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刺激。”
這是剛洗完澡的楊蜜看著落地窗外的維港夜景,冒出來的第一句話。
正在床上看《風聲》原著,旁邊還放著一個寫滿字跡的筆記本,似乎在工作忙碌的許鑫疑惑的抬起了頭:
“什麼?”
“一會高低都要在這來一次!”
“……?”
見女友指著視窗的位置,雖然明知道是隱私玻璃,外面看不到裡面。可許鑫還是一陣不自在……
他要是站到那邊上,總有種玻璃忽然破了,自己摔下去的幻想。
談不上特別怕,但不太自在。
所以,看著女友指著玻璃一臉興致勃勃的模樣後,愣了愣……
隨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有病吧?”
誰知楊蜜似乎看出來了什麼,直截了當的來了一句:
“你不敢?”
“有什麼不敢!”
許鑫開始嘴硬了。
“那來呀~……唔,才11點,咱倆十二點下去應該沒事吧?”
“呃……我得弄劇本呢,好容易歇幾天,剛好用劇本轉換下思路。”
“……哼哼。”
女孩一聲冷笑,但也不戳穿男友那嘴硬的模樣。
挺可愛不說,一會兒不還有用麼。
自顧自的解開了浴巾,往躺在床上看書的他身上一坐。
“我胖了沒?”
“沒。還是那樣。”
目光落在書上的他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一句。
而看到他確實在工作,楊蜜就開始用軟乎乎的手背按他的胯骨,包括腿部肌肉,幫他放鬆。
然後就跟嘮家常一樣說道:
“我最近要緩一緩健身,去給VS平臺拍平面廣告的時候,因為要穿人物造型裝嘛,就弄個看著跟女武神似的盔甲,扛著一把大劍……唔,現在看看,好像還真是仿照《大劍》漫畫的造型啊。早知道我染個亮黃的頭髮COS微笑的迪妮莎了……”
她說,許鑫就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冒。
一段話的功夫,他還放下了書,在本子上紀錄了一行字。
看起來就真有點“女朋友那麼漂亮不玩女朋友,卻在玩遊戲”的渣男精神。
楊蜜也不在意,繼續幫他放鬆肌肉,然後繼續說道:
“結果公司發的衣服尺寸和我現在的身材有些對不上,我好像二次發育了……就穿的我很痛苦。然後從廣州拍完了這組代言照,我就去了一趟魔都。打算去訂旗袍嘛,實話實說,魔都那邊十里洋場遺留下來的老裁縫還是比燕京這邊多一些的,都是蘇繡工藝,可棒了。”
“……”
“結果去訂了之後,人家那阿姨給我一量,就告訴我,姑娘你現在這身材其實不適合穿旗袍了。我就納悶啊,我心說為什麼啊?我前凸後翹的,穿旗袍多好看啊?你猜猜人家和我說什麼?……人家告訴我,旗袍,穿的是一種婉約美。身材可以好,但不能太誇張。否則旗袍的版型就註定它沒法藏住特別多的肉,我這身材要是在那麼練下去,很容易就把旗袍穿成情趣內衣的,就沒那種婉約美了。”
許鑫還沒搭理她。
不過還是給出了回應。
楊蜜看到後,開心的笑了起來。
繼續在那絮叨:
“然後我不信呀,我印象裡那些什麼姨太太之類的不都是前凸後翹,妖媚動人?我對旗袍的定義就是這個。然後那阿姨見我說起來姨太太,就給我找了店裡的兩套成衣……不穿不知道,穿上那麼一看,確確實實,一套就是那種標準的風騷姨太太,你知道吧?就看著就想壓在身下那種。然後換另一套的時候,那阿姨幫我束了胸,在加上它那版型也是寬鬆型別的。我一下就能領悟到那種江南女子的美了……”
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書。
許鑫看著居高臨下的女友問道:
“所以?”
“所以……你沒發現麼,我這身材現在跟個梨似的,肉太瓷實了,懂吧?穿旗袍不好看。我覺得顧小夢的形象應該是那種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她表面上看起來喜歡玩、喜歡鬧、還有點跋扈的氣質……所以一定不能太胖,太妖嬈,身上不能有那種特別騷的氣質,你覺得呢?”
說了半天,終於說出自己要表達的想法後,楊蜜搖了搖頭:
“但實際上呢,她可是戴老闆手下的間諜,受過訓練那種。她還要有一份在表面的那種囂張跋扈大小姐表象下的冷靜。而這種冷靜就更不能有特別風騷的德行了。不然我往那沙發上一躺,誰都往這看……”
她做了個託舉的動作,看著男友直勾勾的目光,乾脆翻了個白眼:
“你看,我說的吧……誰要是都和你一樣,就會忽略掉這個人物本身的內在了。對吧?所以過段時間要開始瘦身……”
“……還瘦?你也不胖啊。”
一尺七的腰,平坦的肚腹……這姐姐的肉真都長到該長的地方了。
半點不誇張。
“……這話是怎麼從你這個專業導演嘴巴里說出來的?”
楊蜜哭笑不得。
“這會兒不是導演,是硬幣。”
“一塊錢的啊?”
女孩眉毛一挑。
“行行行,我家大少爺想當一塊錢硬幣,那就當唄……唔,不過你劇本什麼時候弄好?得快點給我,我得做準備呢。”
“西影廠的幾個編劇已經在做了,我現在就是在設計人物,放心吧。這部電影,高低我給你捧個奧斯卡影后回來。”
“……”
楊蜜一愣。
居高臨下的看了許鑫兩眼,忽然點點頭: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不得不承認……”
“什麼?”
