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特麼說你想吃那個什麼炸串之神的徒弟做的菜,今天的離別宴我給你桌子都訂好了,你現在告訴我航班取消?你鬧呢!”
賓利上面。
開車打電話的王斯聰一臉無語:
“我明天就走了,你知道嗎?”
“拜託!颱風喔!你以為我想嗎?我給你帶了禮物,你知道我舉個公仔在機場被狗仔拍,看起來有多蠢嗎?”
電話那邊的周杰侖也無語了。
“你挑的離別宴日子也夠離譜喔!什麼時候不能吃,偏偏颱風天要吃!我票都買了,從臺北到燕京找你,誠意還不夠大喔?”
“這特麼也怪我?你問老許啊,老許非要探班大蜜,結果緋聞都惹出來了……”
“那你兇他喔,兇我做什麼!”
“他就特麼坐我後面,我怕他掐死我!”
“靠!你就不怕我到倫敦開演唱會拿話筒敲爆你的頭吽?”
“……”
實在聽不下去了的許鑫催促了一句:
“行了你,好好開車。他都快發專輯了,老天爺都不讓他走,你就別催了。掛了掛了,沒他咱仨不更瀟灑。”
“哇,衰仔,你不要來彎彎吽,來彎彎弄死你!”
電話那頭的周杰侖氣急敗壞。
“哈哈哈哈,掛了掛了。”
大少爺哈哈大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但馬上就略帶遺憾的嘆息了一聲:
“唉……人不齊,沒意思啊。”
副駕駛上的朗朗擺擺手:
“行了,無非就是四人麻將換成三人鬥地主唄。誒,老許。我聽倫兒說,你倆第一次吃日料還鬧出來個笑話呢?”
“……”
坐在後排的許鑫嘴角一抽。
萬幸黑燈瞎火的,所以前面的倆人看不到他臉紅。
王斯聰一臉八卦:
“咋滴啦咋滴啦?啥笑話?端上來生魚片被要求做熟嗎?”
“……”
許鑫有些無語:
“你以為我是什麼沒進過城的土老帽是咋的?在怎麼無知,好歹我也是知道生魚片的吧。”
“……那咋回事?”
“其實也沒啥,我倆去……哪我也忘了,去吃日料。那是我第一次吃這些玩意,然後進門就看到上菜的服務員端了個這麼大碗的東西,裡面就一點點豆腐……那叫什麼來著?”
“冷奴豆腐?”
看著許鑫筆畫著大概一個正常吃飯的飯碗的形容,朗朗問道。
“對對對,就是那東西。這麼大個碗,它就裝了跟雞蛋大小的豆腐塊,知道吧?我當時就琢磨了……我說就這麼點玩意就是一道菜?夠誰吃的?然後看了看選單……我就告訴服務員,我說你給我炒一本……”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排的倆人直接就笑噴了。
也幸虧是等紅綠燈。
不然王斯聰搞不好一腳油門就堆前面的車上了。
“哈哈哈哈哈……老許……哈哈哈哈哈哈……”
“老許……哈哈哈哈哈……老許。”
這倆人就跟商量好一樣,一個是先哈哈再喊老許,一個是先喊老許再哈哈哈哈。
許鑫是有點尷尬。
但自己做過的蠢事他也不怕朋友笑話。
聊天嘛。
開心就好。
下午弄了一下午的劇本單線稿,精神高度集中,他確實需要換換腦子。
而趕著31號這天,剛好也是王斯聰回英國讀書的前一天。
這頓飯是離別宴。
本來還有個幾個月前就說好了,把時間空餘出來的周杰侖。
但今天刮颱風……
那就沒辦法了。
十月份發專輯之前,周杰侖挺忙的。
忙到……他已經開始攛掇幾個人來彎彎這邊買房子了。
尤其是知道王斯聰有私人飛機的情況之後,非要攛掇幾個人來臺北,買個大房子。兩邊跑……
作為交換,他也來這邊買一套。
然後大家想住哪住哪,想出去玩,直接開著飛機就滿世界飛……
你就說這敗家老爺們以後可咋整。
不過好訊息是,王斯聰這一走,年底就能回來。
並且,今年的學季結束後,他的學業修的其實也差不多了。
明年8月份畢業就能正式回國。
但回國後他就要去萬達裡面當股東,並且還面臨老爹給出的就業難題,一時間還沒琢磨好自己的前途。
而這會兒聽著許鑫幹出來的蠢事,王斯聰在那一邊拍方向盤,一邊問:
“然後呢然後呢?人家給你炒了?”
“沒,他給我攔住了。我當時還老大個不樂意,我心說你埋汰誰呢,就那麼點東西都不夠喂兔子的……”
“哈哈哈哈哈……”
朗朗笑的都開始錘賓利副駕駛的中控臺了。
嚇的王斯聰臉一白:
“我草,大哥,別。你用頭磕,把它磕爛了都行,你這手金貴著呢……”
“哈哈哈哈哈……”
於是……
“炒一本。”
“……”
“……”
“……”
這家名為“和山居”的日式料理屋內。
幾個客人,許鑫,朗朗呆呆的看著說出這句話的王斯聰……
朗朗那雙價值八千萬美金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捂住了臉。
真的,八千萬美金也擋不住此時此刻他的羞恥。
許鑫還好。
畢竟這事他幹過。
不稀奇。
只是很敬佩……
要麼未婚妻說有時候王斯聰和她很像呢。
現在看……豈止是像?
