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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玫瑰(1/2)

作者:不是老狗
“你這麼做,真的太誇張了。”
“是的,包括你在這種時候都能把恩愛秀我倆一臉,我是沒想到的。”
“最過分的是,如此猝不及防。你下次能當個人不?”
“都已經不當人了,還能怎麼當人?”
“許鑫上輩子中彩票沒來得及領吧?把所有福氣都存著就為了找到你?”
“要不……你去拿刀吧。我倆認了,把狗放進來殺?”
“咱們有仇嗎?……別的不提,皇上,臣妾不是你的愛妃麼?”
“你給你家正宮皇后金山銀山,我倆別的不要,你留我倆一條狗命行不行?”
“多大仇?就給我倆賜一丈紅了?”
“真就離譜!”
“離譜到家了!”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
此時此刻精神思想竟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統一。
甚至都有些精神錯亂了。
你瞅瞅,連皇上都喊出來了,這精神頭還能有個好?
而面對倆人的批鬥,楊蜜也笑嘻嘻的收著,還在那大言不慚:
“怎麼啦?我就愛我家哥哥,怎麼啦怎麼啦!我家哥哥喜歡的,我上天入地都給他爭過來!怎麼啦怎麼啦!”
“哇,你這個人……怎麼可以恐怖成這個樣子……”
三個人笑嘻嘻的開始聊天。
而宮二這個記事本,倆人也沒繼續看下去。
一方面有好多東西,因為他們不是“創作人”,所以不見得懂。
比如那上面紀錄的《施劍翹復仇案》是什麼,倆人就不是很清楚。
而另一方面是因為太厚了。
大半本。
一時半會也看不完。
可看不完歸看不完,倆人卻已經很直觀的感受到了這個名為“宮二”的角色在蜜蜜這所產生的變化。
一開始像是個單純的“暴力機器”,可慢慢的,蜜蜜卻開始賦予其了它更多的意義。
那種自然而然的心態轉換,角色的成長曲線,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都被設計的非常豐滿。
這已經不單單是一個角色了。
或者說,無論這個角色被演繹成什麼故事,倆人都有堅定的信心,堅信這部戲裡的宮二……或者說蜜蜜的宮二,一定是當之無愧的主角。
再看下去,反倒沒了在熒幕上看到的那種期待。
不過……
“你平常準備角色都是這樣的麼?”
劉一菲忍不住問道。
雖然《風聲》劇組,她也加入了,跟了一段時間。
但那段時間裡,因為在拍攝途中,她和蜜蜜都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不是說關係冷淡,而是演員要有一定的私人空間來維持自己的狀態。所以不適合在拍戲時湊的太近。
這或多或少也是電影和電視劇演員的區別。
劉知詩聽到這話後,也看著楊蜜。
等待著答案。
“也不是呀。”
楊蜜搖搖頭:
“我的角色……他都會幫我過一遍。然後告訴我要演的角色需要哪些特質。不管是《武林外傳》還是《黃金甲》……包括這個宮二都是如此。所以我都會很用心的去挖掘。”
“那《仙劍三》……”
聽到劉知詩的話,楊蜜聳聳肩:
“屬於不是很走心的角色。”
“……”
劉知詩嘴角一抽。
不走心?
不走心你還能在原著粉心裡地位那麼高?
你要是走心,得成啥樣啊?
見她不信,楊蜜解釋道:
“真的,那戲……本身就是妥協的產物。所以其實這戲在我這屬於很扁平化的處理,任何情緒都流於了表面。”
說著,楊蜜聳肩:
“我也沒辦法啊,當初《仙劍三》開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琢磨《風聲》這個劇本……算是應付居多吧。”
“我以為你是認認真真對待每一個角色……”
“是的呀。”
聽到劉知詩的話,楊蜜繼續點頭:
“我確實是認認真真對待所有我演的角色。但是……認真也是分等級的。雪見算是認真中的及格分數,現在的這個宮二,算是認真之中的九十分……目前唯一一個需要我百分百專注的角色……”
“《風聲》唄。”
“不是。”
“……?”
看著疑惑的劉知詩,楊蜜又看了看劉一菲。
想了想,扭身從許鑫的書桌上翻了翻,拿出來了一份劇本:
“這個劇本,許鑫自己寫的……用我的概念來講,《風聲》就像是中考,為的就是考上好高中,拼了命的努力。而雪見呢,像是高一……隨隨便便就混過去了。宮二,就是高二,馬上還有一年就高考啦,這是改變命運的機遇,所以要開始努力學習了。而這個……就是高考了。”
因為只有一份,倆人又是一起看的。
看到了名字後,劉一菲喃喃出聲:
“《暴裂……無聲》?”
“嗯,許鑫的原創劇本。打腹稿時,我倆還沒在一起。可完成的時間卻是去年年底。林林總總算下來……三年多。”
“……”
“……”
二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別人那吧,不管是劇本還是什麼,都恨不得今天開題,明天就直接寫完。
準備個什麼角色,恨不得今天去試鏡明天就開演。
可到這兩口子這,一切似乎都是論年來算的。
這種誇張的計量單位……不知道怎麼回事,放到倆人身上……或者說成就上,反倒顯得理所應當了。
劉一菲翻開了劇本扉頁:
“單親媽媽招弟(楊蜜飾演)的兒子意外失蹤在西北的蒼茫黃土之上,為了尋找兒子,她不得不以一己之力,與一個龐大的集團展開了抗爭。人性、獸性、母性……她只想要她的孩子回家……”
“招弟……這是什麼名字?”
