻連續眨了幾下。
郭琪麟這話回答的肯定沒毛病。
但他心裡這會兒裝著事情呢。
而於慊的小動作呢,自然瞞不住一名導演的眼睛。
“角色”的情緒,有時候其實是很浮於表面的。
再加上從今天讓郭琪麟在飯桌上喝酒,許鑫其實就猜出來了於慊想問什麼。
於是,他看了一眼低頭吃飯的燒餅。
想了想,舉起了酒杯:
“餅啊,來,咱倆走一個。”
“誒誒,好。哥,我以茶代酒了啊。”
“你想喝酒我還不願意呢,誰開車送我們回去?”
許鑫笑著和他把杯子碰到了一起。
接著趁放下酒杯的時候,隔著楊大林,用腳踢了踢他小腿。
挨著郭琪麟坐,正喝水的燒餅一愣。
先是看了一眼楊大林,但馬上目光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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