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道麼?”
“誒,誒,知道,我天天也鍛鍊呢……”
有時候小孩自以為很好的謊言,其實在大人那,簡直拙劣的過分。
更何況他還是一名導演。
但他也知道,自己又不是這孩子的誰誰誰,有些事情還是要靠自覺性。
於是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想去北影上課不?”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想!那肯定想啊……不過就怕聽不懂,而且我時間現在也不寬裕……”
“那就等開春,現在你想上都上不成,都放假了。”
“嘿嘿,那成……那成……”
這時,一旁的於慊說道:
“行了,別嬉皮笑臉的在這待著了,趕緊回你屋換衣服去。腳底下還帶著馬糞呢!”
顯然,哪怕“貴為”德芸社未來接班人,可到師父這,還是免不得鏟馬糞,洗馬廄的活。
“誒誒,得嘞,我換衣服去。”
郭琪麟趕緊一路小跑,朝著這一通平房其中的一間走去。
那是他自己的房間。
謙兒哥專門給他留的。
……
來謙兒哥這,主打的就是一個放鬆。
還真別說,能在喧鬧的都市中,有這麼一個鬧中取靜的地方,供人休憩玩樂,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都是一種享受。
陪著兩個孩子又是騎馬,又是攆狗的,玩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時候,羊排也就燉好了。
同時還有幾個炒菜。
主食則是一鍋羊湯麵。
胡椒粉放的濃,光是一口羊湯都足夠暖身子了。
小傢伙們吃菜,大人喝酒。
於慊不咋喝茅臺,喝的都是他朋友酒廠出的酒。
味道嘛……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典型的京城燒鍋酒,比不得茅臺,但喝著更順口。
可在許鑫看來就完全是二鍋頭的味兒了。
不過來人家這吃飯,肯定不能挑理,那就顯得多少有些不厚道。
一口酒,一口肉,許久不見,能聊的東西多,聊天聲就沒停下來過。
其實來謙兒哥家喝酒,主要就是一個氛圍。
輕鬆,舒服。
老大哥的飲酒哲學是:
天不管,地不管,酒管。
興也罷,亡也罷,喝罷。
人家都說酒肉朋友不好,他卻偏偏認為酒肉朋友最適合解壓不過。
生活中的那些糟心事夠多了,能有一些朋友陪你喝酒聊天,便是世間最大的幸福。
而大家的話題雖然也都是圈子裡的事情,但卻並非是什麼“京圈”、“西北圈”之流。
其實他和馮曉剛也是朋友,去年德芸社的演出,馮曉剛還上臺來著。
而許鑫也沒覺得自己和京圈就是苦大仇深,要求自己的朋友也必須嫉惡如仇……那太扯淡了。
還是那句話,他不是要京圈死。
只是想讓這個娛樂圈能變成自己在裡面待著都覺得很舒服的模樣。
改善下生態環境。
他也犯不上讓朋友為難,所以倆人聊的都是導演這個話題。
畢竟,謙兒哥也是導演系出身,還是他的大學長呢。
倆人聊,暖暖和陽陽吃飽了就跟謙兒哥的獨子小羊兒滿哪竄。
小龍去招呼著,郭琪麟就得在旁邊伺候。
給師父倒酒,給這會兒的“許叔”佈菜。
雖然說出來有點誇張,但大概就是這意思。
這孩子禮節方面,待人待事方面確實沒得挑剔。
而等酒過三巡時,郭琪麟忽然對許鑫問了一句:
“許哥,導演好當麼?”
“喊叔!”
於慊沒好氣的瞪了徒弟一眼:
“沒大沒小的。”
許鑫心說咱輩分不一直這麼亂麼?
笑著擺擺手示意無所謂後,看著他問道:
“怎麼?對導演又有興趣了?不當演員了?”
“我……嘿嘿……也不是。”
小胖子憨厚的撓了撓頭:
“就是聽您和我師父聊天……感覺……導演也挺好的。”
“導演嘛……”
許鑫想了想,說道:
“你知道我對演員的觀點麼?”
郭琪麟點點頭:
“知道,看您採訪的時候說過,您說演員無論是天才還是普通人,只要用心,最後的路是殊途同歸的。就是演什麼是什麼,終點都是一樣的。”
“嗯,沒錯。這是我對演員的觀點……但導演不是。”
抽出一支菸,他還沒來得及拿火,郭琪麟就已經起身把火機湊了過來。
“嘶~~~呼~”
他感慨著這孩子的細緻,繼續說道:
“導演其實和相聲差不多。基本不需要什麼門檻……你想想看,卡梅隆在成功之前,還是卡車司機呢。我們的門檻真的相當相當低,你像……好萊塢那邊有個叫……《女巫布萊爾》,它就是純手持DV拍出來的影片。沒有專業攝影機,故事線也很簡單……可它的票房卻非常高。你瞧,手裡有個DV都可以拍一部片子。”
在郭琪麟的點頭下,叼著煙的他微微搖頭:
“這行的難點,其實也在山裡面。你不進來,誰也不知道你的天賦到底能不能爬上山頂,只有你進來了,才知道自己適合不適合……”
他話音未落,於慊也點點頭:
“這行很殘酷,可能有人終其一生,都上不去一個臺階。但有的人……比如你許叔這種,天生就有這能耐,一部作品,你就能讓所有人記住你的名字……這行太吃天賦了,是吧?”
