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
“呼。早安,先生們,女士們。”
好萊塢著名導演,昆丁·塔倫蒂諾頂著一頭鳥窩造型的髮型,走進了小放映廳。
看著裡面的5男1女,他語氣輕快的打了個招呼。
同時還舉起了手裡的香檳杯。
要知道,現在是威尼斯上午的10點。
雖然義大利這邊的生活節奏是出了名的散漫……
但是……哪管你端著一杯濃縮都行,這一日之計的上半場開香檳,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放到天朝非給你冠上酒蒙子的綽號。
不過看這五男一女倒是習以為常。
紛紛和昆丁打了個招呼。
“早,昆丁先生。”
古萊莫·阿瑞加。墨西哥編劇,製作人、導演、演員。
代表作有同時入圍了奧斯卡與金球獎的最佳劇本《巴別塔》、《阿斯塔達的三場葬禮》獲得了戛納的最佳編劇獎。
同時,他也是墨西哥電影在國際電影藝術市場起勢之後的領軍人物。
受邀威尼斯,擔當本次主單元電影競選的評委之一。
“塔倫蒂諾,今天是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麼?你竟然沒有喝紅酒。”
不修邊幅的和昆丁一樣,頂著同樣亂糟糟的頭髮,穿著皺巴巴的西裝的阿諾·德布萊辛笑道。
阿諾·德布萊辛,法國導演,編劇、攝影、製片人。
如果說當年剛出道的昆丁以一部《落水狗》驚豔影壇,那麼阿諾·德布萊辛就是以一部《哨兵》在戛納掀起了狂風暴雨。
倆人是同時代的導演,也是個人風格非常強烈的導演。
和昆丁也是老相識了,所以說話比起古萊莫的古板內斂,他更俏皮一些。
如果能忽略他那法語腔濃重的英語的話。
而聽到了他的話後,昆丁笑的很開心:
“當然,夥計。今天可是天朝日!難道不值得慶祝嗎?”
說著,他自顧自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片單看了一眼後,滿眼興奮:
“《迪探長與神秘的火焰幻影》!哇哦,看來我的天朝朋友們給我們帶來了一場不亞於《哈利波特》的奇幻作品。”
雖然在座的幾個人都知道他很痴迷於天朝文化,但聽到一部電影被拿來和《哈利波特》比,坐在自己位置上,正晃悠冰咖啡的傑斯敏·特麗卡無語了:
“親愛的BOSS,我不認為它能和我女兒最喜歡的童話故事相比。”
“哈哈哈,那替我和小艾麗道歉。”
昆丁也不生氣,笑哈哈的說道:
“但它的名字足夠神秘,不是麼?至少比這個……唔……《RA邊GO》有趣。”
“是《DEAD SOULS》。”
特麗卡糾正了一下他後,昆丁卻擺擺手:
“NONONO,美麗的特麗卡。請不要懷疑我對那個國度的熱愛。雖然英文翻譯是這個。但我瞭解過這部影片,它的中文發音就叫《RA邊GO》。”
雖然他也沒說對《夾邊溝》的正確發音。
但特麗卡也不和他爭辯,聳聳肩表示:
“你是天朝通,你說的對。那這麼說,其他三部電影你也能發出正確的中文了?”
“當然,我的中文……”
昆丁得意的舉起了香檳,另一隻手做出了一個義大利人說話時最喜歡做的“手指袋”的動作:
“NEWBEE~”
“……”
“……”
“……”
一旁剩下的三位評委,好萊塢著名的奧斯卡級別作曲家丹尼·艾夫曼、義大利籍導演盧卡·瓜達哥尼諾、以及義大利著名學院派導演加布裡埃爾·薩瓦特瑞斯同時露出了無語的表情。
因為這個詞他們這幾天已經聽過太多次了。
一開始以為是新蜜蜂的意思,可隨著昆丁看完某部電影就會來一句:“哇哦,拍攝的很NEWBEE”的話語,幾個人終於弄懂了這個詞的含義。
英文表達的意思呢……
“SUPER COOL”,非常酷的意思。
但直譯過來卻是牛的……特殊器官,母牛的。
幾個人一開始還有些接受不了,覺得這種“NEW BEE”的形容真的太NEW BEE了。
問及原因,昆丁給出的解釋卻是:
“因為它看上去很大。”
這一番解釋是真的把這幾個評委給逗的夠嗆。
然後也逐漸理解了這位痴迷天朝文化的導演這句口頭語。
當然了……如果沒仔細詢問它的“直譯”就更好了。
而昆丁呢,說完之後再次拿起了片單:
“唔……《拳頭的傳說:陳真的迴歸》,這位陳,好像是李小龍的導師。”
他說著說著,還自信的點點頭:
“對,沒錯,就是李小龍的師父。哇哦!還有這部《刺客統治》它的中文名字叫做《劍和雨》。你知道的,就是劍,還有天上的雨。聽上去就很浪漫……這麼說我們今天可以看到三部由非常優秀的導演帶來的天朝功夫!?哇哦!親愛的特麗卡,這難道不值得再喝一杯嗎?”