那不要臉的勁頭比起未婚妻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好在……人家的選單是套餐選擇,而不是說可以點單那種。
客人先吃一輪套餐,然後酌情看自己沒吃夠哪個,再來單點。
王斯聰不是不懂。
他只是覺得這樣很好玩。
和好哥們一起犯蠢,到老了是一件很美好的回憶。
於是,說完這句話,王斯聰一指遠離廚師操作檯最遠的位置:
“老狼,你坐這吧?”
你說他體貼吧,是真體貼。
王斯聰早就吃過了那什麼所謂的炸串之神在日本的總店,自然是清楚這個與那炸串之神的“是山居”只差一個字的料理店是怎麼個流程。
而這個“和山居”的店鋪經營幾乎也延續了是山居的經營策略。
店鋪不大,也沒什麼包廂雅間,除了“L”型的櫃檯席外,就只有櫃檯席後面的三張和坐席。
就是經常能在日式居酒屋看到那種普通四方形桌子。
中間被隔斷隔出來了三張桌子,並且入口處有盆栽山水遮擋,半露不露,互不打擾,還能融入居酒屋的氛圍裡。
得承認,這裝修是花了心思的。
而在日式文化裡,能近距離觀看“匠人”把美味料理坐出來的櫃檯席,是很多人的首選。
因為在這裡,他們可以親眼看到自己的食物是怎麼一點點的做出來的。
積累食慾,提高期待。
是料理文化的一種。
許鑫懂麼?
不懂。
但朗朗懂,王斯聰也懂。
颱風天回家啃泡麵的周杰侖也懂。
本來今天這桌給王斯聰踐行的離別宴,訂的就是和坐席。
就是那三張桌子的其中一張。
可週傑侖這忽然來不了了,王斯聰和店家一溝通,就改成了櫃檯席。
一方面是帶老許這個“土包子”看看人家的炸串是怎麼做的。另一方面,這種看著廚師一邊做菜,一邊喝酒聊天的氛圍多多少少在這個年代,充滿了“異國風情”。
就當看熱鬧了。
許鑫也無所謂。
喝酒吃飯別說坐在這了,就是找個馬路牙子大家拿瓶啤酒,就蹲路邊嗑瓜子喝啤酒他都不挑理。
但問題是前一秒還“炒一本”呢,後一秒就知道安排朗朗離操作檯遠一些的這種體貼……
弄的這屋子裡的其他客人一愣一愣的。
這會兒飯店還沒坐滿,在加上兩千多一位的價格……
這家店的受眾其實並不算太大。
有這錢,燕鮑翅、豪華餐廳都吃到飽了。
誰蹲這犄角旮旯?
再加上本身的屋子條件有限,地方真的不大,接待客人難怪需要預約呢。
按照套餐上。
接著王斯聰選了又選,最後選了一瓶次郎長大吟釀。
三個人坐在角落裡看著那個廚師在炸東西……
許鑫怎麼瞅,怎麼想象不出來這所謂的“神仙”名字是從哪出來的。
尤其是那炸東西的火筷子上面那一抹燻黑。
讓炸油條的過來看。
好好學。
為啥你的油條一塊錢一根,人家一頓飯兩千多……
就挺離譜的。
而就著端上來的前菜,許鑫端著酒杯抿了口酒後,咕噥了一句:
“這得多膩啊。”
朗朗坐最邊上,王斯聰坐中間,他守著旁邊挨著下一桌還沒來的客人落座。
聲音不大。
也就這倆人能聽到。
“嘖。”
聽到這話,王斯聰有些感慨。
“你說你平常學學怎麼花錢不好麼?”
許鑫直接翻了個白眼:
“跟誰顯擺你錢多呢。”
“不是顯擺……是你這人活的就沒意思,知道吧?你說你有啥愛好?”
“拍電影啊。”
聽到許鑫的回答,朗朗來了句:
“那是工作,不算數。”
於是,許鑫無語了。
而王斯聰一聳肩:
“你瞧,咱別的不說,你看倫兒,他喜歡魔術……雖然不敢在你面前變,怕你逼死他……”
“……”
許鑫更無語了。
他確確實實看不得周杰侖變魔術。
主要是……看到後,就想弄清楚怎麼變得。
然後那個王八蛋還守著所謂“魔術師守則”,死活不告訴自己。
一來二去的,大家約法三章。
我不問你怎麼變得。
你別跟我面前變魔術。
敢變魔術就弄死你。
說到做到。
從這條守則來看,倆人其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他喜歡收集古董……”
“我家不都是?”
“大哥,你把那些古董當古董麼?你家裡那古董還趕不上大……內誰裝菜的盤子呢!前兩天碰碎個晚清茶碗,你都不心疼。我特麼給你家盤子磕了個齒,你倆就讓我用不鏽鋼盆,你真當我傻?不知道那不鏽鋼盆是餵狗的?”
“哈哈哈哈……”
倆人的笑聲中,王斯聰微微搖頭:
“那又不是你的愛好。”
“呃……”
看著愕然的許鑫,雖然不知道咋挑起來這話題,但王斯聰撿著在那聊:
“比如老狼,人家就是球迷。梅西死忠粉,對吧?”
“你到底想說啥?”
朗朗納悶了。
王斯聰聳聳肩:
“我的愛好就更簡單了,性別男愛好女。”
“……”
“……”
在倆人無語的目光中,王斯聰納悶的問道:
“老許,你說你的愛好到底是啥呢?”
“呃……”
“你說今年聖誕節我送你啥?送啥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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