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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5.柏林,柏林!(1/3)

作者:不是老狗
“這個老頭老孃哦~抓那亂喊亂叫。”
“唉沒辦法,就把他們整死掉嘍。”
“誰弄的?”
“我。”
“之後呢?”
“之後……想走,走不掉,正好看到牆邊上有那個木方方……”
“都誰動的手……”
“也是我……”
許鑫坐在監視器前,看著林立用DV錄製的畫面,不自覺的撓了撓頭皮。
心說奶奶的。
咋真就跟他是兇手一樣?
這人……演技是真有點東西啊。
沒錯,王硯輝飾演的,就是在劇本開頭,掉下水庫的那個人。
本來去別墅裡的應該是四人組。辛小豐,楊自道、陳比覺,以及王硯輝飾演的真兇。
許鑫把兇手藏了一整部電影,放到了最後。
為的就是觀眾在以辛小豐的死亡為“結局”,剛剛鬆下一口氣的時候,劇情再次來一個反轉。
還是那句話。
他無意去影射什麼,只是覺得……這部電影很適合探討一個命題。
一個壞人做了好事,該怎麼定義。
一個好人做了壞事,又該怎麼定義。
而當好人有壞的一面,壞人也有好的一面時,又該如何被定義?
壞人做的事,萬一被冤枉呢?
好人做的事,是否真的就是那麼完美無缺?
好與壞的分界線在哪?
一切關於“好”與“壞”的思考,都被他埋進了這部電影裡。
供大家參考,探討。
並且……
他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幸運的是自己找到了一群非常適合的演員。
無論是誰,都在這部戲裡,給予了自己最完美的一份答卷。
哪怕……僅僅只是過來錄製了一段DV影片的王硯輝。
明明之前沒試過戲,只是把劇本交給了他。
這大哥過來後,從坐進審訊室的鏡頭前,到離開,總共不超過3分鐘。
用雲南那邊的方言塑普,寥寥幾句,就把一個壞到極致卻又很聰明的兇手形象,表露的淋漓盡致……
哪怕僅僅只是“客串”……
嘖。
他砸吧砸吧嘴。
真絕了。
真期待啊。
他只覺得渾身都癢了起來。
有種趕緊殺青,然後把電影后期給製作完的衝動。
這片子……
他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想快點帶給觀眾見面。
可惜……
每每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他卻只能默默忍耐。
用做飯來比喻的話,這些影片的鏡頭,只能說是食材。
食材準備完畢,接下來要開始煎炒烹炸了。
至於這盤菜後面到底會帶給觀眾什麼樣的“味覺”體驗。
那……就拭目以待吧。
……
王硯輝的錄製影片,讓段毅宏貢獻出了一段堪稱影帝級別的內心戲表現。
可許鑫在看完後,心裡面反倒沒有了多少波瀾。
反倒覺得這種“完美”是理所應當的。
他是伊谷春,一名富有正義感的警察。
表現的理應如此優秀。
不過……他必須也要承認。
王硯輝和他的碰撞中,哪怕倆人沒有直接的對手戲……可單憑一段DV影片,在這場戲裡,段毅宏還是被碾壓了。
倒不是說他技不如人。
主要是……王硯輝對這場戲的拿捏要更好。
如果說劇情裡面加入王硯輝這條線,那麼倆人孰優孰劣可能暫時不好說。可單就這一場而論,確實,段毅宏不如他。
不過這樣味道也挺好。
作為最後的甜品端上桌,這頓宴席,終於來到了最終的完美收尾。
陽光明媚、海水碧藍的沙灘上。
隨著鏡頭的拉遠,在沙灘上嬉戲的伊谷春與尾巴的身影被越拉越遠。
最後,隨著鏡頭的移動,畫面徹底固定在了那一望無際的大海上面。
“……OK,過了。”
隨著許鑫的聲音在對講機中響起……
“殺青啦!!!!!”
不知誰人大聲的喊了一句。
伴隨著這聲呼喊,整個劇組再次陷入了這幾天內不知道第幾次的歡呼。
許鑫呢。
照例,他靠坐在椅子上,點了一顆煙。
“呋……”
半眯著眼睛,他抹了一把鼻樑上的汗水。
又一部作品……
完成了。
……
“好傢伙……變黑了啊。”
西影廠。
齊雷看著走進來的許鑫,第一反應是他變得黑了許多。
聽到這話,許鑫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來到了儀容鏡前看了看,笑道:
“沒啥感覺啊,好像還那樣。”
“肯定是變黑了。常年在海邊拍戲,咋可能不黑嘛。”
照例,齊雷來到了茶几前給他燒水,泡茶。
同時接過了許鑫遞來的煙。
“我看網上的新聞說,蜜蜜那邊已經確定了女主角的位置?”
“嗯。”
把這部名為《環太平洋》的電影大概說了下後,齊雷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感慨:
“以後可就是好萊塢大明星啦。”
“哈哈。”
許鑫好笑的搖了搖頭:
“還早著呢。亞洲人在好萊塢不管怎麼樣,肯定都是邊緣人物。對她而言,這部電影更像是一種新奇的體驗,而並非是長線的發展。她心裡是清楚的。”
他這麼說,齊雷肯定不好說說什麼“那對那對”,只是笑著轉換了話題:
“那你什麼時候走?”
“這兩天……主要是我在琢磨後期怎麼辦。”
齊雷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微微點頭,說道:
“這確實是個問題。這些天大家也都研究了一下,主要是看你這部電影想怎麼弄。剪輯和後期處理要是廠裡來,那你要誰,就讓誰辦理簽證,跟著你去那邊完成後期剪輯製作,怎麼樣?”