“……”
特麗卡估摸著這位酒蒙子今天是真打算吐到放映廳裡。
不過她還是說道:
“比起你說的這四部電影,我對最後一部更感興趣。”
“最後一部……《山楂樹下》麼?聽上去就很無聊。”
雖然作為本屆威尼斯主競賽單元的評審團BOSS,他這種帶有相當偏見性的話本不該說……
但這麼多天過去,大家對昆丁的性格也有所瞭解。
口無遮攔。
他咋說無所謂,只要不影響電影評選的公正就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可傑絲敏·特麗卡還是搖搖頭糾正了他的話:
“不,一點都不無聊,恰恰相反,我對它充滿了興趣。因為這部影片的導演上一部作品是在戛納獲得的金攝影機獎。而金攝影機的評委就是我。”
“哇哦,聽起來你很喜歡他。這個名字叫做歌德·許的導演。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沒見過,上次他沒有來到現場。而之所以沒有來,是因為他在忙碌08年的那場奧運會開幕式。”
“……?”
“!“
“……???”
這話一出口,幾個人都一愣。
看起來話最少的古萊莫詫異的說道:
“你是不是記錯了,女士,奧運會是張。”
“他也是其中之一。”
特麗卡剛說完,阿諾·德布萊辛似乎也想起來了什麼,說道:
“是不是那個……戛納獲獎之後,由一個女演員上臺領獎,然後她引用了羅曼羅蘭的詩,讓戛納的法語翻譯成為笑柄的那部作品?”
“是的。”
特麗卡聳聳肩:
“所以,我更期待這部電影。”
阿諾·德布萊辛點點頭:
“令人印象深刻。”
而聽到這話,昆丁直接放下了片單:
“那我們還等什麼呢?開始吧。”
他一邊說,一邊舉起了酒杯:
“向我的天朝朋友們致敬。”
香檳高舉,光線黯淡。
熒幕之上,一個龍標緩緩出現。
……
對於《山楂樹》能否會獲獎,許鑫也不知道。
不過,既然決定參選,那麼關於電影什麼時候上映,威尼斯電影節是一個很重要的訊號。
在8月底公佈了名單後,如果《山楂樹》能入圍,那麼到時候它就會出現在《威尼斯》電影節的主競賽點映環節,擁有固定影院與場次。
到時候可以更直觀的得到觀眾的反饋。
那時不管是造勢也好,公關也罷,不管怎麼說,能入圍,對電影的知名度來講就有了一個巨大的提升。
到時候具體就看它能走到什麼樣的高度,來制定上映計劃。
而如果沒入圍,那就爭取展映環節,然後走另外一種宣傳的路子。
不管怎麼樣,只要能獲得展映機會,那也算是鍍了一層金了。
所以廠裡一直沒有制定上映計劃,就是為了等威尼斯電影節的反饋。
反饋好了,那就排檔重要節日。
比如光棍節。
比如聖誕節。
如果反饋一般般……那就找競爭壓力小的時間上映。
所以,許鑫這邊反倒不怎麼操心上映的事情了。
電影他已經拍出來了,剩下的就交給廠裡面就好。
時間在一眨眼的功夫,8月已經過半。
而這個8月其實對許鑫來講,並不能算平靜……或者說對整個娛樂圈來講,真不平靜。
原因很簡單,8月1號的時候,德芸社的一個徒弟李鶴滮打燕京臺記者的事情曝光。
德芸社一下子就被捲到了風口浪尖上面。
雖然說具體的原因許鑫沒去深琢磨,甚至這件事還是他回到燕京後才知道的事情,但郭德剛的那句“全天下的記者都是妓女”的話,卻直接把德芸社給帶到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以前楊蜜就和他聊過,說郭德剛愛占人家嘴便宜。
什麼都能吃虧,就嘴上不能吃虧。
許鑫還覺得無所謂。
一個人一個活法。
可這一次,當他看到了郭德剛在小劇場裡,對著那麼多觀眾說出的這句話時,他就知道……
德芸社這次玩大了。
等於得罪了一個行業。
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往於慊家裡跑了一趟。
去的時候,剛好是6號早上。
然後就瞧見了滿面愁容的於慊……
一問原因,原來是郭德剛那大徒弟和師兄弟忽然背刺,退出了德芸社,分割的乾乾淨淨。
許鑫其實也挺納悶的……
不明白當初那個……真的是他和楊蜜最快樂回憶之一的相聲劇場,在這兩年怎麼盡是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但當著謙兒哥的面,他沒問、沒說、沒聊。
只是說道:
“要是需要幫忙,哥您開口說句話就行。我有多大勁使多大勁。”
他這是真心話,但不是衝著郭德剛,而是於慊。
德芸社他可能保不住,但保個謙兒哥應該沒啥問題。
於慊其實心態倒也還好。
對於許鑫的話,只是用了中午的一頓酒來表達心意。
至於要不要幫忙之類的……
他也沒提。
按照許鑫的角度來看,可能事情還沒到不能挽回的地步。
但是,那幾天德芸社的新聞是真的多。
而楊蜜做的事情最絕。
為了防止小餅這孩子腦子一熱,或者被哪個記者堵著了說出點什麼不該說的話,她直接就把燒餅給拉自己身邊了。
也不是說帶著他。
而是直接給他報了個駕校。
燒餅在家裡住了兩天,被楊蜜強按著頭啃透了那本科目一的冊子,第三天就去考試,最後得了個85分。
楊蜜給找人弄成了合格。
然後就讓這孩子練車去了。
別的不提,奔著一個月去練。
這一個月你就住市裡,離是非地遠遠的。
甚至連學員等級都是最高的一車一教的級別。
把這孩子保護的好好的。
然後,8月8號,德芸社被勒令停業整頓。
許鑫又往於慊那跑了一趟。
在於慊看來,這停業整頓可真就是遙遙無期了。可許鑫的視角里,只要停業整頓,那麼說明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
當著於慊的面打了幾個電話,問了問口風。
雖然話都沒說死,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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