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鎖心玉》,編劇:於證。
於證?
這名字許鑫隱隱約約覺得在哪聽過,不過也沒在意,也沒開啟這個劇本。而是拿在手裡後,笑道:
“錢總這訊息好像有些慢啊。楊蜜她已經接了《一代宗師》的戲,難道您不知道?”
楊蜜的側重點確實不在電視劇上了。
其實要說起來就兩方面原因。第一個就是最現實的問題,有些電視劇的週期太長,電影可能一個月、兩個月,拋開《一代宗師》這個不確定因素不談,天朝電影的普遍拍攝週期基本都在3個月以內。
所謂的一部電影拍大半年,一年之類的,那都是包括後期製作,以及和投資方扯皮,或者是需要某種特定拍攝環境、季節等等。
投資方也不是傻子,一個劇組一旦開啟,人吃馬嚼都是大筆的開銷,肯定是越短時間結束越好。
而電視劇週期則普遍在3個月打底,錢多錢少不提,她孩子都有了,不可能拋家舍業的往劇組一呆就是幾個月。
不現實。
而第二個原因就是自身商業價值的定義。電視劇確實能積攢知名度,但演員的最終之地肯定還是在電影上。
更何況她還是公司老闆,除非是要親自下場帶領大家拿資源,否則她肯定是按照公司內的藝人咖位,把電視劇這一塊層層下放才對。
所以,電視劇以後可能十部裡面,有九部她拿到手裡,都是給公司內的人。
甚至為了捧人,甘願做配角也不是不可能。
在確定大家能獨立運作前,她就得把飯都餵給所有人。
不過,錢鵬程顯然早就知道這些情況,笑道:
“我們當然知道蜜蜜接了《一代宗師》,但王導拍戲慢嘛,甚至他也知道自己慢,對於演員軋戲這一塊並不會過多的要求。
他的演員中途去拍別的戲然後再回歸劇組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而這個劇本,我們覺得還是比較有市場的,看了之後覺得不錯,所以想讓蜜蜜看看,咱們兩邊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湖南臺的合作機會麼……
許鑫腦子裡飛快的過了一圈利弊後,笑著點點頭:
“那行,那這劇本,我回去就拿給她看看。”
聽到他這話,錢鵬程也應了一聲:
“我們還是很希望能和許導與蜜蜜達成合作的。”
“哈哈,錢總這話太捧我倆了……”
握著劇本,寒暄著,倆人一路上了車,開始往許志的醫院趕。
到了之後,錢鵬程本來還想留一會兒的,結果倆人到的時候,許志已經進手術室了。
因為不確定什麼時候出來,最後許鑫還是送走了他,把劇本裝到了包裡,和幾個發小一起在手術室門外等待。
還行,闌尾不是什麼大手術。
進去的快,出去的也快。
除了術後恢復有些遭罪外,其他的都沒什麼大問題。
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平時打打鬧鬧沒啥問題,但這會兒許志既然做了手術,哪怕再是手術,也得分人來照顧。
前半夜後半夜的都分好,許鑫待到了凌晨2點多才離開。
睡了不到6個小時,渾渾噩噩的又爬了起來,繼續往世博會那走。
漫長的一天結束,晚上6點多不到7點,他又被胡廣接著去了酒局。
然後就喝多了。
頭一天晚上沒休息好外加忙碌一整天的疲憊,藉助這點酒勁算是全都湧了上來。
不到一斤,狀態全無的許鑫已經是暈頭轉向。
而看到他是真醉了後,娜扎就要幫他擋酒。結果許鑫哪怕喝多了,理智不多,可該有的底線還是在的。
他記得很清楚,這姑娘還沒成年。
所以當看到她的杯子提起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給杯子奪走了。
換來的是一群人哈哈大笑的口中稱讚:
“許導還是會憐香惜玉啊。”
“你看看,這叫君子惜美人。”
“就是就是……哈哈哈哈……”
對於這些誇獎,許鑫也不反駁,只是愈發疲憊了。
疲憊到他此時此刻特別想回家,什麼都不管,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後,早上起來吃一碗妻子給煮的面片湯。
人喝了酒,就任性。
於是,他藉著上衛生間的功夫,直接撥通了航空代理公司那邊的電話。
告訴他們,準備回燕京的飛機。
一會兒吃完飯就走。
對於此時此刻尿尿都得扶牆,走路都晃悠的他來講,沒有什麼比那一碗麵片湯更魂牽夢縈了。
而一會兒要回燕京的事情,他沒在飯桌上說。
一頓飯吃到了9點多結束時,本來薛海峰還說給許鑫安排下休息,今晚就不回酒店了。
許鑫這才說不行,他現在要回酒店拿行李,得回家。
這話一出口,薛海峰以為他是在推脫。
可當聽到許鑫的那句“飛機都等著呢”的話後,意識到了這個“飛機等著自己”好像不是說“客機在等著自己”的他也就沒在堅持。
只是看著許鑫那宿醉的狀態,也有些放心不下,就要安排自己的司機去送。
但這時候胡廣站出來了。
一邊是薛海峰,一邊是許導,肯定沒道理讓許導或者薛主任一個人打車回家的道理。
於是……
“薛主任,要不我來送許導吧。”
“你?你不也喝酒了?”
薛海峰皺眉。
胡廣趕緊擺手:
“我讓娜扎開我車送,許導這醉的這麼厲害,身邊沒個人照顧確實不行。娜扎沒喝酒,讓娜扎照顧下許導吧,許導……如何?”