“這樣的話,要重新搭個剪輯室吧?”
“這你不用擔心,費用廠裡出。”
這話雖然說的痛快。
可許鑫琢磨了一下後,卻還是搖頭:
“沒必要。我問了下楊蜜那邊,她的電影拍攝地,可能是洛杉磯 多倫多兩邊串。行程不太固定,好像還要去悉尼、香江、還有日本之類的地方取景。咱們也不知道導演具體的拍攝計劃,要是弄個剪輯室,萬一定在洛杉磯,結果常年待在多倫多,那也是件麻煩事……”
“那你的意思是……”
“我在洛杉磯本地找一家後期製作公司吧。這片子拿到美國去做,剛好,後期一些需要用特效的地方,比如高空那場追逐戲什麼的,也去那邊完成。上次給沃爾沃拍廣告,那邊的團隊大家溝通的還挺愉快的。我直接找他們。效率也還行,也離得近,怎麼樣?”
“那也行。”
齊雷答應的很痛快:
“只要你方便,怎麼來都行……不過,蜜蜜這拍攝週期是多久?你這電影……打算報哪個電影節?”
“唔……”
聽到這話,許鑫的眉頭皺了起來。
想了想,他說道:
“……先排除威尼斯吧。”
齊雷一愣。
“我還說推薦你去威尼斯呢。”
“……為什麼?”
“最佳影片啊。你都拿了導演了,這片子你不說是金風玉露一相逢麼?信心既然這麼大,那就去金獅獎那爭一爭唄。要是能拿到最佳影片,或者說影帝、影后也能上的話……那你可能就是天朝影史上最年輕的威尼斯大滿貫得主了……”
雖然他這話挺理想化的。
可道理確實也不糙。
他現在不缺導演的個人榮譽。
但如果能拿到最佳影片,那麼含金量肯定會往前跨一大步。
可許鑫在聽到這話後,卻依舊搖了搖頭:
“如果可以,我想去柏林。前提是時間來得及的話!”
“……”
齊雷的眉頭這下皺了起來。
“去柏林?”
“對。”
“原因呢?”
“原因就是……”
想了想,許鑫說道:
“你留意了沒,今年的柏林電影節。最佳影片是哪部?”
齊雷幾乎沒什麼思考,便直接回答道:
“伊朗導演阿斯哈·法哈蒂的《納德與西敏:一次別離》。”
“嗯,影帝影后呢?”
“還是這部電影的幾個主演……呃……”
忽然,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睛猛然瞪大:
“你的意思是……”
“嘖。”
許鑫忽然發出了一聲感嘆。
“齊哥,你真的應該來現場看看。如果你來現場,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想去柏林了。你知道這幾個人在一起碰撞出來的火花有多強麼?……簡直是爆炸!大爆炸的那種!這片子咱們一開始是按照8月份開拍,12月份差不多結束的計劃。結果……一場颱風下來,所有雨天的戲就都拍完了。幾乎沒有NG,沒有笑場……這些人只要在一起,就跟火星撞地球那樣。嘭嘭嘭!”
他的嘴裡發出了誇張的擬聲詞。
表達著自己對於這部電影演員的鐘愛。
“和戛納的老古板不同,柏林沒有所謂的“一獎一得”的限制。他們的態度更包容,真的……比如說,我這部電影拿到絲綢之路上來選。在影帝名單上,段毅宏、辛小豐、楊自道這仨人,我真的一個都放棄不了。
所以……我想去柏林。一方面是因為這些主演,另一方面……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二選一的問題……在威尼斯我不是已經拿過一個了麼。這次,我想去柏林試試,如果能拿到,那麼下次,我就會去戛納。”
說出這話時,明明平時甚少真正表露出自己內心情緒的許鑫,眉宇之間也忍不住漂浮起了一抹嚮往的神色。
“目前……包括老頭在內,還沒有人集齊三大備身的導演榮譽,對吧?無論是老頭,李桉,還是王佳衛、候孝閒他們,都沒有。我想試試。”
一句簡簡單單的“我想試試”,徹徹底底的暴露了他的野心。
其實他說的並沒有錯。
華語……或者說亞洲影壇內,為首的中、日、韓三國裡面,各自在歐洲三大有所斬獲的電影導演並不少。
但唯獨,目前還沒有一名導演,能夠同時獲得威尼斯、柏林、戛納三個電影節的榮譽。
而目前來看,最有希望拿到這個獎項的人,是老頭和韓國導演金基德。
老頭呢,靠著《我的父親母親》,拿到了銀熊。《大紅燈籠高高掛》,拿到了銀獅。而戛納方面,雖然按照含金量而言,評審團大獎比最佳導演要高,但他確實沒靠著《活著》拿到最佳導演。
至於金基德……04年的時候,他以兩部電影,一部《空房間》,一部《撒瑪利亞女孩》,分別獲得了柏林、威尼斯兩座電影節的最佳導演獎盃。
最佳導演確實並非是整個電影節的最高榮譽。
但就導演而言,它卻是最高榮譽。
可惜,目前戛納的最佳導演,目前還沒有一人獲得。
許鑫想試試……或者說,當成一個個人榮譽成就的追逐目標。
但他也並非是很功利的,拍個電影就是衝著個人榮譽去的。
最佳影片,他也想試試。
反正這種榮譽每年就一次,屬於“幸福三選一”。
無論是最佳影片,還是最佳導演,作為個人榮譽的目標,他不認為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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