後面這話是問許鑫的。
而許鑫也沒有反駁。
確實,這行真的很吃天賦。
沒天賦的人……
太難了。
“不說寸步難行吧,哪怕偶爾一次你能成功,但或許接下來幾部電影拍完之後,瞬間就能原形畢露。所以,你看這個導演行不行,別僅僅只看他一部作品,得看他第二部,第三部……”
“比如……”
郭琪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個名字。
但最後還是搖搖頭:
“聽上去還真挺殘酷的……”
“那肯定,人家幾千萬交你手裡,憑啥?……所以我們這行不存在什麼殊途同歸。每個人最後的成就都不一樣。有人能成大師,但有的人可能拍了一輩子電影,最後別人都記不住他一星半點……你問這個幹嘛?想當導演?”
“沒沒沒……嘿嘿嘿。”
郭琪麟又趕緊搖頭表示自己沒這意思,說道:
“我就老老實實說相聲吧……相聲我還沒弄明白呢。”
“相聲不也得開竅麼?是吧,謙兒哥。就跟小嶽那孩子似的……”
其實嶽芸鵬比他還大一歲。
但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是恭恭敬敬喊聲叔。
要麼說德芸社有時候這輩分亂呢……
……
一頓飯,半斤酒。
聊的開心的於慊本來還想勸勸,但許鑫卻說什麼都不喝了。
他沒事,一會兒找個人開車送他回家就齊活,但問題是謙兒哥還得演出呢。
耽誤了事情,再弄一出《汾河灣》,那估計就真炸鍋了。
而這次來給許鑫開車的,是燒餅。
晚上他們都在北展演出,這會兒聽到許鑫在這,剛擼完鐵的燒餅就直接殺了過來。
“嘿嘿,哥。”
“嗯,來啦。”
半斤酒下肚,咋地也沒咋地的許鑫一邊看著幾個孩子在那用馬場髒兮兮的積雪“捶”雪人,一邊應了一聲。
而旁邊的郭琪麟也喊了句:
“餅哥。”
“我聽說你最近園子裡的反響不錯啊。”
“嘿嘿,最近不是上了倆新活麼,反響確實還成……”
師兄弟倆聊了幾句,許鑫隨口問了句:
“你的活怎麼樣了?沒落下吧?”
“沒有。”
燒餅笑著說道:
“您不也說了麼,相聲是我本職工作,不敢落下。”
“那就對了,本職工作做好,那個綜藝無論好壞,都不能丟了手藝。你可是雲字科的徒弟,不能給你師父丟人……”
“誒誒,我心裡有數……”
“叮鈴鈴……”
燒餅話還沒說完,許鑫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說道:
“你姐。”
接著直接接通了電話:
“喂?”
而郭琪麟則納悶的對燒餅問道:
“餅哥,您要上綜藝啊?”
“對啊,韓國那個《RUNNINGMAN》,知道麼?”
“知道,可火了。”
“聰哥買下來版權了,正在弄。缺個金鐘國那種肌肉男型別的角色,許哥說讓我去。”
“呃……”
郭琪麟愣了。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餅哥……
要知道,餅哥被許哥拉著一起健身的時候,自己也是跟著的。
當時的餅哥體格子和現在……可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完完全全的不一樣了。
而這次許哥給獎勵的牧馬人,餅哥一直開著,德芸社裡的師兄弟誰不羨慕?
別說別人了,郭琪麟自己都羨慕。
他現在還靠11路公交車呢……
牧馬人!四十來萬的車……可太帥了啊!
而現在又能上綜藝?
這……多好的機會啊。
誰不知道天籟推出的節目是香餑餑?
《好聲音》的名氣在那擺著呢!
想到這,他忍不住問道:
“那你還說相聲麼?”
“說啊,幹嘛不說?”
燒餅用“你很奇怪啊”的眼神看著郭琪麟:
“那節目是週一週二錄製,咱們剛好休息。不耽誤~”
“呃……好吧。那你這肌肉……”
一說起這個,燒餅嘿嘿一笑。
零下十度左右的天氣裡,他把羽絨服拉鍊往下一拉,一隻胳膊抻了出來。
竟然是短袖……
接著用力一彎……
“咋樣?大不大?”
“……”
小胖子眨了眨眼,看著那明顯肱二頭在充血的胳膊。
腦海裡又出現了自己當初和餅哥一起健身時的樣子……
瞬間,一種“我要是堅持下來,是不是也瘦了”的想法油然而生。
緊接著,伴隨這個想法而來的,就是一種……羞恥,彆扭,羨慕,甚至還有一點點窘迫的複雜心情在心底開始蔓延。
明明就是大半年的時間……
看看餅哥的變化,再看看自己……
忽然間,這些複雜的心情,化作了一個深深的疑惑:
“我選擇了好好說相聲……真的對了嗎?”
而就在這時,他聽見許鑫說道:
“你先等會兒……這是年會?還是什麼會?請咱倆是去當嘉賓的還是幹啥?阿里請咱倆上臺表演節目?”
他滿眼的荒唐。
“哎呀,不是,你想哪去了。是貴賓晚宴。”
楊蜜哭笑不得的聲音鑽進了老公的耳朵裡:
“就是那種馬芸會親自招待所有來賓的宴席宴請,他們給咱倆發的邀請函,希望咱們能參加。我估計……應該是奔著合作來的,畢竟上次那個啥……專案部的總經理還找過你麼。應該是這事兒。誰讓你上臺表演節目了?你能演啥?”
“……咱倆表演胸口碎大石唄。”
喝了點酒,他這個爐鼎脾氣也上來了。
“我躺好,你使勁砸,咱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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