“有錢的男人吹牛都那麼帥。”
“我沒吹牛,你吹牛。”
“……我怎麼就吹牛了?”
“不,就要你吹牛!”
“……??”
楊蜜納悶的眨了眨眼……反應了一會兒後,忽然滿眼嫌棄:
“噫~~~~~你可真是的……就直說唄,拐彎抹角的幹嘛。要不是我在東北剛拍戲回來,可能還真聽不懂來著。”
太內涵了。
……
中午兩家人吃第一頓飯時,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生分在裡面。
不過還好有許鑫和楊蜜倆人從中調節,以及商務打過交道的經歷,所以生分歸生分,但不尷尬。
無非就是撿著各自家裡的情況說一說,聊一聊。
包括許鑫小時候,楊蜜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許大強其實很健談,常年來的商海浮沉早就練就了一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但在楊大林也楊春玲面前,這個健談的漢子卻如同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早就沒了那種圓滑,可任誰都能聽出來他話語裡的誠懇。
有飯,就得有酒。
無酒,不成席。
從兒子那知道楊大林喜歡喝茅臺,中午這頓飯配的就是茅臺酒。
但就四個人喝。
許大強和許淼,以及楊大林夫婦。
張倩倩、許鑫、楊蜜三人滴酒未沾。
藉著酒勁說說話,消泯隔閡。
楊大林的酒量還行,不多,也不少。許大強其實也就那樣,倆人也不是那種非常商業的喝法,而是那種藉著話,推著酒來走。聊的多了,多喝點。聊的少了抿一口這麼來。
一頓飯之間,楊大林就知道了許鑫從小到底多調皮搗蛋。
許大強也知道了為啥蜜蜜這個小姑娘這麼招人稀罕。
這第一頓飯雙方其實都在互相瞭解階段,所以四個人才喝了一瓶多一點點。
絕口不提什麼“倆孩子怎麼樣怎麼樣”,也沒有什麼“你孩子嫁過來,我孩子娶你孩子”之類的話語。
更沒有什麼“咱家有多少多少錢,多少存款,保證倆孩子衣食無憂”之類的說法。
絕口不提。
兩人年齡相仿,絕大部分聊的東西,其實都是小時候他們那個時代燕京城和陝北農村的差異。
以及楊大林經手過,或者某個當時震動全國的大案、要案的一些道聽途說。
還別說……或許是年代感的原因。
聊的還挺痛快的。
就是吃的有些不自在。
又是海鮮又是幹嘛的,太精緻。
最後飯局結束的時候,喝了三兩不到的許大強問服務員要了一碗陽春麵,兌了挺多醋,這才算吃飽了。
這種很傳統的酒局收尾讓楊大林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大哥什麼時候來燕京,上家裡吃,這麵條兌醋可吃起來不如醋汆兒。到時候我掌勺,咱倆好好再喝一次……這地方到底不是喝酒的地方。”
一句話,許大強心裡就踏實了。
還行,人家沒對咱不滿意。
還邀請去家裡。
就說明不反對倆孩子的事情……
他心裡是真的踏實了。
不過……他也沒忘記意味深長的瞥一眼二兒子。
一直留意父親的動靜,同時擔當這一桌飯局添酒加菜服務員的許鑫會意的點點頭。
……
飯局結束,老傢伙們回去睡午覺。
然後等到三四點鐘,大家起來一起去楊蜜說的那個鞋子訂製的地方。
許淼的酒量一般般,在加上他一直不喜歡喝茅臺,接受不來醬香型的酒,吃了飯就回屋休息了。
楊大林也沒去管女兒幹嘛……
就跟看不見一樣。
結果反倒坐上了商務車的楊蜜自己懵了。
對開車的李豪問道:
“豪哥,要帶我倆去哪啊?”
“那你得問三金了。”
聽到這話,楊蜜納悶的看著許鑫:
“咱們去哪啊?下午還得去辦事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有個東西確實要帶你去看看。”
“……哪啊?”
“到了就知道了唄。”
許鑫聳聳肩,而李豪也不吭聲,開著車就往山上走。
……
香江人對於“香江夢”有著一個很直觀的定義,小一點說是“北面賺錢南面生活”。
因為南面的大海寬幅遼闊,風景絕佳。
而大一點說就是“住在半山”。
也就是說,香江的房子其實越往那遠離市區喧鬧的山上走,就越貴。
並且他們非常講究風水,買房往山上走,在風水上大概的意思也是香江本身就是一個聚寶盆,在聚寶盆裡居住朝南,背靠大山為有靠山的意思,而平靜的維港則是藏財之地。
香江兩側的東西高山,神似金元寶的“凹”,為“收”,而北島的凸出為“送”……
反正講究挺多的。
商務車在走了一段路後,楊蜜忽然就看到了這片山道有些熟悉。
倒不是說她來過,而是經常在香江電影裡看到……
甚至其中有幾棟豪宅還分外眼熟。
總覺得不實在《賭聖》裡就是在《賭神》裡瞧見過。
同時,她還看到了這裡的地名:壽臣山。
這名字沒來由的就讓她想起了郭德剛相聲裡那位相聲界老前輩張壽辰……也不知道倆人有沒有關係。
應該……沒吧。
這地方一看住的人就有錢,張壽辰一說相聲的,咋可能呢。
腦子裡正思前想後的琢磨呢,車子忽然在一棟看起來有些年代感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就這?”
許鑫透過窗戶往外看了一眼,一邊開啟門,一邊咕噥了一句:
“有點小啊。”
“……”
楊蜜看著那三層樓的花園洋房建築,正觀察著的時候,就聽李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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