“許鑫他家那邊的風俗,第一胎要是個女孩的話,就會起這種名字,希望第二胎是個男孩。”
得到了解釋,倆人微微點頭,繼續翻開了第二頁。
然後……
大車店、羊脊骨、袒胸露乳給孩子餵奶的招弟……
倒還正常。
倆人很自然而然的展開了聯想。
可是……當看到李水泉把招弟按到桌子上,開始脫褲子要上招弟,而旁邊的一群男人卻只是叼著煙圍觀的時候,劉一菲忍不住抬起了頭……
“這……尺度這麼大?”
“看到要強*那段了?”
“嗯……”
“不會那麼露骨的,他捨得,我還不幹呢。”
楊蜜隨意的擺擺手:
“你倆繼續往下看。”
聽到這話,倆人開始閱讀起第一個大故事片段。
簡短的說,就是招弟不同意煤礦徵地,在加上她在外面不知道和哪個男人生了個野種回來。
村裡人都瞧不起她。
因為她一直不同意徵地,村長出了個招,讓光棍李水泉強*了她,生米煮成熟飯,然後組成一家後,由李水泉簽字同意徵地。
結果招弟也不是個好欺負的性子,李水泉要強*她,她就拿桌子上的羊棒骨捅瞎了李水泉的眼睛……
許鑫的文字有一種……很特別的質感。
當倆人看到了“招弟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鋒銳的筒骨,眼睛綠油油的,驚慌中帶著兇狠,就像是一隻呲牙咧嘴的母狼”這段描寫時,一下子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不用楊蜜說,倆人繼續往下看。
接下來時間線跳躍,孩子長大了,招弟也因為故意傷人,不得已只能“割地賠款”……
一點點的看。
然後……
一點點的,眉頭越皺越緊。
看宮二的記事本,倆人沒花多久的時間。
可看這一本《暴裂無聲》的劇本,在這種全程雞皮疙瘩炸起的狀態下,整整看了快一個小時。
就這還是因為許鑫在這部戲裡沒設計過多的對話,反倒有著大段大段的渲染描寫的原因。
如果對話在詳細一些,可能倆人看的還要久一些。
可當看完結局時,倆人還是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這……這個結局……”
聽到劉知詩的話語,楊蜜聳聳肩:
“很諷刺,對吧?最純真的東西,刻錄下了最殘忍的真相。”
“……”
“……”
二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劉知詩就跟幾天沒洗頭一樣,撓的頭皮颯颯作響:
“這劇本……太冷血了。看的我頭皮都發麻那種,非常的不舒服。你打算什麼時候演?”
“不知道……”
楊蜜很實在的搖頭:
“我倆聊過,我一直在和他說改劇本結局的事情,但他偏偏不改……我就特別討厭這個故事。因為這是根據一個真實的事件改編的,故事原型,是許叔叔的朋友。現在還在監獄裡蹲著呢。可如果他不改結局,這故事……至少我要準備這個數。”
她再次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年,回陝北生活,先把自己曬黑,去掉身上所有那種城市氣息。包括方言、口音,以及那種上礦下礦留下的痕跡,包括各種生活習慣……但我一直不敢去做準備。
所以你們看到的宮二更像是我逃避這個角色的藉口。我還沒生暖暖和陽陽呢,就特別討厭這個故事……也不是討厭,就覺得太冷血了。現在有了孩子,這劇本我都不敢碰。
雖然它在我心裡也磨了差不多一年的人物形象了……但也僅限於人物形象,在往深,不敢琢磨了,怕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可現在孩子出生了……我還是得面對這個劇本,就跟高中生面對高考一樣,早晚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那不拍不就好了?找別人拍。”
聽到劉知詩的話,劉一菲直接來了句:
“怕是許鑫專門給她設計的吧?”
“嗯。”
楊蜜應了一聲:
“本來是男主人公,後來我倆在一起後,他就改成了女的。而且……這劇本是他真正的心血,交給別人……我也捨不得。”
甜蜜婚姻的酸臭味又開始上浮。
可這次,倆人卻不再多說什麼了。
反倒有些同情蜜蜜。
許鑫你可真的是……抓著個媳婦,你是往死裡整啊。
又是幾年時間只為了一個劇本……
而這時,劉一菲卻苦笑了一聲:
“哈……感覺真的是,和你差距拉大到一個不可捉摸的地步了。”
楊蜜笑了笑,也不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和你倆說個小竅門……練臺詞的。許鑫問王治文要來的……”
……
一覺睡到了天黑,許鑫是被飯菜的香味給勾起來的。
迷迷糊糊的起身走進了衛生間,出來後,走出了屋子,他就看到了正端著電飯鍋剛放到桌子上的妻子。
“你醒啦。”
“嗯……”
許鑫應了一聲,看了一眼正在爬爬墊上,被老漢和兩條狗看著的閨女和兒子,又看了看飯桌上的菜……
“爸。”
“哦?”
“呢想吃麵條……酸一點,辣一點……”
“啊呀,吃甚麵條嘛。這飯都好了哇,不要那麼多事了。”
許大強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
許鑫有些無語,下意識的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妻子。
楊蜜點點頭:
“熱湯麵?醋滷麵?”
“啊呀!事咋那麼多嘛。”
見兒媳婦要動事兒了,躺在爬爬墊上哄著孫女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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