他話都沒說完,腦子裡就剩下了“收拾行李”回家的許鑫這會兒已經無所謂了。
甚至都沒聽清他的話。
直接點點頭:
“行……走……嗝。”
而他都答應了,薛海峰也就不說什麼了。
“那好,一定要把許導照顧好,知道麼?”
同樣喝了一些酒,不過看起來基本沒醉的胡廣笑著看向了娜扎:
“聽到薛主任的話了吧?”
娜扎趕緊點頭,甚至主動的摻住了許鑫的胳膊:
“好的,胡總,薛總,二位請放心,我一定照顧好許導。”
“嗯。”
胡廣遞上了自己的車鑰匙。
而接下來的一段路,許鑫走的就比較模糊了。
只是知道自己覺得車裡的空調有些熱,直接開了窗戶。
冷風灌進來,他又覺得有些冷。
然後馬上就有人給他遞來了一件帶著香味的外套。
好挺好聞的。
可這味道不是妻子的味道。
不是他熟悉的香味。
冷風加上這股詫異的本能,以及那引以為人生戒律的“不犯錯”原則,讓他腦子裡的酒意一下子就化作了冷汗,出來了一些。
睜眼。
他摸著自己身上的呢子外套,本能的看向了司機位置。
一個小姑娘的側臉正聚精會神的雙手抓著方向盤,開車。
熟悉的內飾讓他意識到這是胡廣的車。
可……胡廣人呢?
他愣了愣。
但馬上就看到了那小姑娘身上單薄的襯衫。
意識到了這外套是她的許鑫趕緊遞了過去,順帶把窗戶給升起來了。
“給,穿上。”
這聲音挺突兀的。
娜扎本能的看向了後視鏡,見許鑫竟然醒了,趕緊說道:
“我不冷的,許導,您剛才吹風,小心受涼,先披上吧,不礙事。”
“我沒事,你別感冒了。”
許鑫堅持著把衣服丟給了她。
接著說道:
“天窗開啟,我抽顆煙。”
“好的。”
藉著紅綠燈的功夫,娜扎先順從的把天窗開了換氣,接著才重新穿上溫暖的呢子外套。
同時遞過來了一瓶水:
“您喝點水。”
“嗯……”
許鑫點點頭,咕嘟咕嘟的灌了大半瓶後,左右看了看:
“到哪了?”
“前面就是您下榻的酒店了。我要是跟著您一起上去的話,不太方便。要不您把房卡給我吧,我幫您收拾了一起下來。”
“嗝……”
剛灌了一肚子水的許鑫壓著胃裡有些翻江倒海的意思,想了想,把兜裡的房卡遞了過去:
“908。”
“好的。”
娜扎接過了房卡,把車子平穩的開進了酒店,找到了停車位後說道:
“那許導您稍等,我這就去。”
“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您稍等……需要給您把空調關了嗎?”
“不用,你去吧。”
“好的。”
娜扎趕緊點頭下了車。
而許鑫在抽了兩口煙後,開啟窗戶把菸頭丟了出去,接著拿出了電話。
“嘟嘟……喂,哎呀你個壞傢伙,不能吐口水!髒死啦!”
聽著電話那頭妻子的聲音,許鑫不自覺的臉上就露出了微笑:
“是閨女還是兒子?”
“你說吶!你閨女那蔫吧壞的德行和你一模一樣!噗噗噗……你再吐媽媽,媽媽就吐你啦!”
那邊的吵鬧聲,化作了愈發魂牽夢縈的牽絲線。
許鑫直接說道:
“我這邊結束了,定的是11點左右的航線回家。”
“……啊?”
楊蜜那邊的聲音裡滿是詫異:
“你今晚回來?事情辦完了?”
“嗯……嘔……”
忽然,一股嘔吐的感覺傳來,他趕緊拉開了車門下了車。
來到了車後面的花壇處,捏著電話彎了腰。
“嘔……”
大概過了一分多鐘,楊蜜聽著哥哥那邊傳來了“嗬~~TUI”的動靜後,才無語的說道:
“這是喝了多少?”
“沒喝多少。”
拜那大半瓶水的功勞,成功的把肚子裡連吃的東西帶沒消化的酒都給吐出來的許鑫,肚子裡算是好受了一些了。
可被冷風這麼一吹,感覺好像更暈了一些。
舌頭有些大的繼續說道:
“昨晚在醫院,不是2點多才會去麼。早上不到8點就起來了,連開會帶去現場的,忙了一天沒歇著。昨晚不是放了薛海峰他們的鴿子麼……呼……呼……”
有些暈的靠在賓士上面,愈發頭暈眼花的他摸出了煙:
“今天先自罰了三杯……”
“空肚子?”
“嗯……然後就暈了。攏共喝了不到一斤酒,就成這……嘔……”
“……”
煙味一嗆,他又開始吐。
大概又過了不到一分鐘:
“呼……喂……”
“你怎麼去機場?你身邊有人照顧你沒?我給許陽打電話讓他們去接你!”
“唔,不用。那個誰……那個……那個……叫啥來著……就那個小模特……”
“那個北疆的姑娘?叫……娜扎?”
“對,今天聽到我要走,薛海峰和胡廣都喝了酒,薛海峰說讓司機送我,胡廣說讓她來送,她這會兒在我這呢,幫我上去收拾行李去了。”
要是平常,雖然明明知道哥哥不會在這方面犯錯,她也肯定會打趣兩句,諸如什麼“不送上你的床,他們是真不甘心”之類的。
但這會兒老公都吐成這樣了,她心裡就剩下心疼,其他的什麼情緒都沒了。
“行!那你讓她照顧好你……哎呀,算了,和你說你也說不明白,你把她電話給我。我讓她先給你買點東西解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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